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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欢喜与爱,早在许多细枝末节展现。

他有胃疾,温着汤药散发的腥苦总被一旁笑吟吟看热闹似的长鱼姣掌心的那颗糖散发出的香甜掩盖。

亦是她告诉他。

不必哭,也有糖吃。

会发现他这人最是张扬风流,一身黑袍便觉有异。

重逢那日,白发面具,何处都不是他。

她依旧一眼分辨。

分明在旬阳城时是他允诺,无论姣姣何样,他都能一眼看清。

喜欢与爱不在唇齿。

在每一处,她倔强的不肯言说的细节。

是最初蜷曲身子要与他在榻上分出银河,到最后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长鱼姣。

“若不爱我我才会永远爱你。

那么长鱼姣便此生都不要爱朝扶光罢。”

长鱼姣觉得自己醉倒在了绵软的春风中。

朝瑾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强势的传进,他说,此生不要爱他?

长鱼姣歪过脑袋抬手掰正了朝瑾的脸,

“哪里来的小妖精?快从,从我们扶光身上,下去!”

朝瑾揽住身子往后仰的长鱼姣,颇为头疼的盯着她,

“谁这么大胆敢上天子之身?”

长鱼姣眉尾透出媚色,狡黠又恶劣的一仰头,咬住了朝瑾唇峰。

最初一下咬的疼,最后变成了小兽呜咽的舔舐,掺杂着得意的轻笑,

“我呀,我还敢吃了他!”

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被长鱼姣这一下咬散,收敛危险将自己装成小白兔的大尾巴狼终于亮出爪牙。

纤弱的脊背被抵在柿子树下,沉甸甸的红果透出的香甜引得长鱼姣不自觉仰头去看。

于是脆弱的脖颈被叼住,研磨下一朵朵红花,偏他要坏,一边偷着香,一边蛊惑她,

“姣姣,柿子香吗?”

“香,饿了,朝扶光,我饿了呀。”

绵软的嗓音藏在酒香中,勾在朝瑾心头,

“姣姣,柿子高高挂,咬不着怎么呢?”

长鱼姣脑袋乱成了浆糊,懵懵懂懂被朝瑾牵着走,

“怎么办呀?”

“尝一尝,够得着的,好不好?”

低哑的嗓音在夜色中如精魅,诱惑着人们为他奉献理智。

白发飞扬在夜色中,搭在二人热烈似火的喜袍,拂到长鱼姣掌心。

如缎般丝滑柔软的白发入手,长鱼姣下意识的紧握,将本就紧紧相依偎的二人缠的更紧。

低下头上贡的妖精还在蛊惑天真的神女,用他绝艳出尘的姿容,用他举世无双的眉眼。

长鱼姣稍稍仰头,柔软的唇便撞上了朝瑾的眼。

浅灰色如琉璃珠一般漂亮的眼睛。

初见就让长鱼姣心动的淡漠眼眸如今藏进了火,让长鱼姣忽生好奇的想要更亲更近的触碰它。

缠绵的酒香从眼眉滑落,略过了她方才已经品味过的唇,视线和红唇一并贴向他半藏在衣襟中不住滚动,热情的不可抑制的喉结。

顽皮的贴上躁动不肯停的喉结,淡淡的笑声散在夜风中。

刻意引诱者极力的忍耐,在男子中相对白皙的颈间,连脉络都随着朝瑾仰起的动作蓬勃。

长鱼姣的指尖,染着红红的蔻丹,透着娇媚,一寸一寸拂过朝瑾脖颈上的青筋,性感的叫人口干舌燥,藏在心底的躁动被一并勾出。

是馋虫舔舐到了蜜意,叫嚣着索取更多。

辗转翩飞的裙摆沿着殿中昏暗的烛火铺洒,忽然碰撞的清脆响声是跌倒在妆镜前的祸。

长鱼姣在迷蒙中忽然抬眼,清晰可见镜中人,鸳鸯交叠。

乌发与白发交缠,未褪尽的红裳半挂在肩头。

朝瑾的眼尾泛着湿红,散在颊畔晃动的白发沾了一星红。

长鱼姣轻轻咬了唇,回忆起是那点红,是她的唇脂啊......

