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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张商英遭贬蔡京复相

徽宗突然回来,并且一脸严肃,要马上解决蔡京和张商英的问题,杨光华就想,看来蔡攸也告了张商英的状,为徽宗递了刀子。就问道:“是现在就办,还是......?”

徽宗说:“这个张商英是不能再在宰相位子上呆着了。作为宰相,小事对皇上有成见、不满意,跟皇上交流一下,也无关紧要。但大事上必须跟皇上保持高度一致。可这个张商英,自从上任以来,可以说,在所有大事上,都对皇上的决策决定不满,他抗不过,就找枪手,弄个张根上来胡闹。常言说,历史大势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张商英不是不懂这点吧?朕让他当宰相,做百官之首,是让他好好辅佐朕管理国家、保护江山的,他倒好,对朕交代的事、安排的工作,横挑鼻子竖挑眼,这看不惯,那也不赞成,甚至阻碍朕的决策执行,再不就来个变通执行。这怎么行?让他继续在这个位子上,朕就什么都别想干成,朕也利索不了,轻省不了。哼。”

徽宗越说声音越高,气也越大。在杨光华的记忆中,徽宗这样的情形极少。他不知道,蔡攸到底给徽宗说了什么,装了多少枪药?当然,他更不知道,蔡攸的告状,并没有激起徽宗如此大的火气,事实是何执中专门找到皇上,添油加醋,一番操作下来,徽宗就下了拿掉张商英的最后决心。

杨光华大脑快速运转着,忙给徽宗倒了一杯热茶,双手端着,送到徽宗面前,看着徽宗呷了一口,才说:“皇上,俗话说,大人不见小人怪。虽然张商英是宰相,年纪也不小了,可您是皇上呀,他在您面前终归是臣子,不管从哪方面说,他在您面前都是小人。再说,谁不知皇上您度量大如海、阔如天?要不,你怎么能容得下天下,又怎么能装得了亿万臣民?您就是能容常人难容之人,能装常人难装之事呀。您跟他治气,因别人几句话自己就生气,这不是举着别人递过来的火把烧自己的脸吗?臣觉得,对张商英,处理他也好,惩罚他也好,您都得平心静气的,千万不能气着自己。若气着自己了,烧着自己了,那就太不应该,太不值得了。您这皇上又不是给他一个人当的,也不是为他当的。您是为天下百姓、为千万官员当的。他一个人不满、一个人有意见,不代表天下人,也不代表全国的官员。您能一手遮天,他却只能遮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您能号令天下亿万臣民,他却只能号令他的家小。他怎么能跟您较劲?他就是不识好歹、就是要鸡蛋碰碌碡,不知天高地厚嘛。”

杨光华从心里佩服张商英,也同情张商英。张商英很想做一个真正的贤相明相,想有所作为,想为大宋的繁荣勃兴做点实事,所以看不惯蔡京那一套,但又不得不接受章惇和曾布的教训,尽可能委曲求全,以获得皇上对自己的支持。可他没有搞清楚,当下大宋威胁并非来自外敌,也不是哪一派势力哪一个臣民,而是万人景仰的大宋皇帝。也正因此,他才不断尝试以自己之力,试图阻拦皇上的一些做法,以扭转皇上正在走偏的方向。可惜,他面对的皇帝,跟他心目中的明君风马牛不相及。这,正是他的悲催之处 ,也是他的宿命。

杨光华知道救不了张商英,但他的良知推着他,能帮多少帮多少。他并非为赵家江山,他是为的张商英这个正直的人,为的这个国家,为的这个国家的亿万百姓。所以,他力劝徽宗消消气。只要徽宗心平气和,对张商英的处理就能减轻点、和缓点。

经过杨光华的一番劝说,徽宗的气消了,心情也平和了不少。就说,“好吧,朕不跟他治气,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想来,他不贪不占,作为一般官员,也算合格。只是不能再做高官。拟旨吧。”

杨光华便迅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笔,听着徽宗的口授,开始拟写圣旨。

徽宗说道:“张商英和蔡京各自一道圣旨,分别下。第一道:鉴于张商英屡次违背皇上旨意,擅行妄为,且散布自由言论,诋毁皇上形像,扰乱公众视听,影响朝局稳定,为此,着令除去张商英宰相职务,转任郑州府知府。现郑州府知府李景言调任翰林学士。”

