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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存真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竹制水杯,还有一个背包,渡依依晃悠悠地后面,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

“渡前辈,下次有什么东西晚辈帮您拿就好了,不然...”

隔得有点远,唐青澜没关注她们在聊什么,但是不用猜都知道是朝存真在委婉地抱怨渡依依娇气,但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未来师母并且对自己很好所以又没办法真正凶下来。

简直和他师傅是两个样子。

唐青澜这样想着,突然就很想给那个不知道拒绝所谓的‘长辈’的家伙一巴掌,然后又狠狠闭上眼睛,难得地板起了脸。

“看看,青澜你是不是又?”渡依依捂着嘴,有点不知所措,然后一把扯过朝存手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串黑珠子饰品。

斯内普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应该和唐青澜不正常的状态有关。

在两道关切以及一道好奇的目光下,唐青澜忍着不适感好声地道谢,然后速度不慢地用很熟练的动作将那串带有明黄色流苏缀条的珠链绕了两圈后套在左手腕上。黑墨一样的珠串暗沉无比,没有因为周围的光亮反射出哪怕一点点的光泽。

“因为担心师叔会因为见血太多控制不住把这个世界的人给砍了,师傅找佛怀寺的至妙大师用四十九枚凶性无比的大妖内丹以佛法制成这串佛珠,能压制师叔您体内的戾气。”朝存真很耐心地给唐青澜讲解自己师傅的努力,表示苍驰界的人都不会忘记禾玉真君做的一切。

戾气逐渐平息下去,唐青澜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隐忍的安静,而是如释重负般的宁静安然。

“师兄有心了。”她没说场面话,带上佛珠之后就让众人赶紧休息,明天出发找天青观的道长。

“你要去找天青观的人?太巧了,我和存真小子现在就住在那里,李道长人很好,而且对卜卦很有一手。”渡依依闻言激动。

“是的师叔,是李道长让我们此番下山寻找机缘,他算出一些东西不过没有多说,对我们的来历也并不好奇,反而对渡前辈和我很是照顾。”朝存真也忍不住补充。

看来这个道长有些本事,唐青澜暗自点头,打发渡依依和朝存真去休息后自己又开始打坐吐纳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用一个“清理一新”就看见唐青澜抱着那把剑从林子里走出来,看见他还顺便打了声招呼,带着一身朝露水汽迎面走过。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睡觉,虽然她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随便糊弄了一下早餐,一行人在渡依依和朝存真的带领下走上了不再到处绕弯子的正确的路。

其实唐青澜她们离天青观的山头不是特别远,后面又翻了两座山就又到了。

“所以,伟大的修士阁下们没有什么办法和瞬移或者幻影移行一样的办法赶路吗?”脚都要走烂的斯内普看着面无异色的另外几个人,有些咬牙切齿。

唐青澜听到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到巫师们糟糕的体质,又懊恼地说:“抱歉了斯内普教授,我还未学会幻影移行,况且我不知道确切的地方在哪里。依依和存真不会魔法且修为只有练气,尚且不会御剑。”

“一个人带三个人御剑要花费灵力太多了。”意思是有便捷的方式,就是成本有点高。

斯内普听见这话又翻了个白眼,倒出最后一瓶体力药剂喝下继续赶路。

等她们到的时候,斯内普已经累得不行,朝存真幼小的肩膀被他毫不客气地靠着。

“教授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朝先生,我想我的眼睛还没瞎,不需要你告诉我这座山上最高的、唯一的建筑就是你师叔要去的天青观!”

“走吧。”唐青澜开口,带头走向高大巍峨的山门,里面是一条蜿蜒到深处石板路,两个道童分别站在门口两侧,门内巨大的迎客松下还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家在慢悠悠地洒扫着。

中年模样的道人留着半长的胡须,笑眯眯地走过来和唐青澜搭上话。

“是唐女士吗,林道长都交代好了,我姓陈,你们和我来就好。”说着又转头看向两个小的,“依依和存真,先带这位先生去客堂用茶,先生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好的陈道长。”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应下,两人带着斯内普离开。

唐青澜眼神不变,很客气地和那位陈道长说起话来:“之前就听依依她们提起过天青观,带来那么多烦扰实在是抱歉。”

“嗐,没有的事。她们俩听话乖巧,算不上多麻烦。”陈道长摆摆手,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就不说客套话了,我知道你们也不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说话间,陈道长带着唐青澜拐进一间装饰简洁却不失大气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的遮光性不知道为什么格外不错,和亮堂的室外相比显得阴暗逼人,只有那张木制的刷漆高桌上点着几盏油灯,桌子前的墙壁上供奉有一张画像,袅袅的线香烟不断向上飘去。

陈道长带着唐青澜拜了拜,又绕到墙的后面。一张低矮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盏,同样是一盏油灯放在中间。矮桌四周只摆了三个蒲团,背向墙壁的位置上端坐有一位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须眉老者,正闭眼喃喃着。

唐青澜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没有过多关注老道人混乱的话语。

“何师叔,这是李师兄让我带给你的。”陈道长恭恭敬敬地递上从怀里拿出来的信纸,然后让唐青澜待在这里坐好,自己则离开了屋子。

那位叫何师叔的白眉老道人戴着眼镜,眯着眼将手上的信纸看了一遍,放好。又是皱眉又是闭眼好一会儿都没有发话,左边的手时不时动几下。

唐青澜眼观鼻鼻观心,无聊的时候就喝两口茶,见老前辈的茶喝完了又顺手给倒上,结果被人家张开眼睛看了好几下。

“你们是一起的?”

