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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郑良臣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靳公明贪污三川县的银两。可是,三川县的府库亏空是当务之急,府库至少需要两千两白银,才能应对各种潜在危机。马上入冬了,谁也不知道今年冬天会不会有雪灾,毕竟三川县的县志上可是有三川县多次遭遇雪灾的记载。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郑良臣知道,府库亏空一案,肯定跟府库看守的库吏脱不开干系。想到此处,郑良臣不再犹豫,吩咐道:

“你去,把城北塘坊主账苏民叫过来。”

衙役领命而去,三刻钟之后,苏民来到了郑良臣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

苏民恭敬地说道。此时,郑良臣已经是三川县县令,比他的地位高多了,他必须对郑良臣保持足够的尊敬。

郑良臣抬头,温和地笑着看着他说道:

“苏民,我的好朋友,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苏民微笑着回答道:

“不知小民,如何能帮到郑大人?”

郑良臣看着他,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有时候,好兄弟突然跟你一本正经,你只会突然想笑。

“你,我真服了,好好的,认真点!”

苏民也是忍不住笑,捂着肚子笑着。虽然郑良臣是九品县令,但是他们的关系依旧很好,跟铁做的一样。

听见郑良臣的话,苏民才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快说正事吧,我一定给你办好。”

郑良臣一脸凝重,来到苏民的身边,凑到他的耳朵边说道:

“三川县的府库亏空了,我怀疑有人中饱私囊。这样,你出任府库总管,你要把每一笔府库的银两都计算的清清楚楚,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民板着脸,严肃着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

郑良臣将府库的钥匙、官印交给了苏民,嘱咐道:

“一定要计算好每一笔账,还有,你每月也有俸禄了,二两白银。”

苏民点了点头。郑良臣继续说道:

“还有,从糖坊账上拿出三千两现银,提到府库里。另外拿出一千两,用以购置入冬的棉服、棉被;再拿一千两,购置木炭,这些物资,全部屯放于县城仓库里,如果今年冬天遭灾,你要负责这些物资的及时发放。”

“行,我知道了。”苏民郑重地回答道。

不久之后,三川县保安团已经初步训练完毕。这些保安团成员,已经会了一些基本的格斗要领,三五下击退普通人完全不在话下。郑良臣看着脱胎换骨的保安团成员,心中一片欣慰,他当即下令:

“传命!明日大摆筵席,犒劳保安团成员,三日后,上山剿匪!”

教头们站在保安团成员前面,拱手做礼,齐声道:

“诺!!”

身后的保安团成员,也是齐声道:

“诺!!!”

郑良臣深知悍匪的凶残,穷凶极恶之徒到了必死的境地可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为了保护保安团成员的人身安全,他给每一个人配备了布甲。因为大乾王朝对于铠甲的管控很严格,明目张胆地打造铁甲可能会引来有心之人的告发,为了保存自己,还有剿灭山上的悍匪,郑良臣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即使用布甲做为主要防具。同时,为了更好的杀敌,郑良臣给每一名保安团成员的长刀都做了一点改进,延长了保安团长刀的刀身,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有了这些,郑良臣不愁山上的土匪杀不干净。

活跃在三川县周围的土匪头子叫崔三,他今年四十六了。小的时候他就不学无术,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妇女,夜间偷盗财物,可谓是无恶不作。三十多岁的那年,由于无法忍受长时间没有女人相伴,便纠集和他一样的穷凶极恶之徒,趁着夜色将同村的刘财主给抢劫了。并且他还掳走了刘财主年仅十六的小女儿,还当着刘财主小女儿的面,将刘财主砍成了肉泥。随后,他的手下将刘财主家的女人全部抢上山,把刘财主家的财物抢劫一空,上山后用刘财主的钱招兵买马,十多年来匪徒已有三百人之众。

抢劫,杀人已经成了崔三匪徒们的生活爱好。他们甚至都有一句自己专属的口头禅:

喝人血,吃人皮,啃着人骨嚼人筋;

