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斯内普沉默了，他无法评价。
“我？”唐清澜顺着他的话，指向自己的脸，“我怎么了。不干净吗？我记得擦干净了啊。”
她说完就到处看，发现肩膀那里果然没擦干净，她用力拍了好几下。
“你就不能动动那根被藏到长灰尘的魔杖吗？你同时还是个巫师...”斯内普臭脾气地说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带着一些看不懂的习惯。
唐清澜抓了抓头发，又转回来：“下次一定。”
她敷衍地应了斯内普的话。
不过斯内普心里还是有点疑问，他张开嘴巴好几次才最终忍不住问：“你为什么确定自己能打得过黑魔王？为什么确定没有巫师能比你厉害？”
唐清澜听到后，疑惑地抬头：“也不一定，说不准有个元婴异端也变成了巫师，不知道在哪里等着我上钩呢，我不一定能打得过。”
“也是修士？你们那边的那种？”斯内普又问。
“当然，巫师界灵力匮乏，不会产生真正的修士，但是会有别的不同人群产生，比如巫师，你明白的，我们那边就没有巫师。”唐清澜肯定道。
“那如果巫师不小心到了你们那边，不就是任人宰割？”斯内普锁着眉头。
唐清澜却摇头否认了，她说：“也不一定，就像我能够变成巫师，巫师也能在环境合适或者机缘巧合下变成修士，一切尽在机缘之中。”
说着，她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斯内普更加无话可说了。
但他还是想说出那句话：“你好狂。”
唐清澜意外地看着斯内普，想了想说：“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不是被压制了，他不够我干的，虽然我没有干过他，但想想都知道不会特别厉害。”
“这个世界普通人占绝大多数，魔力和灵气等来源已经不是主流的力量体系，你们只会一代比一代没落，最后巫师和麻瓜都将会成为一种人。但是修真界就不太一样，修士遍地走，凡人界也有不少好苗子，所以按照整体来说。”
她思考了一会，继续：“特色不一样，我观察过麻瓜的生活，他们早就开发了各样的能量，但巫师还在依靠魔力，你们在相互牵制。修真界则是全员修仙，一条路上越走越远。”
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打击：“是啊，都走到巫师的地盘来了，你说呢。”
唐清澜嘿嘿笑：“意外，都是意外。”
但斯内普的情绪却低沉下来，他看着唐清澜依旧明亮的双眼，和她第一次那时一模一样：“你会离开，对不对？”
唐清澜怔然失神，她下意识不去想这个，开口安慰：“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你们可以活多久？”斯内普突然问，之后又苦笑，“不，不应该这样问。”
“应该是，你能活多久？你的师侄已经说过了，比尼可·勒梅还能活的修士，而我...”他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开头，明明是一个巫师最好的年华刚开始的年纪，他却觉得无比落寞。
“是不是我拖累了你回去的步伐，你说过，巫师界容不下一个真君，那你呢？”
唐清澜没想到斯内普会看到这么远的将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那么自私。
因为喜欢斯内普，于是就和他在一起，因为要回去，所以也要抛下他吗？
不，她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唐清澜反驳：“我只是个真人，离真君还早着呢。”她哈哈笑了两声，但斯内普不为所动，执着着等着唐清澜的回答。
“听着。”她意识到这一点，认真地开口，“是我先喜欢你的，我愿意一直陪你走下去，不用太担心我。没人规定了修士不能和巫师结缘，更没人说不允许修士待在巫师这里。”
“难道你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她反问，得到斯内普的摇头否认后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别担心那么多，只需要和我在一起就行，哪怕不能让更多人发现，当然，这是为了你的‘大业’”唐清澜说。
斯内普无奈点头，他不太习惯那种听别人说话做决定的情况，下意识认为自己应该更多地承担一些事，而不是让唐清澜去操心。
但是对方明显是武力在手，一切都有的感觉。
“但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我..也会担心你。”斯内普有点别扭地开口，唐清澜上下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一切对于斯内普来说太迷幻了。
试想一下，他从前一直活在黑魔王的阴影下，惧怕着却又不得不面对着那一切，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身份未明的家伙说自己能打过伏地魔，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他的女朋友。
这实在是...
就像活在假象里。
斯内普看着面前那个到处刨一口的修士，无奈叹气。
“你和谁打了一架？”他随口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会有那么多问题。
唐清澜又喝了一口水：“这个有点咸。”她评价道。
斯内普无语。
“这个...”唐清澜犹豫要不要和他说，有时候一个本应该被关在监狱但出逃的世纪坏蛋找自己打了一架，这样的事情好像不是很适合告诉斯内普。
“说。”斯内普紧紧相逼，他感觉不正常。
“咳咳”唐清澜清嗓子，“是你要问的啊。”
“就是，小小地和格林德沃那个老家伙打了一架，不过说实话，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感觉是个绝活哥。”
“绝活哥？”斯内普疑惑，但先不去想这个问题，他还要问一点别的。
斯内普双手拍在桌子上站起来，瞪着唐清澜，脸上的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了：“你，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打了一架？你确定自己没说错吗？”
他询问。
“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吗？”他决定迁怒另外的人。
唐清澜试图解释：“他知道，格林德沃被我扎在树上，然后就把邓布利多校长通知来了，他最后处理格林德沃。”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斯内普走过来观察唐清澜身上的这些没干净的痕迹。
“我没事，有事的是别的人，比如那个格林德沃。”唐清澜说，“我为了不让对方溜走，还把他膝盖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