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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恰在人间 > 第167章 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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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洲听完后冷声问,“金德一人呢?”

陈美琴说当时他就跑了,纪子洲打金德一电话,金德一不接。

纪子洲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道,“小苏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后续我来处理。”

陈美琴帮苏漫揉着肿起来的那个大包道,“领导,小姑娘在这里也是勤勤恳恳的,不能这样欺负人。”

纪子洲回身,看了一眼苏漫,又看了看陈美琴,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送小苏回去。”

陈美琴还想说什么,纪子洲已经抬脚走人了。

纪子洲回到楼上继续开会,开完会之后直接进了徐光阳办公室,汇报了刚才楼下的情况。

徐光阳看着他问,“所以,你有什么处理意见?”

纪子洲道,“打人的我让公安拘了,宋伟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金德一是他要来的人,现在发生这种事,属于玩忽职守了,必须要给组织处理。”

徐光阳想了想道,“可以。”

纪子洲点了点头,难得不再坐一会儿,直接走了。

纪子洲的车停在了苏漫家楼下,车上放着朋友家祖传的消肿止痛的伤药,还有一份点心。

他给苏漫打电话,苏漫没有接,知道她还躲着自己,纪子洲直接发消息道,“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等着,反正,她什么时候下来,他就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得知她再度受伤的消息,当时他的愤怒和心疼,瞬间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从公安学院毕业之后,什么血淋淋的场面没见过?但对象是苏漫,她每次被金德一欺辱,被人伤害,都像是在他已经冷漠到发硬的心上反复割着,割痛了他残存的情感。

苏漫看着手机很久。

今天她出事后,他第一时间赶到,仍是让她感动的。

而此刻他在她家楼下,又代表了什么?

可是纪子洲从不明示什么,让她怎敢胡乱猜测。

苏漫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克制不住想见他的念头,换了身衣服下楼。

纪子洲看到她出来,放下了车窗,解锁了车门道,“上车。”

苏漫上了车,纪子洲仔细看了看她受伤的地方。

还好,因为及时拿了冰袋冰敷,现在略微消肿了一些。

纪子洲从后座拿了伤药和点心,递过去道,“给你的。”

苏漫翻了翻那个袋子,然后乖巧地说了声,“谢谢纪书记。”

纪子洲轻轻碰了碰她受伤位置的边缘问,“还疼吗?”

苏漫嗯了一声。

那个矿泉水瓶子砸上来的当时,她就觉得满眼金星,大脑一片空白,后来才慢慢开始疼起来,现在倒是退下去了一些,但仍隐隐作痛。

纪子洲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医保卡呢?”

苏漫摆手道,“不用了,应该只是外伤。”

纪子洲叹息,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让她再度微微侧了脸来,仔细看了看她受伤的位置,一边观察一边道,“让你不好好学防身术。”

苏漫道,“我笨啊,学不会。”

纪子洲也不舍得再说她什么,而是道,“金德一这个人,我会处理的,你休息两天再上班。”

苏漫哦了一声,纪子洲道,“我还要回去,你回家好好休息。”

苏漫提着袋子下车,同他道谢。

看着他的白色帕杰罗开走,苏漫看了看手上的袋子,心潮起伏,纠结万分。

他到底为什么来?是为了来看自己?是因为放心不下?还是纯粹出于上司对下属的关怀?

苏漫觉得头疼,不是因为被打了,而是因为纪子洲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猜测不透,太过磨人。