穷家花,富家太,通通到我被窝来。

即便是乾军收复晋州,但是匪徒们依旧我行我素。因为乾军主力并不想理会他们,他们的目标始终是南方的夏军主力,对于崔三这些流氓草寇,他们不屑一顾。即便是天下统一,全国各地基本上都有匪患,出兵剿匪,耗费巨大,朝廷索性将地方的匪患视而不见,任其恶化。

他们的老巢,就在甘家村南部十里地以外的天元山上。三川县总共有二十六个村,仅在天元山附近就有六个村,所以对于郑良臣而言,崔三必须要被剿灭。

很快,到了出征这一天,郑良臣跟家里的女人们告别。此战,他必须在场,因为崔三的匪徒知道了他的厉害,所以对于郑良臣,他们颇为忌惮。有郑良臣的存在,崔三的匪徒士气必然受挫,他的保安团,必然可以一战灭敌。

然而,他的夫人们却很是焦虑,因为清婉说过,崔三的手下有多残忍。她们很担心,郑良臣会有危险。

“能不能不去啊,这多危险啊,你去了,我们很担心的。”赵萌萌摇着郑良臣的手,求着郑良臣说道。

郑良臣摸了摸她的小手,说道:

“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

赵萌萌哀怨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还没怀上你的孩子,你这万一有个好歹,难道要我们几个女孩子守寡不成?”

闻言,清婉、温婉、佟婉全都娇羞着低下了头,但是她们也是个和赵萌萌一样的想法,毕竟上山剿匪太危险了,她们可不希望郑良臣有闪失。李菲此时满脸担忧,她也不希望郑良臣上山,她走过来,拉住郑良臣的胳膊,眼神中全是满满的忧虑。

“你是我的女婿,也是我的儿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去啊。你知不知道,人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万一那些恶徒狗急跳墙,到时候你的生命不就有危险了吗?听娘的,不去,好不好?”

郑良臣推开了李菲的手,一脸坦然地说道:

“我必须去,有我在,保安团的人才能奋勇杀敌,勇不可当。上山灭匪,是三川县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做为县令,义不容辞。”

在五个女人担忧的目光中,郑良臣还是离开了她们,带着保安团的人上山灭匪去了。他们一行,将近六百人,除了保安团原有的四百名成员之外,郑良臣还在衙役当中挑选了一百多名武打能力过关的衙役加入到其中,甚至于教头也加入了行列之中。郑良臣为了振奋士气,同时也为了不让保安团的人临阵畏死,特别下了一个命令。

“凡有斩杀一名匪徒者,赏五两白银,五名匪徒者,赏十五两白银,十名匪徒以上者,赏五十两白银!”

五两白银,在这个时代,是普通人半年的花费。所以,保安团的人,对于这次剿匪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亢奋不已。郑良臣带着六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县城,然而这时,却有个不起眼的小卒,骑着快马,直奔甘家村南部的天元山而去。

半天的时间过去,郑良臣的队伍终于抵达天元山脚下。然而,出乎郑良臣意料的是,崔三的悍匪已经聚集在天元山脚下等着他们了。

见此状况,郑良臣困惑不已,看他们这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来找他们算账一样。

此时,崔三正站在一处山岗上,看着山脚下两队人马对峙。他早就收到了线报,称三川县新上任的县令将会对他们有大动作,所以刚刚,他们又在三川县隔壁县抓了数百名壮丁充人数。那些壮丁们的妻儿老小,已经全部被抓上了天元山,这些壮丁别无选择,只能为崔三卖命。

“明明说崔三只有三百多人,可我为什么看这阵势有六七百人啊?”郑良臣问着旁边的师爷道。

师爷此时也是很懵,他也是派人上山仔细探查过,当时确实只有三百多人。

“回大人,小人前几天曾派人上山探查过,当时确实只有三百多人,那名探子是仔仔细细数过了的。”

闻言,郑良臣顿感此事有蹊跷。不过他也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对面的悍匪已经开始兴奋地嚎叫了。他们似乎将郑良臣的保安团视为待宰的羔羊,呼号着挥舞他们手里的砍刀。

保安团的所有人,都很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凶悍的匪徒。郑良臣很理解他们,于是当即下令:

“第一排的士卒,举盾防守!全团坚守原地,伺机而动!”

