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意识为人之根本，还是身体为人之根本呢？
在拥有了【言灵·意识】这一能力后，司雨就早有这样的思考，得到的结论是：意识，才是人之根本。
如果没有了意识，身体不过是死物，反之如果没有了身体，次元游戏也有大把手段让意识留存。
识之律者、落千念等人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系统的评价是绝对的准确无误的——
纵使记忆、意识被吞噬殆尽，身体只剩下一具空壳，系统依旧判断朵莉娅姐妹没有死。
这就不禁让司雨重新审视起【系统】对于【死亡】的定义了。
对于系统来说，一个人的死亡是否本就无伤大雅？不管意识是谁的，只要身体里有意识就好？
可如果以身体为依据，血脉改造后的玩家身体早已经改变，甚至有人直接选择“血肉苦弱，机械飞升”，系统又该如何定位？
只要身体生机尚未断绝，就不算死亡？
现在朵莉娅姐妹是一种情况，当初落千念的仙体都被司雨切片泡酒了还没死，又是另一种情况。
这让司雨有些不敢擅自妄动，至少不敢扯外来意识强行塞进这两具身体里。
“是等她们诞生新的意识，还是找两个爱因兹贝伦家人造人的意识塞进去？”
幽暗的地下工坊内，司雨已经将梅博士三人送回了世界泡，她们在那边生活，正在进行灾后重建。
梅莉还在沉睡，司雨索性弄了张床让她上床睡，自己则是在一边研究朵莉娅姐妹。
“还是像识之律者那样，催化出新的意识比较稳妥，催化，也不会很慢。”
在司雨询问了古明地觉的意见后，她破天荒的给出了正面意见。
没有像之前那样搪塞，或者一问三不知。
“她们的能力都是主动技能，也就是说，你还是趁现在她们无意识的时候控制她们，是不会被霸体影的哦？”
古明地觉说着话，司雨听了却是翻了个白眼。
“你都说了她们现在无意识状态，还让我控制？”司雨无奈道。
“对，怎么了？”古明地觉反问。
司雨：“要说怎么了……她们现在无意识，我又怎么能控制她们的意识？”
觉：“为什么不能？你的能力是【言灵·意识】吗？”
司雨：“对啊，可是她们没有意识！”
觉：“没有意识，和言灵有什么关系？”
司雨：“啊？”
觉：“啊？”
古明地觉说的话，已经把司雨完全给问懵了。
什么叫没有意识关言灵什么事？能力的重点原来不在意识上面，而是在言灵吗？
是这个意思吗？
司雨知道古明地觉能读心，于是看向她的表情……得到了“你原来不知道？”的回答。
“可系统说是修改目标的……”
“这算不算目标？”
古明地觉打断了司雨的话，用jio踢了提可莉的身体，当然是没踢到，虚影穿了过去。
司雨正准备求教呢，老实回答：“算目标，可是没有意识。”
古明地觉闻言又问：“那她有没有可能诞生意识？”
“有可能，可是没有意识。”
“……”
最后，司雨还是明白了小五的话。
言灵重点在于言灵，但凡有可能存在意识的东西，都可以被言灵控制，喻义为言出法随。
而不是像司雨一直以来运用的那样，对方要“听”到才可以……
尊嘟假嘟o.o？
“只不过需要花费更大的精神力，初音未来小姐没教过你？”
“初音她，和我一样是个新手，我觉得吧，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很正常。”
“好好好……”
于是，半天过去……
司雨成功对朵莉娅姐妹的意识诞生进行了催化，并且给其种下了对他忠诚、亲切的种子。
甚至，还帮梅莉完成了吞噬的消化。
“一起听吧，小五，你帮我，就是为了换取梅莉消化记忆后得到情报吧？我懂的。”
在梅莉醒来后，司雨询问情报所得时，小五说要回避，却被拦了下来。
“我可是没有在你这里，看到半点想要追求我的样子呢……唉……”
古明地觉并不反驳司雨的话，只是就这样虚空凝聚出一把像她一样q版的椅子，就在空中坐下。
听她语气有些可惜的样子，让司雨不禁怀疑自己猜错了。
于是他补救道：“比起追求女生，我相信日久、生情。”
小五：“……”
“我有问题要问。”古明地觉没有再理会司雨的腌臜话，而是直接看向坐在床上的梅莉，“审判所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情况转变之快，就像是她早就准备好了问题一般，又让司雨觉得……自己没猜错？
“审判所，在一座白色高塔……”
梅莉知道司雨同意古明地觉问，于是开口回答。
“在次元游戏传送阵所能到达的最北方，再独自向北行进8万公里，就能找到一座大祭坛，那是个传送阵，开启后就能到达传北地极端，白色的高塔就在那里。”
“北地极端……那里……”古明地觉呢喃着，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司雨一眼。
司雨微笑着说道：“不能告诉我的话，可以不说的，没关系。”
司雨还是拎得清的，别看他现在是什么地球之神、终焉律者、又是蓬莱不死身，要是真碰上牛逼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可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最多就是无敌一点点而已。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去找初音未来打听，也能得到结果。”
古明地觉摇了摇头，主动说出了原因。
“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是我刚刚成为引导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次元游戏管理机构还不叫引导者协会，驻地就是在北地极端，也是一座高塔，不过是金色的……我们都叫它引导者之塔。”
“在新的管理机构建成之后，引导者们转移驻地，也就变成了你们现在见到的这个，名字也改成了引导者协会，原本的引导者之塔就被废弃了，现在应该成为了观赏遗迹才对……”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在次元游戏世界史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