但既然纪子洲让她在家休息,苏漫就乖乖在家待着,闲来无事跟青哥聊聊天,学着让自己把心放宽。

父亲苏士则对于宝贝女儿三番两次受伤,倒是颇有微词。

当时苏漫刚带着伤回家,他就打算给徐光阳打电话了。

虽然他是退了二线,但也没沦落到任人欺负的地步。

要不是纪子洲及时来送药,苏士则就要给政协主席打电话了。

还是苏漫好说歹说,才拦住了护女心切的苏士则。

但这几天在家,就跟坐月子似的,苏士则几乎就让苏漫在床上躺着,早晚换药,其他时候,也让她多静养休息,不是送水果,就是送点心。

看到女儿额头从红色变成青紫的鼓包,苏士则心疼不已。

为此,苏漫也有点愧疚,所以每当苏士则进来叮嘱她不要玩手机的时候,她就会乖乖地选择躺床上看书睡觉。

四月末五月初,正是旅游业开始复苏的时候,骆梓青趁着这个黄金时间,在试水做直播。

这几天他都在县政府大楼办公,那边信号好一些,也有空回复苏漫的消息。

大家一致认为,骆梓青属于他们里面的颜值担当,比文旅局长更像文旅局长。

平日里的视频只配个音太浪费了,仅仅只是配个音都已经累积了大把粉丝,所以大家希望他再接再厉,用脸吸引一下流量。

骆梓青有些羞涩,在这方面,他还是比较保守。

他是不太喜欢抛头露面的人,所以推拒了许多次,但最后挡不住人多,答应试一次。

文旅集团在宣发这块有外包,外包的公司正是李志研的科技传媒公司。

都是熟人,合作倒是顺畅。

李志研让自己手下最擅长运营的团队飞去了冈南,帮着骆梓青打造了一个很有藏族风情的直播间。

又让自己的助理过去,协助骆梓青做直播。

文旅集团的运营团队为了给景区一期造势,提前做了宣传片和预告片,花大价钱买了流量,一时平台上都在推送尕扎景区,宣传推广搞得有声有色。

自媒体时代,流量为王,骆梓青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但也跟县委报告过,直播只是一时的吸引人气,如果能大爆也是侥幸,更多时候还是要把基础建设和运营管理做好,否则游客来了,都是负面评价,只会给未来发展带来阻力。

好在骆梓青如今深得查旺的信任,对于这剂预防针,他和曲培也都听进去了,倒是没有急功近利要求兑现多少经济指标。

不过,骆梓青实在太火,当短视频号的粉丝得知今日那位嗓音迷人的配音男主要露出真面目之后,提前三天直播活动就预热了起来。

运营团队又请了当地的靓女俊男前来助阵,整个直播的声势十分浩大。

苏漫也看到了预告消息,对骆梓青的真容也十分好奇,她特地定了闹钟,准备好按时杀进直播室去给骆梓青助助阵。

结果,闹钟定错了时间,又因为难得午睡,她睡过了头,等到她点进直播间的时候,又卡了好一阵,手机都发烫死机了。

她只能默默退出来,看了一集韩剧,再进去,看到的就只有藏族小姑娘了。

苏漫以为走错了直播间,截屏发给骆梓青问是不是这个频道,骆梓青迟迟没有回复。

此时骆梓青的手机已经炸了,Y区宣传部因为是本区外派干部主持的直播,大范围帮他宣传,结果由于骆梓青的名声在外,直接把直播室挤爆了。

李志研的团队没想到骆梓青这么火,服务器直接宕机,一直连接不上,本来的秒杀活动也只能间隔一小时进行一次,还十分的卡顿。

何嘉扬打电话来表示祝贺,其他人也都纷纷发来消息表示买了许多产品,还种草了尕扎景区,骆梓青自己也十分意外居然会这么火爆,正忙着在逐一回复消息。

等再回头刷到苏漫发来的消息时,的确已经是那几个藏族的女孩子在载歌载舞了。

骆梓青回复:没走错直播间,找这些妹子来不就是为了吸引眼球吗?

苏漫调侃他道:你这是假公济私啊。

骆梓青问:你介意吗?

苏漫回复了一个想得美的表情道:我才不介意呢,我巴不得你早点解决终身大事,好让伯父伯母别为你这好大儿操心。

骆梓青笑。

他问:你看到我了没?

苏漫回复了一个脸红的表情道:睡过头了。

骆梓青有些遗憾没有让苏漫看到自己的样子,却又庆幸,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其实十分纠结,很想直接表白心迹,可若是被拒绝,就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了,山高路远,要追又谈何容易?倒是彻底失联不相往来更容易些。

但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吸引她,好叫她不要为纪子洲而烦恼,更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芳心。

消息不断刷着,骆梓青忙于应付消息,倒是没有太多时间再深想下去。

苏漫回办事处上班这天下午,要开二季度全体人员大会,丛珊坐在她身边问她好些没有,苏漫给她看了看自己额头淡淡的印子道,“还好纪书记给我送了神药,很快就好了。”

丛珊看到上面淡淡的黄褐色的印子,压低着声音道,“我听陈老师说了,金德一是太过分了。”

纪子洲夹着本子,跟一群副职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后排,特地走过去问她,“伤好些了没有?”

苏漫指了指自己额头,纪子洲见只有淡淡的痕迹了,便道,“药还要继续用。”

苏漫乖巧地答应了,还说了声谢谢领导。

纪子洲点了点头,回到第一排入座。

丛珊凑在她耳边道,“今天会宣布金德一的警告处分。”

苏漫有些吃惊,问,“怎么回事儿?”

丛珊道,“纪书记要求的,班子会上为了这个事情吵了一个多小时,顾洁回来说,第一次看到纪书记这么较真。”

苏漫看着第一排那个清高挺拔的背影,内心有些感动,更是倾慕,这种感情就像脱缰野马,又像滔滔洪水,让她无所适从。

今天的会议是徐光阳主持的,一共有七八项议程,果然第三项就是宣布金德一的党内警告处分决定。

处分理由是违反群众纪律,对涉及群众生产、生活等切身利益的问题不及时解决,庸懒无为、效率低下,造成不良影响;且其作为信访办主任,在接待群众时,不经过认真研究调查,对待群众态度恶劣、简单粗暴。

金德一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宣布党纪处分决定之后,当众读检讨。

王雅楠发来消息问:出气了吗?

