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沫沫撞了撞两只小拳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旋即在书包夹层里找出了合约，“我昨天没想好合约放在哪里安全，所以放在书包夹层里了。”
韩农扶了扶额，很快就拿起了合同认真地看了起来。
只见义务那栏，竟然写着：需要配合销售宣传，以及甲方要求的相关事宜。
“你确定你这份不是销售的工作？这么模糊的义务描述，你都敢签？”韩农指尖敲上义务那栏，有些忿忿地道。
“呃，当时候……我没觉得这句话有那么严重，以为只是配合新专辑宣传之类的，就没有留意了。而且之前他们几乎天天打电话给我，我也有了一签了事的心态了，那现在怎么办？”丁沫沫把脸蛋贴着桌子，有些蔫蔫地看他。
“你先打电话问清楚吧，问问你究竟要做些什么，配合销售宣传是什么意思，如果她说得过份的话，就考虑一下要不要报警了，告他诈骗或者变相传销之类的。”韩农抬手看了看手表，又道，“下节课课间我们再打电话吧，不然要问的东西卡到一半怎么办？”
“嗯呢。”丁沫沫拼命地点着头，把桌子磕得咚咚作响。
韩农条件反射地伸手护住了她的额头，微沉着脸看着她，似乎在说“你傻呀，乱磕脑袋，还要不要命了”。
丁沫沫抓下他的手，吃吃地笑了起来，递给了他一“别太认真”的眼神。
下节课一下课，丁沫沫和韩农捧着合约溜到了校长室，就当校长不存在似的，丁沫沫一坐下来就紧张地拨打电话。
丁沫沫一接通电话，就飞快地道：“喂，小满，合约里面，我看得不是很懂，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哎呀，丁总，合约你当时候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吗？现在才说不懂，我就不明白了。”小满一改当时“推销”时候的热情，故意打着太极。
丁沫沫对她的态度一时来气，瞬间摆起了架子，连珠炮似的向电话里轰着：“好，你现在叫我一声丁总，我就应该了解你们公司的状况，我不管你不明白些什么，你只要直接告诉我们，我签的这家公司，是只做商业推销的，还是经济公司？我作为股东要做些什么，我现在就像要知道一清二楚。”
韩农一副赞同的样子，微微地点点头。
而坐在远处的校长闻言怔了怔，马上把注意力放在了丁沫沫身上。
“诶，丁总，干嘛那么生气呢，不就是公司情况么，这有什么难说的，你先顺顺气，我慢慢给你说哈。”小满顿了一秒，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像哈巴狗似的，狗腿着。
这人也是欺软怕强的，丁沫沫忍不住对天翻了一记白眼，听着她的介绍。
原来小满是一个小星探，难听一些就是小业务，不过点子特别多，又黏人，青林文化的许多歌手都是她签回来的。
而为了让公司多元化，仗着公司设备比较齐全，把设备和业务向素人开放，这也是她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