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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凤熙熙似笑非笑的晲着他,后者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迅速撑出笑意遮掩,“是,属下这就去买。”

直到跑出客栈,山子才后怕的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抓着韩愈仁留下的五十两银票,头大如麻的在商铺面前打着转。

这钱买不到所有的东西,可他又怕买不回去会被凤熙熙再度刺入银针。

那滋味他可不想受第二遍。

死死咬了咬牙,山子只得自掏腰包补上了三十两,肉疼的望着自己交给典当行的仅有玉佩,低骂了几句,“该死的。”

好不容易凑足了钱,山子大包小包的将菜肴摆好,眼睁睁看着凤熙熙每样只尝了几口后便落下了筷子,嘴角抽了抽,索性闭上了眼。

眼不见心不烦。

胆战心惊的又等了半晌,山子实在不敢再呆,随口扯了个幌子便趁机告退。

“凤小姐,属下还有事安排,就先退下了。”

“嗯,对了,给我买些板栗回来,给隔壁房间也送去一份。”

之前在马车上与青兰闲聊时得知这小丫头爱吃板栗,如今到了京城,正好买给她。

“是。”

......

大抵申时。

凤熙熙轻懒的靠着红木椅,手中轻握一本医书,羽扇般的眼睫低垂,眼波流转间透着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于烛光下宛如最美的画卷。

青兰轻手轻脚地敲门走了进来,低眉顺目的将板栗递到她面前,“小姐,那兵卒将板栗买回来了,只是临时有事,便让奴婢来送。”

说是临时有事,不过是害怕凤熙熙折腾他这狗眼看人低的废物罢了。

微微颔首,青兰带眼色的把板栗放在桌上,“小姐,要奴婢剥一下么?”

轻轻扫了一眼,凤熙熙红唇微翘,“不必了,你回去歇着吧,那兵卒可有给你捎一份?”

“嗯,青竹正在剥呢,多谢小姐。”

“好了,那便去吃吧,我这儿也不需要人伺候。”

盈盈浅笑似是春日暖阳,笼的青兰浑身都暖洋洋的。

“是。”

青兰前脚刚走,裹挟着点点凉风的谢景尘便从窗口跳入,烛光微微摇曳,身影已站在了凤熙熙的身后。

修长的手指拿过了桌上的板栗,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怎的突然想吃板栗了?”

“回来了?”并未抬眼,只是熟稔的向后靠了靠,凤熙熙懒懒的窝在他怀里,“青兰喜欢吃,索性也无事干,便差人去买了些。”

十分自然的剥着板栗,金黄色的板栗倒在白皙的手心,尤为诱人。

秀眉轻挑,凤熙熙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大将军亲手剥板栗?”

“甘之如饴。”

凤熙熙听后不禁轻笑出声,“大将军此言若是被那些夫子听到,只怕要说我是祸水了。”

“管他们作甚。”谢景尘不在乎的启唇,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很快便剥好了一小堆板栗,“慢些吃,当心不好克化。”

凤熙熙咬着板栗,软糯香甜间霎时盈满了口,餍足的向后一靠,“好吃。”

由着她往嘴里放,谢景尘也便说起了正事,“京中人手已经安排好了,若是你想知道韩愈仁在宫中的动向,只管......”

话音未落,凤熙熙倒是着实一怔,抬眸有些错愕,“宫中?”

“天奇阁在宫中也有眼线?”

之前见七掌柜说起下药一事多有犹豫,还以为宫中难以安插人手,不料竟还有不少?

“嗯,都是谢家的老人了,不会出问题。”

眼眸霎时晶晶亮亮,凤熙熙红唇勾起,“大将军好手段。”

挑了挑眉,谢景尘墨眸轻扬,“熙熙谬赞。”

......

宫内。

皇帝南宫燊手捏一枚黑子,皇袍之上的金龙桀骜逼人,“皇儿,这盘棋你可得小心些。”

太子南宫瑾微微一笑,对他微微一拱手,“多谢父皇提醒,儿臣定当全力以赴。”

皇帝轻笑一声,黑子放下,棋盘之上瞬间变了局势。

南宫瑾的白子竟被吃了大半,已呈分崩离析之势。

面色微变,身子下意识向前俯了俯,只是碍于残废的双腿,动作看起来有些奇怪。

南宫瑾紧盯着棋盘,手里捏着棋子,迟迟没有落下,眼底也划过了些许不甘的阴鸷,只是面上仍旧淡笑盈盈,“还是父皇厉害,儿臣甘拜下风。”

南宫燊正要随便安抚几句,门口的太监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陛下!”

拧眉不悦的望了过去,“何事?如此做派,成何体统!”

“奴才该死。”

太监跪倒在地,忙不迭的回禀,“是元帅回来了,而且还受了重伤,正在太医院求张院判诊治呢。”

“韩愈仁?”南宫燊微微沉了脸色,“朕知道了,下去吧。”

“父皇,毕竟是元帅,依儿臣之见,还是去看看的好。”南宫瑾费力的拖着并无直觉的右腿,面似温和道。

“嗯,随朕去看看。”

话毕后南宫燊便兀自抬步,丝毫没有理会身后南宫瑾的窘迫。

脸侧轮廓紧绷,南宫瑾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攥着,再抬头时却又恢复了原本的笑眯眯,如常跟了上去。

而太医院内,韩愈仁正无力的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宛如黄豆大小。

紧紧咬着下唇,眼见着南宫燊和南宫瑾前来,韩愈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恕臣无法行跪拜之礼,求陛下恕罪。”

“韩卿家不必多礼。”南宫燊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韩愈仁靠着床边,实在抹不开面子再嚷痛,只得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解释,“陛下,臣偶然得知戎城有一神医,便想着回京来替陛下分忧,不料路上遭遇了意外,臣这身子......”

伤处并未直说,但几人都看得明白。

而原本在把脉的张院判也叹了口气,起身无奈道,“启禀皇上,韩元帅的伤势拖延太久,恐怕治疗也没什么效果了。”

韩愈仁躺在病榻上,原是双目微阖,冷不防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元帅,怕是难以人道了。”

眼前骤然一黑,韩愈仁目眦欲裂,捂着下处几乎挤出眼泪,“这,这不可能!陛下,臣可是为了救驾才受伤的,求陛下救臣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