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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只留凤熙熙的水眸熠熠生辉。

靠着椅背睨着谢景尘,红唇轻勾,颇有些邪肆,“谢大将军想如何?”

“熙熙让我换衣服,自然是听熙熙的。”谢景尘声音沙哑,端的是一本正经。

“何不去屏风后?”

“看不到熙熙。”

凤熙熙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饶有兴致的抬了抬下巴,“哦?”

她可没错过谢景尘微红的耳垂,他根本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镇定。

发现自己被人揶揄,谢景尘眉尾轻挑,矜贵的指节揪起衣领,一个使力,上衣已脱落在地。

心跳蓦然漏了一拍,凤熙熙眼神一闪,却也没躲,直接迎上了谢景尘的墨眸。

眨眨眼,眼看着谢景尘欺身而进,冷冽的气息渐渐将她包拢。

凤熙熙凤眸微眯起,已是一副倾国倾城的画卷。

指尖轻轻抚上近在咫尺的胸膛,凤熙熙还坏心的勾了勾,成功感到了谢景尘僵硬后的战栗。

“熙熙……”喉结微动,谢景尘只觉自顾自燥热从她的指节处似有魔力般渗入肌里,涌上四肢百骸。

眸中似乎染了墨色,谢景尘俯下的身子被凤熙熙的食指轻轻抵住,向后推了推,吐气如兰,“不行哦。”

“今晚是要你试衣服的,别闹。”

室内的气息实在过于旖旎,谢景尘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不死心的唤了一声,成功换来了兜头罩下的一件衣服。

无奈的叹了口气,谢景尘将衣服从头顶拿下,入手陌生的触感让他好奇的抬了头,“熙熙,这是……”

“这衣服叫防弹衣。”凤熙熙将衣服帮他穿好,上下打量了一圈,“虽然它挡不了内劲,但好歹刀枪不入,用它护着你,我也放心些。”

刀枪不入?

谢景尘尝试着用匕首刺了刺,果然无法穿透。

眼神骤然一亮,谢景尘将里衣穿好,有些心动的问询,“熙熙,这衣服一共有几件?”

如果能批量搞到,他天奇阁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当心吧,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等从京城回来,我再与你详谈。”

“好。”谢景尘按照凤熙熙的安排并未脱下防弹衣,两人浅浅而眠。

第二天清晨,韩愈仁果然带人而来,一股脑的将两人的行李抬上马车,没甚耐心的连声催促,“快些,本帅没时间。”

凤熙熙与谢景尘同上了一驾马车,韩愈仁拧眉看了半晌,碍于急心赶路,他啧了啧,终是没再折腾。

“元帅,已经都准备好了。”

下属背了些干粮,话音未落便听韩愈仁甩了马鞭,沉声道,“长途奔袭,全力赶路,尽快进京。”

下属们有些犹豫,面色为难的面面相觑,又不敢和韩愈仁叫板,只能咬牙应下,“是。”

此地离京城可有三千里,全力赶路,怕不是要去了半条命。

马蹄声阵阵,连带着马车也颇为颠簸。

凤熙熙靠在谢景尘身上,有些不适的抿唇,低声纳闷,“皇帝病情应还未严重,韩愈仁为何如此急切?”

“刚刚接到消息。”谢景尘双臂将人拢住,尽可能的减轻她的晕眩,温声道,“袁明奇早在韩愈仁之前离开了戎城。”

“进京?”

目光深沉,谢景尘沉吟点头,“八九不离十,韩愈仁苦袁明奇久矣,为了夺功,定会不顾一切。”

凤熙熙面色同样凝重几分,极为警惕的蹙眉,“这几日就别吃队中的干粮了。”

袁明奇也不是傻子,他想压死韩愈仁,只能对她下手。

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反倒是凤熙熙这个罪臣之女。

将小玉瓶递给谢景尘,不放心的嘱咐,“一日一粒,可解百毒。”

总归是有备无患。

......

天色渐晚,有下属勒紧了缰绳,攥着干硬的馒头敲了敲马车车壁,笃笃作响,“凤小姐,元帅发干粮了。”

因为不停车,凤熙熙带的米也无法熬制,只能吃干粮。

掀开帷布扫了一眼,凤熙熙故作嫌弃的抿嘴,“没热粥?干硬如石,如何下咽?”

“凤小姐,现在无法开火,你还是......”

“暗二!”韩愈仁本就心烦意乱,如今更是不耐,凝目瞪了一眼,一箭直接将暗二手中的的干粮打落,“不吃就给本帅饿着!”

只要不死,她凤熙熙就要给自己做事!

“是。”

下属同情的看了看凤熙熙,后者好似委屈的低了头,眼底却萦绕着狡黠。

“好吧。”

将布帷拉下,凤熙熙舒舒服服的窝在谢景尘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绞玩着谢景尘的发丝。

“阿尘,你想吃什么?”

“熙熙有什么?”

俏皮的眨眨眼,凤熙熙神神秘秘的晃着脑袋,煞有介事的,“那自然要什么有什么。”

边说着边将旁边的小竹桌拿了过来,抬手轻轻一拂,眨眼间便摆上了切好的肘子与凉菜。

“出发时我特意找大厨做了好多,足够我们路上吃了。”

着实愣了一下,谢景尘夹着肉细细端详了一番,“熙熙,你莫不是真的是天上的仙女?”

那空间竟有如此本事?

“好啦,赶紧吃。”

与他说笑了一阵,凤熙熙二人有说有笑的吃着珍馐,而不过一壁之隔的韩愈仁正干巴巴的嚼着干粮。

......

整整赶了一日的路,直到戌时,疲累的马匹粗重的打着鼻息,原本疾快的蹄子也沉重的在原地打着转,任凭韩愈仁怒骂着鞭打也不再走一步。

“畜生。”韩愈仁眸中射着凶光,拔出下属的长剑便要斩了马首。

万物有灵,将这马杀了,其他马自然会在恐惧之下继续前行。

“韩元帅。”

凤熙熙下车,犹如雪中寒梅,脸上寒霜氤氲,“再这么跑下去,这军马全都会力竭而亡。”

“你根本到不了京城。”

“更何况如今天寒地冻,根本无处买马。”

凤熙熙的声音在冷风中尤为清晰,刺的韩愈仁咬牙啐了口唾沫,勉强不耐道,“知道了,休息一晚。”

凛冬岁月,夜风如刀,刺骨的冷意透过盔甲,如跗骨之蛆般将一行人包在其中。

与换了后衣且从空间中取了棉被的凤熙熙二人不同,兵卒们大都脸颊通红,鼻息在空气中化作缕缕白烟,全身关节僵硬得几乎无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