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运的问题，让那老妇人都有些愕然。
微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陛下此问是何意？”
她的话及反应，让姜承运确定，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冒充了姜立乾。
但这依旧不代表姜立乾就真的已经死去。
因为她已经说过，她在圣心斋的身份很普通，不一定能涉及到这种事情中来。
而且，圣心斋本身就算不是很宠大，却控制了很多人，算得上是个宠大的组织，这种事情本就需要保密，涉及的人肯定也很少，她也有极大的机率根本就没办法染指此事。
“或许是朕的表述有些失误，换个问法就是，你们对朕自出生以来的事情，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姜承运未动声色，表面看来，是换了种说法，实则是很好的掩饰了他此前问题所蕴藏的信息。
这让老妇人恍然，径直道：“如果陛下未登基，圣心斋对你的事情不会有丝毫的兴趣了解。”
“但既然你已登基，圣心斋对你的了解或许会比你自己更了解。”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更好的履行我们圣心斋的宗旨。”
姜承运满意地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你的表现超乎朕预期。”
“如果查实你的回答尽皆属实，朕会考虑饶你一命。”
他在这种时刻，依旧在恩威并济，以便于让这老妇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已经被陛下弄成了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我只希望陛下不要再折磨老身，你能高抬贵手，让老身痛快的死去。”
面对姜承运残暴至极的手段，绝大多数人都只会选择求死，而不是选择求生。
姜承运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能对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或者说朕只要不死，能继续成为这龙汉皇朝的帝皇，朕会让你好好活着的同时，也会差人好好的伺候你，照顾你的起居。”
“而且，朕即便无幸加入超脱凡俗的武道势力，却也知道，武道中的武者除了修武之外，还可兼修神魂，只是更注重于实力，导致神魂的修炼慢慢的废弃。”
“也就是说，只要你能如实回答朕的每个问题，最终也能查实，就算你的身体废了，朕也会让你修炼神魂，走一条全新的路，而朕在无意间得到了修炼神魂之法，届时能直接相授。”
他的话让老妇人彻底意动：“陛下，老身虽不怕死，却很怕被残酷的手段折磨。”
“所以，即便没有陛下此种许诺，老身的回答都无丝毫掺假。”
“现在有您这样的承诺，老身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唯一遗憾的就是，老身的实力，即便在这凡世之中，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老身在圣心斋的身份与地位，却很普通，这也势必会让老身无法回答陛下所有的问题。”
正因意动，态度已经彻底改变，极为的恭敬。
连称呼都变得异常尊重起来。
姜承运淡然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可！”
“同样的道理，如果让朕最终查实，你明明知道而不肯回答，朕就会把你当成将朕当傻子忽悠，朕的承诺不仅会彻底失效，你的下场肯定也会更加的凄惨。”
说后面的话时，姜承运还双眼微眯，脸色阴鸷，眸光森寒。
让原本脸色已经变得比较正常的老妇人，又骇然失色不说，身体还情不自禁地颤栗。
“为了不被陛下残酷的手段折磨，老身定会如实地回答老身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待姜承运话音落地，老妇人还连忙开口。
虽然是惊颤而语，但语气却异常的笃定。
姜承运的脸色，又瞬间温和，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圣心斋共有多少人？”
“这里是指真正的圣心斋门人。”
旋即，姜承运便即问道。
老妇人连忙答道：“这个老身没办法给出确定的数字。”
“因为圣心斋的管理极为严格，非高层不可插手此等事务不说，还有很多甚至是不出世的分支，这些分支也无不是由圣心斋真正的门人负责。”
“就圣心斋所在之地的情况来看，圣心斋门人的数量，大概在两百人左右，且皆为女子。”
她虽然没有给出确定的回答，但她的话却更为的可信。
“圣心斋除了门人外，还间接地控制了多少人呢？”
“或者说，大概有多少人依附于圣心斋？”
老妇人毫不迟疑道：“这个老身依旧不可能给陛下确实的回答。”
“以圣心斋为中心的势力，肯定很庞大，但涉及的人数却不可能太过众多。”
“因为圣心斋有礼不下庶民，恩不及庸人的规制。”
“所谓的礼不下庶民，按照圣心斋其他的规制及行事作风来理解，就是要巩固阶层，庶民不配以礼相待，也正因如此，恩不及庸人，也就是能够跟圣心斋建立联系，是被圣心斋当成恩赐，在这种作风下，能与圣心斋有关系的不是权贵，就是武道高手，或者说在一些行为表现极为优越的存在。”
“这是最基本的规制，圣心斋历来奉行，从无改变，能依附圣心斋的人自然也就不可能太多。”
她的回答让姜承运都忍不住不屑地冷笑。
这确实如同邪教组织，从一开始的立意，就已经让自己立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要优越于更多人的同时，还他娘的喊着振天响的口号。
说她们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都是对婊子的侮辱。
至少这些失足女多是明买明卖，也没有几个失足女在做这种事时，真想要给自己立牌坊。
“圣心斋在超脱凡俗的武道中，是不是很出名呢？”
姜承运继续问道。
老妇人依旧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仅出名，且名声极甚！”
“圣心斋被谓之为正道的圣地，她们登高一呼，众多超脱凡俗的武道势力，大多数绝对会响应。”
“估计正因如此，即便已经怀疑，甚至基本能够肯定，龙汉皇族的背后是上古姜氏，圣心斋却依旧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
姜承运眉头微蹙：“也就是说，上古姜氏也算是正道势力了？”
他这话让老妇人都很愕然。
似乎没有想到，龙汉皇族的背后，站着的明明就是上古姜氏，但姜承运这个龙汉帝皇，却连上古姜氏是正是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