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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植赶往热那亚。

这时的南美洲,亚马逊平原。

大明的工匠锯、斧、凿、锛俱全。利用榫卯结构,房屋的建造进展神速。三层的楼阁已经完成了主体。

楼阁的主体,建造在宽大的石台上。一楼是宽阔的大厅,二楼和三楼的内部还在装饰。屋顶是桐油加金漆做的防水,整个楼宇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曹一二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太阳神宫。

另一世,简植对亚马逊平原上的文明知道的不多。直到穿越前,才知道有人用最先进的激光探距技术,拨开广袤深厚的雨林树冠层,发现了亚马逊古文明的遗迹。据科考人员猜测,这个文明可能消失在十六世纪前后。其他的,科考人员一无所知。

让曹一二带工匠来,是简植不想让这个文明再次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想用大明先进的技术,提高这个文明抵抗自然力量侵蚀的能力。

华夏征程号停泊在马略卡岛的一个小海湾里。

马略卡岛,现在属于阿拉贡王国。岛不大,王国疏于管理,致使一些偏僻的海湾,成了海盗的聚集地。这个小海湾没有沙滩。海岸边,黑色和灰色的礁石林立,像极了狰狞鬼怪的牙齿。

一艘渔船从礁石丛中绕了出来靠近华夏征程号,是陈祖义的船。

简植尽力减少陈祖义和李夫人在陆地上相见的次数。李夫人的身份,不能与海盗有染。这个乱石海湾,就成了商会与陈祖义见面的地点。

陈祖义上了船,径直走到船头。站在简植身边,抱拳后说:“祖义来见会长,会长有什么吩咐?”

简植笑道:“看得出,现在陈老哥是意气风发啊!”

陈祖义:“不敢当。会长的称呼,让祖义心中不安。不过,现在过得还真是不错。”

简植道:“说一说海上的情况吧,我需要知道的详细点儿。”

有水手搬过两把椅子。简植坐下后,陈祖义也坐下,说:“前一阵儿,李夫人给了我十艘飞剪船。我只吃下了七艘。那船快啊!我有望远镜,船又快,我是想劫谁劫谁,想放谁放谁。自从会长吩咐后,我就不再管其他船只。保证劫掠三只威尼斯的船,就劫掠七只热那亚的船。而且都在远离其他船只的地方。俘虏归俘虏,凿沉归凿沉,从没有活口离开。”

简植:“我知道欧洲西海岸有不少船只离开港口,尝试按照海图去寻找好望角。地中海的多吗?”

陈祖义:“有,不少呢。你说不让我抢,我就不抢。不过,他们的船最大的五十米不到。过好望角?过你说的那个几内亚湾都够呛!”

简植:“老哥今年多大了?”

陈祖义:“三十冒头。”

简植:“凡事儿别总自己出面。过些年,年龄大了,去帕斯港拿个身份。改头换面在那里养老吧。活着,我给你按一级市民算。死了,我在英灵殿给你留个位置。”

陈祖义:“我能进英灵殿?”

简植:“你的身份不便公开。但你确实为明人、为商会做了不少事。能进!”

……

简植回到分会总部时,已经是第二天入夜。李夫人坐在桌边,陪还没吃饭的简植吃晚饭。

李夫人:“和威尼斯的战争越来越胶着。有人提出罢战,有人提出加大军事开支。战争费钱。已经打了七个月了,王国的钱已经捉襟见肘,再加大军事开支就得加税了。”

简植正在吃面条。心想,这是意大利面?肉酱还好,可是面里明显没有番茄酱。这热那亚的意大利面,太不正宗了。见李夫人不再说话了,抬头问:“你说什么?”

李夫人无语。稍后说:“我说,再打就要加税了!”

简植用手帕擦嘴:“我听着呢,听着呢!加,一定要加。要不然,你以后怎么甩锅?”

李夫人:“甩锅?”

简植往嘴里扒拉一口面条,说:“脱身,脱身的意思。税要一点一点加,起个名字就叫‘保家卫国税’。不要叫别的名字。你先加一点儿税。等过几天,陈祖义在远海再打掉一支热那亚的船队,然后,他的人就会来热那亚,散播热那亚船队是威尼斯打掉的。等市民群情激愤的时候,你再加一把狠的。最后,我代表商会,找你要这个城邦欠的武器钱。那时,你才能为了市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把科西嘉岛挂牌拍卖。你放心,我不会出面购买的。我会让顺塔国出面,或者黄森屏也行。不会让你因为与我同属一个商会,受人诟病。”

李夫人直直的看着简植,半晌后,幽幽的说:“你太坏了。我以后还能指望你吗?”

简植吃了一大口面条,咽下笑着说:“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是好人。敌人才说我是坏人。”

这时候徐仙姑走进来,看着简植说:“给我也来一碗面条,饿死我了。好几天看不到你了。她当总督,我管商会,就你天天不见人。”

厨房的大师傅在给简植做完面条后,已经让李夫人撵走了。简植看看李夫人,看看自己的空碗,说:“我煮,我去煮面!”

南非的冬天有雪,马胜穿着鳄鱼皮缝制的靴子,踩在薄薄的雪地里。从南美亚马逊运回的鳄鱼皮,经过熟制后润泽靓丽。皮上天然的花纹黑白相间,百看不厌。河水里,黑奴和白奴赤着双脚在淘洗金沙。

从远处的矿坑里背出的金矿石,会有奴隶运到小河边。淘金的奴隶把矿石砸碎后,再用河里的水淘洗。金沙很沉,会留在木盆的底部。收集到一起后,再送到炼金炉冶炼。金子的熔点很低。大概只需要一千度多一些,比熔炼钢铁容易多了。现在,已经不需要把沉重的矿石运回帕斯,运回去粗炼的金锭就好。

马胜把马鞭交到左手,从怀里掏出白色瓷瓶,仰头喝了一口清酒。雪到上午时,就会融化的干干净净。但清晨的冷风需要用酒精来抵抗。

黑奴有林福送过来的,也有附近部落酋长送过来的战俘。

白奴是陈祖义送来的。加百利家族的主要人物就在这里边。男的在最深的矿洞里挖矿,女眷在黑女人的手下做饭。没有反抗,没有怨言。只是瞪着空洞的眼睛,重复机械的动作。

乖巧聪明的男性黑奴,会在黑女人的建议下,被安保水手提拔到‘管带’类的级别。管带可以不干活,或者只干一些轻松的活计。睡觉的时候,管带可以睡在窗边或门边。管带同样负有看守奴隶的职责,他们很愿意这么干。

马胜走过河边,走上山坡,在每一个矿洞口都看一遍后,回到自己的小屋。每天,马胜都会不定时的巡视一遍。巡视的过程中,马胜会听取每一个安保水手的报告。也会停下来和奴隶们交谈几句。底层的奴隶中,有人会选择用告密的方式,换取好的食物或者轻松一些的工作。

告密的内容,往往最是真实可靠。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饮食上提高一些,把最累的工作交给新来的奴隶。慢慢的,奴隶中间出现了阶级分化。活计轻松的老奴隶,会去教新奴隶干活。并盯着他把活计干好。甚至在新奴隶懈怠时,还会出手教训他们。

马胜的小屋。窗户上绷着半透的白纱,地上是波斯的地毯。桌子上铺的,是洁白的棉布。无聊的日子,让马胜想再去一次好望角。为了沿途交易,也为了查看一下那个简陋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