苏漫看着消息,又看了看第一排那个清俊挺拔的背影,回复了一个字:爽。

台上,金德一脸面全无地读着检讨,台下窸窸窣窣的议论纷纷。

毕竟,延北街道有史以来还没人因为这个理由被党纪警告处分过。

很多人私下悄悄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苏漫手机上也收到了小方等人发来的询问消息,但她一概不回复,免得落人口实。

第六项议程是干部工作,民主推荐平安办副主任。

大家都知道了,这次的人选是小方。

小方这些日子跟纪子洲跟得很紧,其实竞争的人选还有两个,但最终还是小方胜出。

不少人都在说,现在只有跟着纪子洲才有前途,其他的副职徐光阳都看不上,不少人在背后非议他,眼红他,嫉妒他。

然而,他淡然自若,不动如山。

要对这样一个男人心动,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些繁复的理由,他光是坐在那里,就足以吸引目光。

到了最后一项议程,是工会主席戴宇主持的,戴宇也快退休了,这次是他作为工会主席召集的最后一次大会,也是换届大会。

戴宇主持了全部换届流程,下一任工会主席人选是武装部的林部长。

苏漫也是在候选人提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提名为工会委员。

虽说工会委员不是什么职位,但也代表了领导的态度,工会都是做好人的,买慰问品,年节礼品,虽然也众口难调,但毕竟能够让人认识熟悉,对苏漫这种上面外派下来的年轻干部,也算是比较好的锻炼平台。

丛珊是工作人员,负责计票,上台准备之前,她偷偷凑在苏漫耳边道,“你这次也是你们纪书记推荐的哟,还问过我想法,我当然没意见啦。”

苏漫红着脸说谢谢。

她看着纪子洲的背影想,自己怎么可能停止去喜欢他呢?当他对自己如此厚爱的时候,哪怕只是单方面的恋慕,也难以停止啊。

苏漫看着手机里,跟他的聊天对话,犹豫了很久,发了四个字:谢谢领导。

纪子洲过了很久才看了一眼手机,此刻正在宣布投票结果,因为酝酿过了,也不影响晋升,所以苏漫以全票当选,众人的掌声中,她收到了他的回复,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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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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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忆南一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并且,这个名字是怎么得到他老妈同意,被登记在出生证上的。

在他看来,他老妈虽然是一个堂堂正处级干部,却依然傻白甜,什么事都听他那个严格的老头子的,早晚要被这老头子卖了。

男人有多不可靠,骆忆南作为男人,最清楚不过了。

毕竟,他高中三年,作为校草,要不是为了攒养老妈的钱,早就不知道要换多少个早恋对象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大概四五岁,他老头子逼着他独立自主,故意离间他和他老妈的关系,嫌他这个儿子碍事,他才幼儿园,就被要求分房睡了。

而他那老头子,自己晚上回家晚,还不让他陪他老妈,可见这男人又自私又不要脸。

他肯定是为了把老妈养得越来越单纯,才好让老妈对他在外面的行径不闻不问。

骆忆南一直知道,自家老头子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女人的名字应该跟南有关,应该是他当年在西藏造的孽,否则他怎么会起了这么个名字?

这件事,他觉得自家那个天真烂漫的老妈估计不知道,他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提,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两年级左右,他跟着他老爹去了一个叫阿则的地方,那里的人看到他老爹就说女婿回来了,所以那女人估计是个藏族女人。

看,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孽债啊,家里有一个,外面有一个。

骆忆南提心吊胆地过了很多年,就怕哪天回家,家里突然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声称是自家老头子的骨血。

为此,他存下了所有压岁钱和零花钱,并且年年拿奖学金,参加竞赛拿奖,还用课余时间学编程,兼职搞软件开发,顺便开了个游戏工作室,炒卖一些游戏装备什么的,反正学习赚钱两不误,忙得一塌糊涂。

毕竟,万一他爸哪天犯浑,把外面那个女人带回来了,他和他那傻乎乎的老妈,至少还有条退路不是?

自己那个身居高位的老爹,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背后一肚子坏水。

你看看,这会儿又搂着自家老妈说情话,高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也就他老妈好骗,换了是他,哪儿会信这老头子的鬼话。

他老头子还说给阿则又捐了3000块钱资助学生读书。

在骆忆南看来,捐钱是假,给那边的女人寄生活费才是真的。

骆忆南今年高三,刚考完最后一门回家,老头子和老妈非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骆忆南心里一咯噔,小心翼翼地进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妈问,“考完了?”

