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老兵退役和到期套改的时间到了。
已经填报了退役的，或者是知道套改无望的战士，已经进入了核算阶段。
而想要留下却还没有宣布命令的战士，不由得心里还有些忐忑。
一大早吃过早饭，七十一大队交班会的时候，领导们才拿到了到期战士套改名单。
针对有些特别需要注意的，领导们也都简单商议了一下。
随后，姜勇把各条艇的名单下发了下去，而自己也带着庞俊和白春杨集合了机关所有的战士。
“海军北海舰队第……号命令……”
队列里的战士们有些已经紧张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宣布……张庆、汪彬……退出现役！”
这就是想留没有留下来的了。
姜勇念完了退役命令之后，直接笑道：
“退役的战士，希望你们在地方上好好努力，一飞冲天！”
“没有念到名字的到期战士，恭喜你们就成功套改了！”
机关战士队列里顿时一片嘈杂。
安嘉豪碰了砰江虎的胳膊。
“这么草率的嘛？不是说套改是大事儿吗？不应该念安嘉豪同志今天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一期士官啥的嘛？”
王林在一边笑道：“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何必在意程序呢？”
何海滨也笑道：“我去年也是这样的，把我给紧张的啊，我一开始以为念到名字的才是留下来的呢。”
就在姜勇讲话的时候，江虎忽然来了电话。
江虎对着江虎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姜勇点了点头。
江虎来到队列后面，接通了电话。
“歪？文文姐……”
队里最后一排的何海滨顿时身躯就是一晃，却装作云淡风轻，但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何海滨听不见梁文文的声音，只能从江虎的声音里面判断。
“啊？你说你说……啊？真假？”
“嗯嗯嗯……那我一会儿过去一下……”
“啊？我真不是没憋住……我……嗨……我没有……”
“你相信我啊……真不说了……集合呢。”
“嗯嗯嗯……好！”
江虎挂断电话，还没有回到队列里姜勇就宣布了解散。
江虎冲着姜勇使了个眼色，姜勇就留了一下。
其他人还在打闹，江虎道：
“姜参谋，皇朝夜总会那边我朋友说抓了一个人。”
“抓人？”姜勇有些疑惑，“上午夜总会也开门吗？而且他们抓人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江虎解释道：“记得那天咱去皇朝夜总会执行任务吗？王明伟那帮人不是聚头聊贩dU的事儿了吗？不知道是鹿子还是谁，把身上携带的一块肥皂大小的那玩意儿塞进夜总会沙发里了，他们团伙有个人趁着夜总会没开门去找，结果被抓包了。”
“那……警方去人了？”姜勇问。
江虎点点头，道：
“警方过去之后，那人吓坏了，说就是受人指使来拿的，可能是为了减轻罪责，把知道的都吐了，虽然知道的很有限，但提到了山楂的名字。”
“山……山楂？”
山娃是山鸡哥，是渔老大山鸡的儿子。
是之前江虎他们破获的策反案的老大，是黎黎的干哥。
但山娃和山蛙又不一样！
山蛙是国外间谍，是一手打造山娃这伙人的组织的人！
可以说，山娃和黎黎他们都是给山蛙打工的！
通过之前的调查和事后的审讯，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始终没有露面，这也是目前江虎他们保密调查组没有解散的原因。
那就是之前弹药库泄密的两个战士接头的山楂。
而按照黎黎的说辞，山蛙就是在这11月底的几天来武海验收成果。
现在有人供出了山楂，那山蛙也就很可能会浮出水面。
江虎和姜勇一下子就相同了其中的东西。
“那得去！”姜勇道，“看看再带个人？万一需要报信儿呢？”
“警方控制住那人了，估计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儿……”
江虎瞅了瞅刚解散还在议论套改的事儿的机关战士，正好瞥到了何海滨。
江虎微微一怔。
何海滨看江虎的眼神……很奇怪！
江虎感觉这个眼神带着……愤怒？
嫉妒？
仇视？
他妈的！
老子又怎么得罪……嗯？
江虎想起了刚才和梁文文打的那个电话。
操！
被误会了！
“嘉豪得照顾大栓，带着我班长王林吧。”
“行！”
姜勇直接冲着王林喊了一句，王林屁颠儿跑过来，姜勇也没说出去干什么，只是说有事儿。
姜勇直接开着自己的车就去了皇朝夜总会。
皇朝夜总会大厅里有七八个人。
姜勇提前给比较熟悉的刑侦那边打了声招呼，抓人的警察这才等着姜勇三人过来。
姜勇仨人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此人名叫陈晓达，本来是山鸡哥的手下。
山鸡哥是女人街那一片的老大，后来山鸡哥被打死之后，陈晓达就被自己一个朋友拉到了小旧街那边。
小旧街的扛把子叫海哥，陈晓达级别低，去了之后是跟着海哥手下的一个叫王兵兵的人做事儿。
王兵兵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鹿子那天被抓之前偷着塞进了沙发缝里的肥皂，所以让陈晓达来偷。
可陈晓达上午被皇朝夜总会值班的人给抓了，然后梁文文就报了警。
陈晓达为了脱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因此就提到了“山楂”的名字。
姜勇和江虎生怕是搞错了，还专门询问了一下陈晓达。
陈晓达一看姜勇三人穿着军装，脑子也有些懵逼。
“我来之前是听着王兵兵和一个人打电话，他管那人叫山楂……”
姜勇和江虎对视一眼。
王林看着陈晓达高大帅气，也很机灵。
又看了看自己这170的小个，顿时痛心疾首。
“唉？兄弟！你这外形条件，为什么要混社会呢？你吃软饭都比干这个强啊。”
陈晓达一愣，无法理解王林为什么要教育他。
“我……人生在世不得讲究义气吗？我老大让我来找东西，我不得来啊。”
陈晓达一看警察都对姜勇和江虎这么客气，眼珠子一转悠，戴着手铐就凑到姜勇和江虎面前。
“军爷！我只是来找东西的，我也不吸，也不贩，就是个跑腿儿的，你给警察说说，把我给放了呗？”
江虎看着陈晓达微微一愣。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江虎就觉得陈晓达很像一个人。
到底像谁呢？
江虎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江虎忽而心生一计。
“你想要戴罪立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