取之于她,最后归还于她。

烛火摇晃的不停,长鱼姣轻声的呜咽,有人极尽温柔的撩拨,却不肯给个痛快。

欺霜赛雪的肌肤熏出了团团粉色,颈窝盛住了朝瑾额间落下的冷汗,还有,沾着她口脂的白发,

“混蛋,混蛋朝瑾,不要你,唔......”

有遗落在床头上的莲子硌疼了娇娇,于是天旋地转中,二人位置对调。

朝瑾替长鱼姣验证床榻的平顺,只用喑哑的嗓音透着欲色蛊惑她,

“姣姣,自己尝,好不好?”

问着好不好却根本没给人拒绝的机会,颠簸的深夜激怒了不服输的长鱼姣,又一次被扯落的床幔变成了禁锢朝瑾的利器。

双手被推高,朝瑾神色轻狂,压着不满足的贪恋,看着倔强的长鱼姣。

红尘万丈,总叫人贪不足。

饮酒醉醺的人自己吃透了,啜泣着骂他混蛋又将脸蛋贴在他胸膛,不曾分离的满足成了折磨,叫朝瑾在数不清的无奈中,低低笑出声。

俯趴在他胸膛的长鱼姣睡的安然,只可怜他,洞房花烛也吃不尽兴。

修长指节轻动,顺着长鱼姣透红的面颊按在唇间。

指尖探到一星温热轻轻下按,便在长鱼姣蹙起眉心时无奈收回,

“惯会惹人心疼,娇娇儿。”

往后再贪欲前,定要将她唇齿堵严实了,万不能再听她说什么软心窝的话。

硬生生将贪狼驯成了笨狗。

重新将手搭回床头,将松垮垮绑在腕间的床幔束紧。

今夜饶她,总得讨回来的。

来日漫漫,他不急。

夜色就在交叠相缠的二人呼吸中度过,天光大亮透进的晨曦洒在长鱼姣恬静的面颊。

眉梢晕开的娇意叫她更为鲜艳,随之而来是奇异的,不属于自身的充实。

朦胧中睁眼,入目便是朝瑾染了点点红脂的白发和被绑缚着,脆弱可怜模样。

长鱼姣猛的停滞呼吸,被酒意染透的夜色。

暧昧和霸道的自己。

以及此刻她俯身在朝瑾......

猛的翻下身卷过被子将自己裹成只蜷曲的小虾米。

香艳的月色却怎么也没法儿从脑海中赶走。

倒是朝瑾被惊醒后先看了看将自己团的半点不露的长鱼姣又看了看暴露在天光下的自己,懒洋洋的嗓音被刻意压出沙哑,装虚弱的把戏亦是手到擒来,

“姣姣,咳,咳咳,姣姣能否,放了为夫?”

长鱼姣裹在被中的身子猛地一僵,小心的,如小仓鼠探头的模样,从大红锦被中探出悄红的粉面。

清冷的狐狸眼带着恼怒和羞意,咬着唇瓣可怜巴巴的看向朝瑾。

分明折腾人的是她,一醒来偏她委屈,朝瑾眉梢轻挑,眼中满是温柔,

“姣姣,为夫手疼。”

说着动了动被床幔绑在床头的双手,叫长鱼姣在回神后忙伸手将床幔解开。

亦是此刻长鱼姣才发觉她绑的有多紧,在朝瑾腕间留下了深深的青紫痕迹。

偏他虚弱憔悴的模样只是温柔看着她笑,活脱脱被蹂躏欺负惨了的贵公子。

长鱼姣有些心虚的咬住下唇,难得主动的替朝瑾揉着手腕,

“我,我昨夜喝醉了,对你......”

\"姣姣无论做什么,为夫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