骆忆南乖巧点头说,“考完了。”

老妈叹了口气道,“那有些事情就不瞒着你了。”

骆忆南大脑瞬间拉响警报,他挣扎道,“你们不再考虑一下了?”

老妈道,“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事实就是这样。”

骆忆南:什么事实?什么样啊?他俩终于要离婚了?

都说高考结束后是爸妈的离婚潮,难道他也赶上这潮流了?

骆忆南道,“妈,你放心,这些年我自己也攒了些钱,以后我给你养老。”

老妈点头说行,并道,“有可能的话,立个字据吧。”

骆忆南一愣。

老妈推了推面前的一份东西,骆忆南很怕是离婚协议。

老头子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毕竟也成年了,也该经历经历了。”

经历什么?他俩离婚的事儿么?

当骆忆南穿着户外登山装备,跟着老爹老妈爬上尕扎雪山时候,才知道,特么这两人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把年纪了还玩登山运动。

此刻,他家老头子,穿着登山靴,一身登山服,爬得比他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还快。

“就是那里了。”他家老头子登上高处,指着一片茫茫雪域中的一个城市道,“那里就是原来的冈南了,原先三个县现在都合并成尕扎管理区了。”

冈南?

骆忆南?冈南?

老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啊,你爸当年援藏,来的就是这里,整整三年。”

骆忆南哦了一声道,“才三年啊?”

骆梓青瞥了自家蠢儿子一眼道,“如果再多几年,可能就没你了。”

骆忆南若有所思道,“是你在这里留了种么?”

骆梓青的登山杖都要戳过来了,还是苏漫直接道,“抬脚踹,比较快。”

骆梓青道,“万一山下有人,砸了人不好。”

骆忆南黑脸。

骆忆南终于问出心里埋藏了十多年的问题,“所以骆忆南是忆冈南?”

苏漫抿嘴笑,骆梓青反问,“不然呢?你不会真以为——”

骆梓青的话还没说完,苏漫就捧着肚子笑。

骆梓青连忙一把拉住自家娇妻,抱着道,“雪山上不能大笑,很耗氧,小心些。”

苏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确觉得头晕,靠在骆梓青怀里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孩子。”

骆忆南涨红着脸道,“我哪里傻了?”

苏漫继续躲在骆梓青怀里笑个不停,最后实在笑不动了,靠在骆梓青怀里道,“那次你带他来阿则回来,晚上他非要睡我身边,说跟我谈谈心。他问我如果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到今天还这么觉得?”

骆忆南道,“是啊,你看看我爸这招桃花的样子,我自己招桃花,我像他,我能心里没谱吗?”

苏漫说,“所以啊,你说如果爸爸在外面有人了,你就好好读书,长大了养我,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骆忆南点头道,“是啊,大丈夫敢说敢做,我存款也小几百万了,怎么啦,养你还不够吗?”

苏漫戳着骆梓青胸口道,“怎么样?我教子有方吧?”

骆梓青道,“坑蒙拐骗得很有技术。”

苏漫道,“那可不是,一年级辅导作业快崩溃了,谁知臭小子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当然欣然接受啦。”

苏漫叉着腰,对着自家儿子一脸得意地摇头晃脑。

骆忆南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被蒙骗了十多年的人是他自己。

他老妈为了让他好好学习,竟能使出这种手段,显然他们家的大boss是他那个看上去傻白甜的老妈啊。

苏漫对骆梓青道,“你看我这技术是不是比你强?你这个网友骗了我三年,说你不认识骆梓青,现在我骗你儿子十年,把他培养成才,是不是青出于蓝?”

骆梓青叹了口气,非常渣男地道,“他非要这么想,这也没有办法啊。”

苏漫点头道,“他这么单纯,也不知道像谁。”

骆梓青若有所悟地看向娇妻,表示明白了。

骆忆南很无语问,“还有个困扰多年的童年创伤,能不能解答一下?”

苏漫摆手道,“说。”

傻小子问,“为什么那么小就让我一个人去睡?真是为了培养我的独立精神?”

骆梓青无奈道,“你晚上不是磨牙就是踢被子,有一次把你妈的腿都踢乌青了,害她每晚睡不好。我每天回来晚,又没法把你抓过去睡,只能让你自己一个人睡了。你是不是自己一点数都没有?反正恶人我来做,男人嘛,当然得有点担当了,你这点倒是像我。”

骆忆南觉得自己要自闭了。

他又问,“小时候来阿则,为什么人人都叫你女婿?”

苏漫满脸笑意地看向自家骆先生。

骆梓青道,“当年他们想让我留在冈南,但没办法,我心有所属。”

说着,夫妻二人牵着手,亲吻彼此。

骆忆南觉得,这口狗粮真噎得慌。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家最多余的人,原来竟是他自己!

他这么多年纯属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