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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带好全部家财后,就决定连夜逃往港城。

可白雪华没想到的是,她和儿子刚到港口时,就碰上了已经久候多时的监察委。

而另一边赶去老宅的白老爷子,则正在一堆书籍中翻找一个重要的账本。

这个账本两天前就找不着了,他不甘心,还是决定再回来找一找。

账本上记录着重要的文物去向,万一他的罪行暴露,或许可以凭借它‘将功折罪’,所以他才没将这记录罪证的证物直接烧毁。

可万一他倒卖文物的事没有暴露,这账本一旦落到别人手里又将是个大麻烦,所以必须带在身边。

正当他翻得满头是汗时,一队气势汹汹的人已经闯了进来。

“你在找这个吧?”为首的监察队长大喝一声,手中拿着的可不就是扼住白老爷子咽喉的账本吗?

他明明藏得那么隐秘,怎么会?

“绑了,带走——”

白老爷子一生为了功名利禄机关算尽,临了却还是没法逃脱制裁。

白家人全被抓了,包括正在参加舞会的赘婿周海洋,以及正准备从另一个港口上船的白家长子白明华。

一周后,北方建设兵团——

白甜正在文艺团参加排练,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两名身着制服的男人带走了。

不明所以的人全都跟着她出去看热闹。

白甜被两人押着往前推,她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粗暴对待过。

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愤怒。

“你们干什么?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闭嘴!一家靠吸国家的血养起来的腐败坏分子,还有脸咋呼?”押解人员疾恶如仇,丝毫不惯着她。

白甜不明所以,但心里终究还是害怕了。

直到看见那抹由远及近的高大身影向这边走来,她那险在恐惧中溺毙的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委屈又害怕的泪水霎时盈满眼眶“表哥,救我……”

裴霆禹大步上前,面色冷峻,他没有去看白甜,反而和两名押解人员交谈了几句。

在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他才转头看向泪流满面的白甜。

“做错了事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跟他们走吧,你的家人在等你。”

白甜含泪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那冷漠的语气瞬间浇灭了她心中那一丝火光。

“表哥,你可不可以……”

“走吧,以后不要再见了。”裴霆禹没再停留,转身径直离开。

白甜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他对自己浓浓的恨意。

现在的她仿佛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裴霆禹不仅没救她,反而还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了下去。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叫了十年的表哥,从来没拿她当过妹妹。

原来从前对她的好,一直都是假象,裴霆禹对白家的恨才是真的……

司央站在看热闹的一群人身后,直到目送白甜上了车她才离开。

刚才裴霆禹对白甜说的话,她自然听到了,她认定裴霆禹和白家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恩怨。

中午,司央和张晓娥正在吃饭,就见裴霆禹进来了。

他还是坐在之前和秦家哥俩一起常坐的那张桌上,司央远远看他一眼,明显感觉他身边弥漫着一层低气压。

按理说,白甜被带走他也算是报仇了,怎么还板着张脸?

司央撇下张晓娥,难得主动过去和他坐一桌。

“吃这个吗?”她打开另一个饭盒,推到了他面前,里面是她凉拌的蕨菜。

蕨菜里加了剁辣椒和芝麻油等,香辣开胃很是下饭。

裴霆禹敛起讳莫如深的情绪,勾唇给她一个朗然轻笑:

“你很喜欢吃野菜?”

“偶尔吃尝个鲜,你尝尝。”司央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

裴霆禹尝了一口,眼睛里亮起一抹光,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蕨菜。”

司央莞尔一笑“真的假的?”

“我对你没有假话。”裴霆禹正色道。

司央挑了挑眉,心里还挺开心“好吃就再吃一点,可惜蕨菜不能吃多,下次我给你做点别的。”

裴霆禹听到她说下次,陡然想起自己即将离开兵团的事,轻松勾起的唇角变得沉重了几分。

原本的好心情也被即将分别的忧郁取代,他忽然没了胃口。

两人约好晚上在操练场一起跑步,主要是裴霆禹觉得去她宿舍不方便。

干脆就光明正大在外面‘共同进步’。

司央洗完头发赶过去时,裴霆禹正在双杠上做自由倒立撑,旁边还站着陈自强等一群‘迷弟’。

男知青们围在双杠四周,张大嘴巴仰望着裴霆禹完成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

每个人眼里除了震惊就全是崇拜了。

裴霆禹组建武装团后,早已凭借个人魅力彻底征服了这群从前的‘纨绔少年’。

他们经过这段时间和裴霆禹的相处,终于发现裴霆禹并不是个暴力霸道的野蛮人,面对敌人他是遇强则强,遇弱更强。

但面对需要他的战友,他亦是个温柔可靠的人。

以前,他们对裴霆禹只有敢怒不敢言的恐惧,但现在都是打心眼里崇拜他。

“哇~团长也太猛了吧?单臂托举手都没抖……”

司央听到一群人都在夸她家小狼狗的麒麟臂,咧嘴笑着走了过去。

裴霆禹虽然没有看到司央,但却嗅到了她发丝的香气。

“你们来试试吧!一开始强度不要太大。”他收力从双杠上下来,转身就看见了长发飘飘的司央。

他不由心悸,比起司央平时扎着辫子灵动干练的样子,她更喜欢她散开长发,青丝如瀑的模样。

“走吧,跑20圈。”

“好哇。”

两人围着操练场,在月影下并肩齐行。

司央借机问起裴霆禹和白家的故事,这次他没再沉默,而是给她讲述了一个自幼便被遗弃的小男孩的故事。

那男孩从小便没有父母教养,所以性子野不受教,所幸爷爷为他本该暗无天日的童年注入了一束光。

爷爷教会了他画画,教会他要保持一颗温热的心。爷爷离世后,他的人生再次陷入了黑暗。

他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又学会了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却还是免不了受尽欺凌与白眼,渐渐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

所幸后来他长大了,遇上了喜欢的女孩,原本冷漠的心渐渐又有了温度。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更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一开始只装作强势霸道想要让她注意到他,想要占据她的心。

幸运的是女孩没有被他吓跑,还接受了他的表白。

从那天起,他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拥有了天上唯一的白月亮。

他在想,从前的苦难是不是都是为了换取今后和她的相遇相守。

如果是,他愿意再苦一点……

两人跑进了树下的阴影中,司央停下脚步怔怔看着气息平稳的裴霆禹。

震惊他竟有着和原主近乎相似的悲惨童年,也惊叹这小狼狗竟还是个恋爱脑?

她高举着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饶有兴味道:“别难过了,以后姐姐罩着你。”

裴霆禹:“……”

“你不信?”司央蹙眉。

“除非你给我一个家,怎么样?”

司央:“……”

好家伙,绕来绕去,在这儿等着呢?

裴霆禹牵过她的手,语气温柔又认真:“给我一个家吧,我也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