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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之司在闲来无事时翻到一张俞则言的照片。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偷拍的。

初见时,尹之司就在思考。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特别的鲛人。

他也没少去南海执行任务。

见过不少鲛人,各个唱歌倒是挺好听,至于容貌,好看的很多。

像俞则言这样令他惊艳的,那还真没有。

于是一回去就找人查了俞则言。

得知他想要进学校,尹之司来了心思。

主动找到他,提出认识认识。

一开始打的主意是相处,等到俞则言能接受自己,就谈恋爱。

不过显然俞则言更清楚他想要什么,回去整整考虑了三天,同意了。

尹之司也知道自己趁人之危。

这样不对。

不过他找不到更合适的办法,靠近对方。

学校并不是谁都能进的。

尹之司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因此申请也比较困难。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俞则言更不可能进学校。

一条外来的鲛人,进入作战区就已经很困难。

当初感觉不对的决定,在往后也印证了半强迫这条路真的不对。

他把人越推越远。

如果不是幡然醒悟,这辈子注定错过。

收回思绪,尹之司坐在研究桌前叹气。

路时瞥他一眼:“又挨揍了?”

尹之司:“能不能盼我点好?”

路时嗤笑一声:“除了你,谁还天天挨揍。”

尹之司语塞,确实说不出第二位。

就连林策都没怎么挨过揍。

“我心里一直不舒服,对则言有愧。”

路时诧异:“为什么?”

尹之司往他跟前儿凑了凑:“我俩一开始只是炮友关系,他原本挺不愿意,为了进去才跟我在一起。”

路时长哦一声。

懂了。

这只藏獒现在应该是良心发现了。

“那你叹什么气?”路时不解,“俞则言现在对你挺好。”

尹之司心里忐忑:“我害怕他想起之前的事情,越想越气,然后再把我给踹了。”

毕竟这条靛色鲛人,是真的很记仇。

路时乐了:“不至于,他不是那种人,最多再揍你一顿。”

尹之司蔫头耷脑:“你也说了,我们现在是很好,但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养个崽,属于我们俩的崽。”

路时对于感情这件事了解并不比他多,如果不是有了姚泽。

早在藏獒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戴上耳塞,懒得听这些小情侣们秀。

“谁知道呢,你问他呗,在这里找我聊也没用。”路时把调整好的腕表给他。

“或者你去找沉星,他懂得多。”

尹之司:“别提了,则言昨天还警告过我,不许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告诉三哥,他说他嫌丢脸。”

路时笑道:“那你去找蒋少戈,他也挺懂。”

尹之司继续叹气:“更加不行,这两天俞瓷好像不舒服,脾气炸炸的,蒋少戈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路时也听说这件事:“沉星去检查过,说他只是性.成熟,处于躁动期,所以脾气差。”

“蒋少枭那个混球躁动期都没俞瓷凶,这两天山上培育园区监察员一直在告状,说五队长陪练时下手太狠。”

路时想起那些被龙卷风肢解的虫子,打了个冷颤。

“原本俞瓷陪新生拉练,现在直接被总教官开了……”

尹之司道:“我知道这事儿,蒋少戈因为这件事不爽,找总教官吵了一架。”

路时感叹:“土匪夫夫啊。”

尹之司戴好腕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准备去训练场找俞则言。

路时看他半死不活,随口道:“其实鲛人比较像,你没发现他们三兄弟心肠特软吗?”

就像是大海一直在包容作孽的人类。

海洋万物不断循环,鲸鱼牺牲自己,净化海水,这也是人类做的恶。

鲛人生于南海,拥有善良的内心。

尹之司不太懂:“你想说啥?”

路时眼镜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寒芒:“我觉得,你可以学学林策,示弱。”

示弱?

尹之司思考一路,大致明白路时意思。

“抑郁症,我也没那玩意儿啊。”

他嘀咕:“要不然……装、装一个?”

打定主意,他顺着腕表上的定位,去找俞则言。

训练场内,四队全员都是新面孔。

俞则言正在教队员使用攀岩绳。

尽管早已入冬,不过今日是大晴天,在训练场待一会儿,还是有些热。

作战服新下来的一批是黑色,格外吸光。

训练一上午,俞则言额前碎发湿漉漉沾在额前,声音清清冷冷。

“这种攀岩绳经过改良,在弹出去固定好后,同时弹力会把你们带过去,上次任务,有几个人被拍在墙上?”

他转身,黑紫色的眼瞳,带着寒气,凉嗖嗖扫过面前队员。

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垂下头不敢吱声。

俞则言正想训人,忽而发现队伍后方出现的人。

训人的话不着痕迹咽回去。

俞则言移开眼:“行了,挨个训练,什么时候熟练什么时候解散。”

四队的副队长是一只猫头鹰。

歪歪脑袋,惊奇道:“今天队长竟然没有凶我们?!”

“你欠骂啊?我草,我快吓死了,上次任务被拍墙上的就有我。”

“哈哈哈笨死了。”

俞则言轻咳:“副队长演示一次,然后你看着他们训练,不合格不熟练的继续练。”

“收到。”

俞则言没急着去找尹之司。

而是站在一旁,等着副队演示完毕。

“可以,让他们按照你的标准来。”俞则言把计时器塞给猫头鹰,转身走向尹之司。

猫头鹰恍然大悟:“怪不得队长没骂咱们,原来是他老公来了。”

黑熊特种人怼他一胳膊肘。

“卧槽,你可真敢说。”

“淡定,你新来的,你不懂。”猫头鹰翅膀拍在黑熊肩膀,“等你多吃几次狗粮就知道了。”

身后队员交谈声二人听个清楚。

尹之司正想傻笑。

老婆在自己面前注意形象这代表什么!

代表很爱自己!

不过,想起路时的骚主意。

藏獒硬生生把已经咧开的嘴角收回来,眉头一蹙,眼神含水儿,努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像。

奈何这表情,在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脸上出现。

怎么看怎么诡异。

俞则言眼神复杂地问:“怎么了?鬼附身了?”

嘎?

尹之司裂开,调整十多秒,做作地长叹一声。

“到底怎么了?”俞则言摸摸他额头。

没发烧。

那怎么跟抽风了似的。

尹之司脑子飞速运转,想起当时林策的表情。

努力扯起嘴角,用包含忧伤的眼神注视俞则言,轻飘飘道:“我没事儿……别担心……”

俞则言:“……………………”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茶味儿发言。

俞则言无奈:“你能不能少学蒋少戈,他现在称号变了知道吗?”

话题一下扯远。

尹之司好奇反问:“什么变了?”

“原本是作战队第一男模,现在变成作战队第一‘茶哥。’”

就是因为蒋队长不分人前人后,像戏精附体,在俞瓷面前演。

更甚至只要一起出任务。

有个屁大点的事儿,蒋少戈立马借机跑去老婆面前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