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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

凤熙熙偷瞄了眼谢景尘稍显冷硬的侧脸,狡黠的迷起水眸,直接松开了他的手,脚下微微歪倒,“哎呦。”

“熙熙。”谢景尘下意识将人扶住,手臂稳稳的托在她的腰间,急声询问,“有没有伤到?”

“都怪我,我抱你进去。”

弯腰的动作却被纤细的手指顿住,凤熙熙施施然向后退了退,好整以暇道,“大将军原来不是哑巴的?”

自韩家出来后他就好像陷入了什么画地为牢的迷雾中,眼中的焦郁几乎要溢出来,周身都氲着生人勿近的冰冷,饶是凤熙熙心大,也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

蓦然怔了怔,谢景尘不明就里的抬头,正与凤熙熙戏谑的眼神撞上,眼睫颤了颤,默然低了头。

“对不起,熙熙,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快的。”

“说什么呢。”

凤熙熙见他眉宇间的苍凉久饶不散,心尖柔软处一疼,将他微蜷的手牵起,轻柔的展开,在他手心轻轻描摹了一个轮廓。

“是什么字?”

小猫似的触感撩的谢景尘眼神泛起波澜,顺着她的动作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凤、熙、熙。”

“对。”

将他的手重新关好按到心脏处,凤熙熙浅浅笑开,“她在你这里,跑不掉,也不会跑。”

“所以,你要相信她,也要相信你自己,知道了么?”

心脏处骤然猛跳,谢景尘呆呆的望着光下似笼着圣洁轻雾的凤熙熙,手心处经过描摹的痕迹不受控的发着烫,原本一直叫嚣着的患得患失,消散了。

“熙熙。”

猛地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双臂收紧,谢景尘贪婪的绣着鼻尖熟悉的清香,他甚至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髓,寸寸融在心里。

自从他恢复记忆,他便觉得周围都是敌人,他只想让熙熙待在自己身边。

可他知道,凤熙熙不是牢笼里的金丝雀,她是那九天的凤凰,他不能折了羽翼满足自己。

但今天不一样,熙熙说,她在自己这里。

她不会跑。

九天的凤凰听到了她最虔诚信徒的祈祷,落入了红尘,落在了他身侧。

“好了,我喘不过气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恋恋不舍的将人松开,胳膊却还黏在她的腰间。

见他身上的冷凝消失,凤熙熙这才放下心来,本想带他回房间再聊聊,不料一进门就看到了再度来拜访的马掌柜等人。

“凤掌柜,您可算回来了。”刘商户率先靠了上来,只是在靠近凤熙熙的三步之外便被谢景尘抬手挡住。

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刘商户讪笑着退后,“瞧我,一时激动忘了分寸了,莫怪莫怪。”

“是是是,哥几个也是被韩家这事儿整得茶饭不咽,凤掌柜千万别介意。”马掌柜也赶紧开口打圆场,看着谢景尘坐下才松了这口气。

他们可还要求着凤熙熙办事呢,可不能惹恼了这大佛。

“各位稍安勿躁,你们烦忧之事已有解决之策了。”

凤熙熙示意小厮又搬了几坛好酒上来,人精一样的商户早就心领神会的结了账,她这才坦然启唇,“韩元帅已经答应派兵清理官道,不日便能通商。”

“为便宜行事,韩元帅指了我担任会长一位,还请各位担待一二。”

“太好了!”马掌柜笑的脸几乎裂开,拍着胸膛义正言辞的保证,“凤掌柜放心,您当这个会长是众望所归,您帮大家了了这桩心愿,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好,既然众位抬爱,那我先忝为此职,日后若有候选,我立刻让位。”

又听着他们阿谀奉承的扯了半炷香,在凤熙熙耐心即将耗尽的前一秒钟,几人面带春色的离开了醉仙楼。

疲累的向后仰靠,凤熙熙窝在谢景尘怀里,手指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

“累死了,终于走了。”

“好好歇歇,我去给你买樱桃酥。”指腹爱怜的摩挲着她的额角,谢景尘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温声道。

她这几日偏爱樱桃酥,每日都要吃上几块。

“嗯,对了。”

凤熙熙勾着他的玉佩,将他的身子轻拽了回来,倦意支配下的声音软软糯糯,“你可要克制好你的脾气,这几日我定是要与他们继续交涉的。”

“不管是当年的真相还是你母亲的下落,我们都得要从韩愈仁这里下手。”

“若是你沉不住气,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嗯,听你的。”

拢了拢她耳侧的碎发,谢景尘替她掖好了被角,轻声哄着,“你先睡会儿,等你醒了,樱桃酥就回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谢景尘有魔力,凤熙熙还真就睡了小半个时辰,等她醒时,桌上的樱桃酥还有余温,而谢景尘不在屋内。

只是在桌上龙飞凤舞的留了几个字,是去给她买城西的软酪了。

慵懒的伸了伸腰,凤熙熙拿着樱桃酥慢悠悠的晃到了城门口,那些兵卒们还真有模有样的开始清理起了积雪。

只不过......

凤熙熙指节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角落里的粮草堆,勾了勾唇便离开了。

回院之后,一纸传信直接将计划知会给了元七。

“备好大量粮草,清官道的兵卒必购,给我吊高价。”

刚放飞信鸽,凤熙熙便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裹挟着凉风的人影闪身而进,正是谢景尘。

用内力将手心催热,谢景尘这才拿出怀里包好的软酪,献宝似的,“尝尝,今日的最后一锅。”

“你买到了?!”

软酪每日可是限定的!

不可遏制地一诧,凤熙熙接过咬了一口,本想抱抱他,可看了看外面渐黑的天色以及没有走势的谢景尘,她还是将软酪放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你不回去睡觉?”

“原是想回去的。”谢景尘煞有介事的将外袍散开,指着胸口认真道,“但是我呼吸不畅,该是旧伤作祟,在熙熙身边更妥帖些。”

烛光下,那双墨眸晶晶亮亮,似是林中小鹿,人畜无害。

当然,如果真的信了,凤熙熙就是傻子。

将外袍不信邪的给人披上,“不行,你回去。”

无名无分,怎可共处一室。

“哎呦。”谢景尘还真逼退了几分脸上的血色,捂着胸口闷哼,眼尾泛红,“熙熙,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