听见命令,第一排的保安团成员将盾牌举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和身后的人死死护住。第二排的士卒把着第一排士卒的肩膀,随时准备刺杀冲到近前的敌人。

崔三等的有些不耐烦,吹响了口哨,山脚下的匪徒听见哨声,全都冲了过去。他们犹如过境的蝗虫,一个个拎着刀,脸上露出凶恶嗜杀的表情,似乎要将保安团的成员撕成碎片。保安团的人临危不乱,井然有序,很快第一排的士兵就死死地抵住了敌人,他们不断用手上的盾牌推着冲过来的匪徒,有些匪徒甚至疯狂到扑上了第一排士兵的身上,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被第二排的士兵用刀活活捅死。

郑良臣看见第一排的士兵稳稳地挡住了敌人,并且第二排的士兵在第一排盾牌兵的保护下不断刺杀着冲上来的敌人,很是满意。现在,战况有利于保安团,保安团以静制动,依靠整齐的队形,以及自己手中武器的优势,不断杀伤着天元山悍匪。很快,第一排士兵的面前,就躺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前进!”

郑良臣一声令下,第一排的盾牌兵开始慢跑,朝匪徒们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士兵紧紧跟着他们,匪徒们见根本就没占到便宜,张慌着想要逃走。郑良臣见到他们的队形已经开始散乱,当即命令道:

“全队解散,自由搏杀!”

听到这一道命令,整齐的队形瞬间解散,所有的保安团成员呐喊着冲向匪徒。天元山脚下,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匪徒们溃不成军,连滚带爬地想要回到天元山悍匪大寨避难。他们这群穷凶极恶之人,其实就是喜欢捏软柿子,见自己根本撼动不了保安团,便张慌着想要逃离。山岗上的崔三,此时全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他的脸上只剩下了惊恐、畏惧,他连忙下令:

“快,打开寨门,把我的人都放进来!”

保安团的成员势不可挡,追杀着天元山悍匪,他们群情亢奋,抓到人就杀,只因郑良臣开战前的悬赏。跑在前面的匪徒,听见身后同伴们凄厉的哀嚎声,一个个头也不敢回,撒丫子就跑。

很快,与保安团交战的天元山悍匪就死伤过半,但是保安团这边却只有几人轻伤。残存的天元山悍匪,尽数躲进了天元山顶上的大寨之中,保安团的成员顿时捶胸顿足。郑良臣来到大寨前,顿时觉得一阵头大。

虽然大寨的城墙是由木板堆建而成,但是高度却足足有四米,没有带梯子,郑良臣的保安团根本攻不上去。而且整个大寨,四面围墙,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大门已经被紧紧锁死,保安团的人瞬间无可奈何。

“就这样,跑进去了?”一名保安团成员遗憾地问道。

“哎呀!我还没杀人呢!”一名保安团成员愤愤地说道。

“娘的,这次的功劳全让第二排的人抢去了!”

几名保安团成员朝着天元山大寨破口大骂。

“狗东西!快来给你爷爷舔脚!”

“有本事杀人,没本事跟我们打架吗?”

“杀人的劲儿哪去了?出来和爷爷对决啊?”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使得寨子里的崔三怒火中烧。他为非作歹多年,头一次被人压着打。

“可恶!有机会,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崔三凶恶地骂道。

一直叫骂了半天,天元山悍匪就是不出来,郑良臣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毕竟他们爱杀人,并不代表他们早就已经不畏惧死亡。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打不过保安团,索性就当一个缩头乌龟,保全性命最重要。

最终,这次战斗,以保安团的大获全胜而结束。此战,保安团无一人死亡,仅有数人轻伤,而天元山悍匪战死将近四百人。可以说,崔三这次元气大伤。

做为最高指挥官,郑良臣下令:

“传命,第一排盾牌兵每人奖赏二十五两白银,第二排士兵每人奖赏二十两白银。其余士兵,按人头数行赏!”

保安团的成员们高呼着胜利,高呼着金钱,高呼着郑良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