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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各处巷子都只有零星的烛火飘摇,但这静谧中,小巷深处的那家青楼却尤为的嘈杂。

“哎呦,这位爷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

有莺莺燕燕扭着腰肢凑上前,李羽浑浊的双眼眯了眯,咽了口唾沫,抬手毫不客气的在女子腰间捏了一把,“你们老鸨呢?”

“妈妈在楼上呢。”

女子吐气如兰,藕臂勾着李羽的脖颈,媚眼如丝的勾着他的心智,“爷找妈妈作甚,妈妈可不接客,还是跟奴家快活些。”

指尖轻轻描摹着李羽的侧脸,后者深深的吸了口气,贪婪的嗅着这清香,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你倒是懂事儿。”

“爷跟奴家来嘛。”

娇魅的眨了眨眼,女子正要拉着他往里走,正巧一阵夜风吹过,李羽脖颈一凉,冷不防的想起袁明奇的威胁,当即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哪还有心思流连快活乡。

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声音也不见情欲,沉声道,“带我去见你们老鸨。”

着实愣了一下,女子后知后觉的看到那令牌,眼睛蓦然瞪大,赶忙后退福身,“奴家见过大人。”

“免了,前头带路。”

此青楼是袁明奇的产业,明里接待王孙贵族,实则是绝佳的情报流通处及囚禁他人的牢笼。

这种三不管的下九流之地,无论干什么都安全的很。

“大人跟奴家来。”

层层楼阁的深处,李羽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最角落的一处屋子,随即冲着赶来的老鸨低声,“那女人可有异样?”

老鸨施了一礼,枯树披般的脸上堆着讨好笑,声音尖细令人作呕:“大人放心,姑娘一切如常,只是近日来总有些郁郁寡欢。”

郁郁寡欢?

李羽嗤了一声,“无妨,身子康健便可。”

他如今还心烦意乱的无人管呢,怎么可能在乎她的郁郁寡欢。

“是。”

老鸨小心打量了下他的面容,待察觉到他耳边的凸起后才了然的垂了眼睫,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言语。

这人带了人皮面具。

而与此同时,屋内。

阮雪菲正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点点青丝垂在身前,岁月流逝却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半分痕迹,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忧郁,却又透着一股千帆尽过的平静,好似天山雪莲,清雅淡然。

耳畔听到门外的窸窣声,微微挑眉,起身走了过去。

谁来了?

“记住,好生看管着,决不能让她身子出事,她日后可有大用处。”

“是,大人放心。”

李羽四下张望了一番,确保没有异样之后正打算离开,却不料转身之际那里面的房门却轻轻开启,一倩影从中走了出来。

“是谁?”

“姑娘。”

鲜少见到她,李羽的眼神也难免落了过去,下一秒钟着实惊艳的吸了口气,下半身支配的废物立刻走了过去,眼神轻浮的往屋里扫了扫。

这女人,长得一副好样貌。

看到床边的古琴,李羽啧啧两声,“好雅兴。”

阮雪菲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波澜不惊,淡淡道,“你是何人?”

“你无需知道。”

李羽自诩自己的人皮面具精致,大着胆子又抬头看向阮雪菲。

“我知道了。”

心下有了猜测,阮雪菲也没甚兴致演戏,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

李羽一时间躲闪不及,差点被挤到鼻子。

踉跄着退了几步,李羽眉头紧拧,没好气的呸道,“装什么清高!”

“老鸨子,跟我盯紧了!”

“是是是,大人尽管放心。”

不尽兴的甩袖而去,下楼时又与几个女人玩了一番,李羽这才多少消了火气,哼着小曲大喇喇的走远。

等他长生了,定要让这些贱人跪在他跟前求饶!

他这厢想的美妙,阮雪菲却是已经将他的来路猜了个清清楚楚。

久未见阳光的手指透着不正常的苍白,阮雪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唇瓣微抿,心思飞快。

自从袁明奇将她困在此处后,平日里已鲜少有外人前来,她本以为还要拖上一阵,不料今日就有眼线来探消息了。

阮雪菲颇为聪慧,她自然明白这是袁明奇来瞧她的情况以便后续计策的正常进行。

茶杯轻轻放到桌边,阮雪菲指尖敲着桌角思忖:看来,是时候该激起些浪花了。

当夜。

阮雪菲无力的拉动了门口的长绳,铃铛清脆响起。

这是她与老鸨交流的方式,她身份特殊,素日里除了有人来送吃食与衣裙以外,不会有任何人过来,她有需要便拉动铃铛唤人。

不久,老鸨果然走了进来,起初还烦躁的撇了撇嘴,“都半夜了,怎么了?”

然而,当她看到阮雪菲虚弱的躺在床上且脸色苍白之时,心下不禁叫苦不迭。

那大人今日刚说了要她康健,这怎的就病了?

这节骨眼上,如何敢让她出去瞧病?

可让郎中来青楼烟花之地,又难免会被拒绝,这可真真成了烫手山芋。

“染风寒了?”

企图等病自愈,老鸨上前摸了摸阮雪菲的脑袋,却被这惊人的热度慑的叫了一声,忙不迭的撒开,“怎么这么烫?!”

阮雪菲无力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低若惘闻,“妈妈,我觉得身体不适,能否请个大夫来看看?”

老鸨皱了皱眉,她并不想真的为阮雪菲请大夫,“你这就是风寒,强撑撑吧,我让下面人给你熬些姜汤。”

话音落下,阮雪菲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瘦削的肩头随着咳嗽发颤,青丝散落在床,衬得她的脸色愈发失血。

听她咳的几乎要背过气去,老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心下也是挣扎得紧。

那大人物不许她接触外人,可这病如此渗人,若是不见郎中,只怕连命都要交待过去。

“这样吧,莲儿之前是兴和医馆的学徒,懂些医术,让她先来给你看看。”

老鸨转身便要去找莲儿过来,而趁着此际,阮雪菲指尖灵巧的又从袖口卷出一颗药丸,隐晦的抿入口中。

药丸入腹,阮雪菲本就虚弱的身子愈发出起了虚汗,只来得及咳了几声便沉沉的昏了过去,

胳膊无力的垂在床边,发出轻轻碰撞声。

着实愣了一下,老鸨忙不迭的将她扶起,扯着嗓子叫起了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