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赵志康往外传信为诱饵调出来幕后人的计划正式宣告失败！
间谍肯定已经得到了讯息，知道了王凯此时在部队面临的境况。
秘密调查组有人建议把事儿直接告诉王凯父母，用违背公序良知的压力让王凯的父母来到部队，企图给王凯压力，让王凯这个目前为止看起来最为关键的人物说出来事实。
可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李红旗和江虎给否了。
在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人家年迈的父母和姐姐，终究太残忍了一些。
……
第三天上午。
“你知道吗？你爸妈听到你的消息的时候……”
“槽你妈！”
江虎还没说完，王凯也不发烧了，也不虚弱了，直接就暴起了。
但王凯很清楚，自己打不过江虎啊。
江虎淡淡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你姐姐是最伤心的，毕竟你爸妈年纪大了，不懂什么泄密卖密的事儿，但你姐姐在实验室上班，最清楚泄密的后果……”
“你他妈……”
王凯浑身无力，连骂人都不想了。
江虎内心也觉得残忍。
虽然没有真正还告诉王凯的家人，但看到王凯这个样子，江虎还是觉得有些残酷。
可泄密卖密的人值得同情吗？
不值得！
江虎在面对这样的人的时候，还是能稳住。
“所以，你是打算继续坚持还是打算招供？”
王凯没说话。
江虎继续攻心道：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一直紧咬牙关，是什么比你深爱的家人更重要的呢？”
王凯咬着牙，努了努嘴，却没说话。
江虎看着王凯虽然不是很高，也就170多一点点的样子，但五官眉目都生得好看。
“你借着这一副皮囊，每个月发工资也不往家里交，你当海军光名额就是你家里两年种水稻卖大米的全部收入，你为了个山茶，真的值得吗？”
王凯打定心思不再说话，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江虎只是试探了一下就停了。
一直施压，容易崩！
要施压一小下，让他一点点自己去寻思。
然后再施压，让他再寻思。
江虎冲王凯笑了笑，直接起身就走。
……
第四天下午，江虎趁着王凯刚睡着的时候再一次打开了禁闭室的门。
一如既往之下，江虎又坐在了那张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给你说一声昂，你爸妈要来，但被我们拦住了。”
王凯“蹭”得一下坐起来。
江虎看着王凯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珠子，叹息一声。
同时，江虎心里更加疑惑了。
“你真的关心你的父母吗？你如果真的关心，何必坚持呢？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坚持呢？宁肯让你的父母如此担心……”
王凯的脸上甚至有一些泪痕。
“我……”
江虎感觉王凯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停了。
于是江虎也停了，直接起身就走了。
留下王凯浑身颤抖，几欲发狂。
……
晚饭后。
“王凯啊，你姐姐今天给我们打电话，想要请假过来……”
“草！老子要是出去了必须一个一个都宰了你们！”
“哦？我现在就坐在这里，你要不要试试？”
……
赵志康送信成功，所以鹿子跑了。
调查组陷入线索停滞，但对江虎而言却也出现了新的机会。
王林、何海滨和邹焱槟是见过鹿子的，更是认识王明伟。
所以，从昨晚的第三晚猜到赵志康送信成功之后，江虎就直接给皇朝夜总会上班的梁文文打电话了，让梁文文关注一下鹿子和王明伟以及那天出现的和俩人在一起的刘哥的动态。
而今天的第四天晚上，王林和何海滨带着赵大栓也被江虎安排去了皇朝夜总会。
警方也在寻找鹿子，同时也依旧在寻找赵志康的女友骆飞。
第四天过去，收获基本为零。
第五天来临。
一大早出海避风的船就回来了，江虎让姜勇打电话给船上，让蔡立鹏和陈向阳来到了大队机关楼。
江虎和姜勇、邓翔三人就开始询问了。
“上次你俩给王明伟出去送钱还挨了处分，王明伟退伍之后你俩和王明伟还联系没？”江虎问。
俩人回答出奇一致。
“联系个屁啊，王明伟也不傻，他钱我俩加起来3万块钱就跑了，可能联系我俩吗？”
“欠债的带着跑路心思退伍了，总不能主动联系我们债主要求还钱吧？”
姜勇又问：“你们俩认识鹿子吗？”
蔡立鹏一愣，问：“鹿子？你们不是调查泄密的事儿吗？怎么查到鹿子和王明伟头上了？”
陈向阳担忧问：“你们现在开始查赌博了呗？我俩现在也不赌了，有王明伟这个先例，我们哪敢出去继续赌啊。”
“没找你俩的事儿，你俩就实话实说就行了。”
……
蔡立鹏和陈向阳在王明伟退伍之前，确实是一个圈子的。
这个圈子不仅限于在部队，也在于外面的一些赌场。
鹿子就是活跃在当中的人，而且和部队的一些去赌博的人关系都很好。
比如王继海和王嘉明。
陈向阳和蔡立鹏还是说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信息，那就是鹿子一直混女人街，女人街上的人都认识鹿子。
而且鹿子是女人街二号人物，上面还有一个大哥，绰号山鸡。
姜勇叮嘱了蔡立鹏和陈向阳不许把今天的问话说给任何人听之后，就放走了俩人。
“实在不行去女人街蹲吧。”
“这事儿我来，你把车钥匙借我使使。”江虎道。
姜勇有些担忧，问：“你打算怎么查？山鸡可是黑社会啊。至少得带上俩人吧？”
江虎寻思了一下，道：
“把警卫连崔智叫来和我一起去。”
姜勇建议道：“人还是太少，你和崔智脑子够用也能打，最好还得带上俩不像当兵的战士。”
最不像当兵的肯定是邹焱槟了，那是像黑社会大哥一般的存在。
可是谁会带邹焱槟呢？
最后决定带上赵大栓，但赵大栓土里土气最像当兵的，于是江虎给他买了个假发。
第五天上午，江虎、崔智打扮新潮，带着戴上假发的赵大栓就出现在了女人街。
赵志康女友骆飞的服装店在环球大世界，山茶的小饰品店在女人街，女人街头上往北一拐，就是环球大世界。
赵大栓戴着三七分柔顺的假发，穿着一个皮夹克，帅得跟郭富城似的。
“女人街女人真多啊！”
“这活儿好啊……”
“我打小就看谍战片儿，现在可算是体验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