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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雪频频看向暗处掐着鼻子,仰看苍穹的少年,她能说这一切真的是意外么!

似乎听到她的心声,少年扭过头,手刚一松,鼻血再一次窜出,他那华丽的长衫早已斑驳不堪,暗红色的血迹既醒目又突兀,无疑不在替自己的主人抱屈。

“对....不起...,云瑕..她....!”

“本...少爷...不听,本少爷的英姿...都被...她..毁了!”

糟糕,鼻血又流出来了,白玉再次仰望苍穹。

时不时飘来的小眼神中满是哀怨。

白慕雪心虚地错开眼,好吧,她确实是罪魁祸首,事情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白慕雪被白玉逼得崩溃,她一声怒吼发泄自己内心得憋闷,可就是那么凑巧,云瑕来湘源布坊取东西,听见她得叫声,以为她遇险,一个飞身,待看清她身旁站着一个陌生得少年,二话不说就是一招无影脚。原本以白玉得身手躲开是绰绰有余,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白慕雪身上,待他觉察有异,一双绣鞋早已迎面而来。

他完全避无可避,哪怕反应迅速,那翘挺的鼻子也被踹个正着,差点当场歪掉。

白玉捂着鼻子懵懵地看着自己满手鲜血,白慕雪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在当场。

待看清来人,赶忙蹿上前,抱住云瑕的胳膊,连声制止,“云瑕,都是误会,他是古枫的表哥!”

云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未再言语一句,当然更不可能道歉。

白玉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嘴里一直喃喃嚷嚷着,“本少爷帅气的脸.....呜呜....!”

“聒噪!”

云瑕的冷言彻底激怒了白玉,他实在气不过,二话不说就跟云瑕动起手来,他自认为自己武功高强,可被云瑕完全碾压,当他被踹飞数米,他的信心是彻底塌方,老老实实爬起来,躲在角落里,一边暗自伤心,一边偷偷戳小人。

“云瑕,有老艾的下落没?”

白慕雪赶紧转移云瑕的注意力,开玩笑,她家木头脾气可大的狠,再敢挑衅,恐怕就不是踹飞,而是直接飞了....

“活着!”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白慕雪,她赶紧接下,直接打开。

原来山神庙附近的商铺近期总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出没,他让燕南带人去调查,恰好那天他临时起意回了一趟艾府,待进入艾府大院就觉察有异,还未等反应,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

幸亏有神戟的暗卫出手相助,奈何追杀他的人实在太多,那几个暗卫更是被缠得脱不开身,为了所有人性命着想,他只能凭着记忆往苍山附近跑,毕竟那里地势险要,常人很难长驱直入。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地,他在苍山脚下就被困住,正在绝望之时,白果领着狼群出现,把他救了。可他实在伤得太重,多亏云瑕及时赶回,他才捡回一条命,这几日才彻底清醒!

因为无法移动,只能暂时住在虎洞,湘源布坊的生意他暂时让云瑕代管,至于山神庙附近的几处店铺他已经让云瑕给燕南送信,暂由他负责,唯一让他难过得就是湘源布偶店里的黑子受他连累丢了性命,希望她能替他去看看黑子的家人,安慰一二!

看到这,白慕雪也有些难过,黑子多机灵的一个小伙计,虽没有签卖身契,但人却忠心耿耿,原本她打算再历练他一段时间就给他升为掌柜的,可惜.....

见白慕雪情绪低落,云瑕上前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并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交到她手上。

白慕雪觉得有些眼熟,定眼一看又是“大内”!

她错愕地抬眸,她记得陶旭那枚她已经还给他,那这枚是...

“白果...!”

“你是说从白果洞里捡的!也就是说是袭击老艾那群人留下的!”

云瑕微微点头。

白慕雪眼神一凝,本该是皇宫侍卫,频频参与江湖灭门,这里面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未等她多想,手上一轻,只见不知何时白玉竟从角落里蹿了出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令牌,一边掐着鼻子,一边斜倪地瞅着手里的东西,嘴里还振振有词,“让本少爷瞧瞧是什么东西,看把你吓得脸都白了!”

云瑕手刚一扬,就被白慕雪拦住,“不可!”

虽然白玉真的真的太碎嘴,可她能感觉出来他对她没有恶意。

“呃....小爷当是什么玩意,不过几只跳蚤,看把你吓得!”

说完直接把令牌甩回白慕雪手里,又飘回暗处仰看苍穹去了。

白慕雪:“......”

云瑕:“.......”

