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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图什么呢?”

大家面面相觑。

钟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冲上来又给了孔绣文一巴掌,“我打死侬个小贱人,天收的!”

“啊 !”看到钟妈突然发疯,王学民忙上来拦着,“钟阿姨咱们有话慢慢说,您不能动手啊。”

眼看着王学民的手就要碰到钟妈,谢旌向前一步,直接推开了王学民,谢旌只是轻轻一推,王学民就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

有人看到这一幕,扑哧的笑了。

大家的笑声,让王学民的脸突然涨红。

作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的羞耻和耻辱!

“莫以为我们不晓得侬打的什么鬼主意!”钟妈指着 孔绣文骂道,“侬是想换运道是伐?杀千刀的!”

“换运道?!”

“什么意思啊 ?”

在场的年长一些的大妈立刻就想起来了。

“该不会是真的吧?”

“王大妈您知道,您给我们说说。”

听到钟妈说出换运道三个字的时候,孔绣文的脸突然变得煞白。

一副刚被拆穿的样子。

王大妈黑着脸看着孔绣文,“这换运道啊,是之前的一个老说法,有些玄乎,但是现在咱们都破四旧了,这些牛鬼蛇神不让提了。

但是既然大家好奇,我就跟大家说说,但是大家可不能信啊,更不能用这个办法去害人。”

王大妈说着还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孔绣文,“这换运道说白了就是用钱来换别人身上的好事,也有说将自己身上的厄运换给别人的 。

这人啊,想换什么,就在心里想着,然后把钱给人家,甭管用什么办法,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收了你的钱,就算是换成了。

钱越多,心就越诚,这成功的概率就越高。”

王大妈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当然了,这都是无稽之谈,如果真的能换运的话,那大家也不用劳动了,整天盯着日子过得好的人换运就好了。”

听完王大妈的话,大家一想到孔绣文之前诡异的举动,还有什么 不明白的呢?

原因么?大家也能猜到一二。

这孔绣文和王学民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人家苏樱和那霞都怀孕了,不管是换到了哪个,都是赚的啊!

那霞明白过来,直接冲上去揪着孔绣文的头发左右开弓。

苏樱知道之后也是通体发寒,纵然她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听到这样恶毒的事情也不由得害怕。

她走上去狠狠地朝着孔绣文踹了一脚,“孔绣文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哎!”王学民刚想阻拦,就被谢旌一个过肩摔,然后捏着拳头狠狠地朝着他的脸打去。

“儿子!”

王大婶见状就要往上冲,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啊。

“老妖婆!侬也不要装傻!”钟妈无差别攻击,朝着她骂道,然后也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头发。

“哎哎哎,大家可别动手啊。”

“热心人”见状上来拉架,但是手却紧紧的拉着孔绣文的胳膊。

“是啊是啊,小苏小那你们可是孕妇,可不能冲动。”这人说着弯着腰将孔绣文的双腿 也抱住了。

苏樱和那霞毫不客气,左右开弓。

等到王大妈给大家使眼色,大家将她们俩拉开之后,孔绣文的脸已经不能看。

再看王学民,哎呦,这更不能看了。

一条眼镜腿儿挂在耳朵上,眼镜儿已经碎裂,从鼻子到嘴角都在流血,谢旌这还是收着力气的,要不然就这么长的时间,王学民命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王大婶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大家的拉架下,王大婶那岌岌可危的头发再次雪上加霜。

大家都是很朴实的人,平时大家相处有个磕磕碰碰一般也都是一笑了之,但是孔绣文这次做的太过了,用这样阴险的办法来算计人家的孩子,谁能受得了?

更别说这办法让人防不胜防。

要不是人家小苏和小那心思正,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这五块钱,保不齐就被 孔绣文给算计了。

先不说这算计是不是真的有效,就算是无效那也够让人膈应的呀 。

王大婶扶着自己儿子起来,恨恨的看着谢旌和苏樱。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要去军校告你的状!”

谢旌巍然不动 ,“我等着你!我也会去化肥厂跟王同志的领导谈谈王同志爱人思想错误,大搞封建迷信的事情的。”

一听这话,王学民瞬间忍着痛清醒了,这事儿要真的闹到自己单位去,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会怎么看待自己啊,自己还有脸在单位待着吗?最关键的,这事儿会不会影响你自己的前途啊。

王学民心知今天这事儿自己理亏还被人抓住了把柄,于是一咬牙道 :“今天的事情是我媳妇做的不对,苏同志,那同志我跟你们道歉,我保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 了。

还有街坊邻居们,真是对不住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完后,王学民示意自己老妈和孔绣文回家。

但是孔绣文却捂着脸,没有反应。

“等会!”王大婶突然喊出声,“我们老家可没有这个说法,孔绣文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听谁说的这个恶毒的办法,还学会来害人?我们老王家祖宗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说着她狠狠的揪起孔绣文的头发。

孔绣文被迫抬起头,大家都看到她眼神中的呆滞,她畏缩着抖了一下。

“快说!”

王学民迅速的明白了自己老妈的用意,如果今天有人必须要臭了名声,不能只有自己家,臭的人越多,自己家在这件事情中越能淡化。

“是啊,绣文,你以前可不懂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岳父也是干部,你们家可从来不弄过这些事情,我们家也不弄得,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谁教你这样做的?”

听到王学民的话,苏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愧是文化人啊 。

这循循善诱,步步紧逼,慢慢的把罪责就推给别人了。

王大婶嘴里的还是“你听谁说的?”

在王学民的嘴巴里就变成,“你跟谁学的,谁教你的?”

孔绣文慢慢的从自我行为变成了被动的受人蛊惑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