突然被问,唐青澜只好认真地看着那位老道长说:“是的。”

“按理说,这件事我们天青观本不该多管,但是...”他说着停顿住,又闭眼呢喃好一会儿。

唐青澜不敢打扰,对方的气势她只在玄机老人身上见过,一样都神神叨叨但是又不能不听。这个老道人虽然连筑基都不到,但是她可不认为筑基的修士能有对方厉害。

“两边人都需要帮助,我们只能给一点建议,再多不行。”他指了指上面摇摇头,继续:“一切因果皆系汝身,不入此境何以破局?”

不入此境何以破局?

唐青澜细细琢磨着,还没等想明白,下一句又来了。

“世间万物固有道理,唯有修者可改其意。”

意思是想要在魔法界找到邪修就得先成为合格的巫师?还是别的什么?唐青澜皱起眉,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何老道长见她不懂也不多说,有些事情很忌讳讲得清楚明白,他只是递过来一个暗黄色的锦囊,然后挥手示意唐青澜没事就可以走了。

等到出门又被陈道长带着走了很长一段路,唐青澜还是不太确定自己解没解对。

“您呐,别着急,上面的意思估计是得等着来,该到的不会迟。”陈道长忍不住开口劝解,听话里的意思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要是太迟,会不会有很多人因此出问题?”

“没那么容易,就之前你们碰上的那个来说,还不成气候是吧。”陈道长摸着胡子边笑边说,“虽然不明势力加入了浑水,外国那边估计也不少,但是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们也不会对这边的情况坐视不理,从林道长去英国那边交流的时候就在准备了,虽然那边局势不明朗消息很难传出来,但是林道长还有您在,应该很好对付。”

“要我说,主要的还得是在那边,您等着瞧就明白了。”

陈道长的话明显是说一半留一半,大致的意思唐青澜能明白一点,是让她专心在魔法界等待机会。

也就是说,邪修的主要目的就在英国魔法界那边。

如果是这样...

唐青澜跟在陈道长身边沉默不语,手上不自觉地把玩着有点长的珠串。

等到了客堂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想那么多了。

斯内普坐在雕木座椅的软垫上,不是很自在地喝着清茶,看见唐青澜和那个什么道长终于来了,忍不住用询问的眼神望过去,结果发现唐青澜在小幅度地摇头。他低头喝了口水,遮掩住眼底的神色。

“怎么样?”渡依依第一个就跑了过来,拉着唐青澜坐在其中一个空位上问她。就连朝存真也是一副担心又好奇的模样,直直盯着这边。

“你怎么还戴着它,你师兄说不能戴太久,他还说你是知道的。”渡依依忽然有些责备,她低头看着仍然被套了两圈挂在唐青澜手上的珠串。

“你说得对。”唐青澜把珠串摘下来放进口袋里,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斯内普则坐在最边上,视线在唐青澜的脸上和那串珠子来回转了两下,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情况就是,我们得回英国去等待时机,和玄机老人说的大差不差。”唐青澜边说边摸出袍子口袋里的锦囊。

“何道长交给我一块锦囊...忘记问什么时候打开了..”她的表情突然有些维持不住,求救般看向在场的唯一一个道士。

欣赏到这样一幕的斯内普毫不意外地露出嘲弄的笑,他什么都不用说,其他人都能感受到从那边流露出来的讽刺意味。

“这些东西,自然是想打开的时候打开,最想打开的时候就是时机最合适的时候。”陈道长笑容不变。

“现在我就很想看看,超级好奇,青澜你想看吗?”渡依依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她。

“师叔,晚辈也很想看,不如就现在打开吧。”朝存真看见唐青澜的眼神随着渡依依的话变亮,就明白两人都有意愿,就差自己了。

闻言,唐青澜郑重地呼出一口气,在众人——哪怕是一边不曾靠近的斯内普的目光下,郑重地拉开锦囊上面的绢绳然后倒出了一张小纸条。

‘不服就干!’

“额,这...确定没拿错吗?”渡依依问出了苍驰界各人的心声。

“道长给我的就是这个。”唐青澜扯开僵硬的嘴角回答。

陈道长没有看内容是什么,但是他一贯知道自家师叔的秉性,只好安慰道:“各位别担心,师叔给什么锦囊都有他老人家自己的考量,绝不会有给错的情况,放心吧。”

虽然但是,她们盯着那张写有‘不服就干’的纸条许久都没有被安慰到,最后还是唐青澜一把收回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