好吧,是她大惊小怪了,不愧是各处游历的少爷,就是比她有见识!

殊不知,白玉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凤卫”只有太后才能调动的死士,怎么会跑到云水城?还有太后去芜槲山礼佛已经一去数年,如今又怎会派死士出动,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莫非七叔的预感是真的?太后她早已不在人世!那芜槲山那个太后究竟是谁?或者说是谁的人!不行,他得赶紧去找古枫,还又这个丑丫头,她知不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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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萧然震惊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放心,你耳朵没聋!”

白玉翘着二郎腿,没心没肺地往嘴里塞着糕点,嘴里含糊其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枫,你怎么看!”

古枫修长的手指轻敲书案,这么说夜袭艾府的人就是凤卫,怪不得神戟阁的暗卫伤亡惨重,凤卫那可是当年七王爷亲自训练,就是留给太后护身,也是用来震慑皇上的存在,可他们突然出现在云水城,究竟有何所图?

“你离开海岛时,七王爷可有什么交代?”

白玉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面糕点渣,又抿了几口茶水,不紧不慢的样子把萧然气得牙痒痒。

要不是顾念他的身份,他真想冲上去给他两圈,平日里不让他说话,他像只八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等真需要他开口,他又故意卖上关子,他看他就是皮子痒,需要用拳头帮他舒舒筋骨!

“啧啧!”

白玉嘲弄地瞄了萧然一眼,“小萧子,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怪不得几年不见个子还不见高,肝火太旺伤身,在这样下去,以后你得被擎哥碾压...哎..本...少爷都替你着急,前途堪忧呀!”

萧然气得怒火中烧,视线死死锁住白玉,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白玉得死上上千遍了。

“不说就回京都!”

古枫蓦地开口,语气中满是警告。

白玉的臭嘴是上到天元帝下到文武百官没有不忌惮的,他一向是你哪疼他往哪捅,你不服他磨死你,你服他疼死你。

他自己武艺不错,又有不凡的医术傍身,一般人拿他是真没办法,不过他也有怕的人,一是隐居海岛的七王爷,也是他半个师傅,他的一身医术就是七王爷所授;另一个是他娘,她娘的眼泪是绝杀计,他平生最怕他娘哭;最后一个是古枫,因为受他牵连,古枫身中奇毒,原本他活不过十岁,最后是七王爷渡了一半的内力给他,暂时压制他身上的毒素,如果在二十岁之前找不到灵泉,恐怕将吐血而亡。

“七叔说....”白玉吞吞口水,觑了眼古枫那冷然的眼,赶紧端正态度,老实交代,“说皇主母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天元国终有一乱,到时候如果你还活着就去找他,你开口他一定帮忙;如果...你...已不在人世,那是苍天要亡天元国,让本...少爷好自为之,此生不必再去见他!”

话落,周围鸦雀无声,连萧然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哪是交代,分明是遗言,七王爷不愧是七王爷,依旧那样桀骜不驯,什么家国礼法全然不放在心上,想想也难怪他当年会如此潇洒地离开,那个位置对他来讲就是一层厚厚的枷锁,恐怕世间再难找到第二个七王爷!

“枫!我...我原本根本不相信七叔所说,他那个人一向故作高深,可小丫头手里的令牌做不得假,如果皇主母想用凤卫做些什么,她压根不会等到今天!当年我父皇害得七婶永失子嗣,七叔差点把他杀了,是皇祖母用死相逼,他才远走海岛!那三千凤卫是七叔留给她最后得念想,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用,这些年无论父皇如何游说,从未见她示于人前,如今她已近垂暮之年,却堂而皇之出现,你不觉得奇怪么?”

别看白玉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得模样,其实他活得比任何人都通透!

“你放出消息给京都,就说平遥城境内有凤卫出没,萧然,你派一组暗卫保护好擎哥他们,我会再写封信给窦叔,让他做好防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京都必会派人一探究竟,支配凤卫得究竟是何人,很快就一清二楚!”

“高,实在是高,本少爷怎么没想到呢,扰乱视听,浑水摸鱼,枫,你可真是比狐狸还狡猾!”

古枫瞥了他一眼,他的嘴里真是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那...皇祖母那边...用不用派人去打探一番?”

“别打草惊蛇,如无意外,恐怕皇太后早已仙逝。”

还有一句话古枫没说,死得一定很凄惨,毕竟无论幕后黑手是谁都跟后宫那些女人脱不开干系,宫里的那群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毫无无人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