“第二道:鉴于蔡京在江宁府任通判期间,认真反思悔过,认错态度诚恳,改错决心坚定,对朝廷、对皇上忠心可鉴,特令其回朝任代理宰相。明天早朝就下旨。”

第二天早上,按照常规,应该是常朝,由宰相主持。但等大臣们都到了之后,却发现坐在主持位置上的是杨光华,而不是张商英。张商英则站在了最后面。不等宣读圣旨,大家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果然,朝会一开始,杨光华首先宣读圣旨。宣读完毕,朝堂上便嘁嘁喳喳的议论起来。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都在相互询问,张商英才做了大半年的宰相,怎么突然就被罢免了?年龄大资历老的大臣们,不禁都想到了当年的韩忠彦。张商英在朝廷的威望,特别是在正直的臣子们心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人们知道他正派、耿直、公正、无私,做事踏实,从不坏人,一心想的都是国家的事,朝廷的事。正因此,大家对他突遭罢免,感到匪夷所思。

下朝以后,官员们从张商英身边经过的时候,有的轻轻点了点头,有的对他行了一个抱拳礼。但更多的人都是匆匆而过,甚至别转脸去,只给他一个背影,好像他身上有病毒,会传染了他们似的。何执中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知是嘲讽还是打趣,亦或是玩笑,说道:“张知府啊,走吧?你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啊?到时不能送你,请多多包涵啊。”

张商英淡淡的回了一句:“谢大人,不用了。”

本来他还想说一句“请多多关照”,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今天的结局,跟这个脸上带笑、眼神的后面却藏着东西的人有某种关系。他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才步出大庆殿。他站在大庆殿门外的广场上,望着天上飘着的淡淡的灰白色云彩,感觉初春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心里像一团乱麻,百感交集,纷繁复杂。

皇上委任他做宰相的时候,他豪情满怀,一腔热血、满怀抱负。当时他想的最多的,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带出一支高素质的官员队伍,在朝廷营造一种良好的工作氛围,形成团结奋进、积极向上的风气,通过自己和众臣们的不懈努力,把朝廷的事打理好,把国家管理好,使得大宋的江山更加稳固,国家也更加富强,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裕,实现国泰民安的基本目标。

可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徽宗朝的第二个短命宰相。他的宰相任职时间,比韩忠彦和曾布还要短。现在他明白了,他想的做的都与现实脱节,与皇上的步调难达一致,跟许多大臣无法合拍。他刚当宰相的时候,在工作笔记里还曾经写到:你是宰相,是朝廷的首席大臣,你要定好位,要到位不越位,也不空位。他觉得自己确实是这样做的,可怎么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对他失去了耐心和信心,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从高处抛了下来。当他对皇上的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持有不满的态度,并公开表达虽然不是非常强烈、非常露骨、但却不赞成并且变通执行的反对意见时,他就曾经意识到,这样会引起皇上反感甚至不满,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这么快就惹怒了皇上,以至于被皇上痛快地、坚决地、毫不可惜地抛弃了;并且毫无征兆,丝毫没有防备。他突然感觉自己生错了地方,生错了时代。

以往每次下了朝,他和他的秘书都抱着一大摞材料回政事堂,脑子里满是如何落实朝会上部署的事情,如何解决提出的问题。可今天,他茫然四顾,不知应该去往哪里。

正这时,吏部侍郎走过来说,“张知府啊,走吧,到吏部去办一个手续,然后呢,遵照皇上的旨意,给你三天的准备时间,你看你哪天走,告诉我一声,我安排人去送你。”

张商英想起了蔡京被贬官到江宁任通判时,皇上是安排新任宰相的他和新近提拔成节度使的朱缅一同去送的,而今到了他去郑州,这个全国第二大府去任知府,却只有一个吏部侍郎出面安排一个人去送,可见自己在皇上以心目中,跟蔡京不在一个平台上,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参透皇上的内心。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皇上从拿下蔡京的那天开始,就考虑好了重新起用他的后路;而自己呢,应该是再也不会回到昨日了。这才真叫圣心难测呢。唉!蔡京还是那个蔡京,两次贬官两次返朝,成了朝野公认皇上离不开、朝廷难离开的古今第一人;而自己呢,一旦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就再也不是昨天的自己了。

聊可自慰的是,自己此生没有枉活,不管时日多少,也不管抱负是否实现,自己做过大宋一任宰相,到达过人生的最高峰。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