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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心咚咚跳的厉害。

她小心推开陈献意的手,低声道:“陈医生,你快去洗洗睡吧,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在陈献意面前,孟繁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难免有些不满。

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撞上他的目光微微泛怯,眼睫不安地缠着,“陈、陈医生......”

陈献意深深呼了口气,问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我?你怕我吗?还是我对你很凶?”

“不是!不是的!”

孟繁连忙解释,“不是害怕,是、是敬重,是仰望,不是害怕。”

可是这些让陈献意听到,他并没有多高兴。

死死盯着孟繁的眼睛沉默了很久很久。

才听到他的声音,“孟繁!”

他语气突然间变得严肃。

孟繁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听他说话。

就听到他又娓娓道来,“当初救你妈妈,那是的职业本心,即便是没有你,即便是换作其他任何人,我仍然会那么做,你不用因为这些对我心怀感激。”

“至于这段时间帮你打官司,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再不济也是朋友,为朋友做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从始至终,孟繁,你不欠我什么,你更不需要对我心存感激,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很平等的关系,你懂吗?”

孟繁从来没想到,这些话会从陈献意口中说出来。

她之前不是没有认识过像陈献意这样的富家子弟,很多时候,在他们眼里,他们就是会比其他人有着无法言喻的优越感,甚至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可是陈献意却能告诉她,他们是平等的。

是很平等的关系。

心头的那根弦又被轻轻拨动,孟繁捏紧了自己的衣角,最后很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所以,要不要一起洗澡?”

“......”

也就只正经了那一两秒。

孟繁立马退开,微微红着脸,“不要,你快去吧,我在外面对付一晚就可以了。”

她溜得快,都不给陈献意抓住她的机会。

-

今天晚上都是熟人局,余恩恩再怎么推辞,最后还是沾了酒。

要不是她后面发疯,今天晚上他们应该能玩到大天亮。

是徐幸止把他给扛回去的。

没有回老宅,而是学校附近他们两个之前同居的地方。

回去的这一路上,余恩恩都在耍酒疯。

一会儿抓着徐幸止的衣领骂他大渣男,一会儿把他当成简久序,放出豪言壮志,说一定会把他给捧红。

总之到现在都没消停一会儿。

抱着她上楼,还没说要给她洗澡,气氛都没有旖旎起来,徐幸止先被她吐了一身。

徐幸止心塞地闭了闭眼睛,无奈道:“真是个祖宗,每次都还得伺候你。”

余恩恩现在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徐幸止,徐幸止,徐幸止......”

他很努力的想要听到余恩恩叫他的名字干什么,但是余恩恩除了名字,什么也不说。

徐幸止微微摇头,叹口气道:“心里是不是又在骂我?”

余恩恩自然是没有回应她。

徐幸止又道:“你自己吐成这样,我把你剥干净了洗澡可不怪我。”

说着,把余恩恩放进浴室洗澡之前,徐幸止还留了罪证。

免得她第二天翻脸不认账。

留下证据后,徐幸止的行为就大胆了很多,他放了一池的温水,把余恩恩脱得一丝不剩,才将她放进去。

意识不清的余恩恩碰到水,有些恐惧,就死死抱着徐幸止的手臂。

嘴里还喊着,“淹死我了,淹死我了!呜呜呜徐幸止,救我!”

浴池里的水确实多,但徐幸止把她放在边缘,手上还捞着她,哪里就淹死她了。

他笑着捏捏余恩恩的脸,语气有些温柔,也有些宠溺,“淹死算了,谁让她这么不听话?”

“救命!呜呜呜呜救命!”

“徐幸止......”

在余恩恩的潜意识里,她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都是徐幸止。

她哭天抢地的,没办法,徐幸止只能把她半个身子都捞出来,一手扶着她,一边给她简单冲洗了一下。

一直闹到后半夜,她才累得睡着。

第二天,余恩恩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恍惚间还以为是在两个人还没闹分手的时候。

脑袋有点眩晕,等她反应过来是在上林湖这边,她揉着太阳穴起身。

徐幸止那家伙果然还没走,刚准备好午饭。

余恩恩过去,又恢复之前那冷言相对的态度,“谁让你带我来这里的?!”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给我换衣服!”

徐幸止知道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算账。

他也不多说,把手机丢给她,“自己看!”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余恩恩狐疑地接过去,就看到自己昨天晚上吐得昏天黑地的惨状。

余恩恩:“......”

她理亏,直接把徐幸止那几张照片和视频删掉。

还理直气壮地说:“恶不恶心啊,还录这个。”

把饭菜都端上桌,徐幸止哼笑了声。

“你以为你只干了这么点儿?”

“......”

余恩恩警惕地看着他,“我、我还做了什么?”

徐幸止扬起眉梢。

现在他还穿着睡衣,是交领的,腰间只系了根腰带。

他直接扯开交领,露出整个胸膛,遍布了好几个红印子。

一看就是被人吸出来的。

余恩恩猛地吸了口凉气。

可还没等她说话,徐幸止就又道:“还有呢。”

他背过身去,睡衣脱了一半,后背和肩头全都是抓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余恩恩有些傻眼。

莫不是都是她做的?!

但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今天早上起床也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哪些地方不适。

她抿唇,弱声地想要为自己挽回点颜面,低着头说:“你、你说是就是啊,谁知道你跟谁鬼混弄成这样,刚才你都录视频了,这次你怎么不录了!”

“真的就记不得一点了?我帮你回忆一下?”徐幸止笑问她,“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好这口,下次提前摆好机位,全都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