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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路明非的幻想武装 > 番外:诺诺的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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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奥林匹克赛事,哪个国家得了多少枚奖牌,对于英国小咸鱼桂妮薇儿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8月的bj比伦敦热上许多,桂妮薇儿把运动服的外套脱下来扎在腰上,拖着一个贼大的行李箱,跟在姨妈一家身后。

两个青春靓丽,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表姐,将一头金发烫成了电影女主般的大波浪,踩着七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

中年发福的姨妈打扮得体,虽然看不出多少往昔的美丽,可却让人有一种‘身价不凡’的感觉。

与她们相比,运动服都没穿好,踩着一双六成新山寨运动鞋的薇儿,活像是个20世界早期的黑白记录片中,跟在贵妇身后的女佣。

只差没开口说‘喔,我的上帝’了。

她的姨妈一家,自然是没有闲钱来bj旅游的,更别说是这个时期的bj。

能来bj旅游,还是多亏了陈家的邀请。

没有人知道陈家经营着哪些业务,可许多新晋亿万资产俱乐部的企业家,总要想方设法的和陈家搭上线。

而这一次,不远万里的邀请人来bj做客,是陈家要办一件大事——

同加图索家联姻!

桂妮薇儿不关心这些上流社会的事,她关心的是很照顾自己的学姐诺诺。

‘也不知道要联姻的是不是她。’

女孩心里忧愁,金色的刘海沾上了汗水贴在额上,更是令他烦躁。

倒不是她对学姐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她的朋友,那个衰衰的男孩,路明非喜欢诺诺。

更何况,所谓联姻,本质上结婚的是两个利益集团,而不是一对新人。

但薇儿却是不担心学姐诺诺的,在她看来,诺诺是个仗剑走天涯的女侠,根本不会存在有什么人能够强迫她,不然她就会拔出剑来,以问谁的剑更利。

若是诺诺要和谁定亲,那只有一种情况——

她心甘情愿

她也爱他

一个人,能遇到那样的人,当然是件好事。

可薇儿的另一个朋友路明非怎么办呢?

她为此感到难过,又真心祝愿学姐能够幸福。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身为一条小咸鱼,桂尼薇儿能做的大抵只能在事后把肩膀借给朋友。

呃,她不一定有这样的勇气。

她太怂了,一年多的时间里,连一封邮件都不好意思发给路明非。

倒不是她是个社恐,她虽然朋友不多,可该求人办事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可她的厚脸皮,面对那个黑发男孩时完全失去了作用。一封几百字的邮件删删改改,删删改改,到最后只会拖进回收站,再从头开始。

桂尼薇儿是个贫穷的孩子,在那个她最绝望,最痛苦的生日会上,一束温暖的光照进了她的世界,这叫女孩如何不怦然心动呢?!

她把他送的花儿制成标本,小心翼翼地藏在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桂妮薇儿,你走快点啊,放好行李,我们就要去陈家了!”

姨妈的声音,在薇儿听来堪比防空警报,立时就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马上绷直身子,加快了脚步,

‘不行,我得先在订婚举行之前联系上诺诺学姐,问问她,陈家要和加图索家联姻的是不是她。’

她觉得身为路明非的朋友,和同是衰仔的同志,自己有义务弄清楚这点,然后告诉朋友吗?

她不知道如果是诺诺,要不要告诉路明非,但烦恼这种事之前,得先搞清楚究竟是不是她。

一时间,女孩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也走得比姨妈一家快。

一个一身名牌的小胖子将电瓶车的‘油门’拧到极限,以高达40公里的时速,将路旁的四个金发外国人甩在身后。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要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那对金发大波--浪的双胞胎姐妹,可现在他赶时间!

他百万的大奔被堵路上,完全动弹不得,于是他用大奔换了这辆堪称伊拉克战损版的电瓶车,在车流间横冲直撞,才得已冲出重围。

“老爹,你这么搞我,就不怕我以后同意捐献吗?!”

邵一峰快急疯了,今天早上他才知道,陈家要和那啥加图索家定亲。

“师姐,你要联姻为什么选择一个,意大利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啊?!不,师姐他怎么可能和谁联姻!!!”

在邵同学看来,诺诺一定是被家族强迫,才不得和加图索家联姻的,而他则是拯救公主脱离苦海的白马王子。

无论故事多么的曲折,经历多少磨难,公主终将和白马王子修成正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男孩总会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公主”的白马王子。

却从来没想过,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大部分男孩其实连唐僧都不是,而是给唐僧牵着马的死猴子,“公主”见了,只会说:“他好像一条狗。”

尽管一年多没见过诺诺了,邵公子还是确信师姐心里是有自己的,因为他只愿意这么想。

…………

陈家用来举行订婚仪式的庄园,豪到家里在市中心繁华地段,有一栋大楼的邵公子见了也觉得汗颜。

这不是亿万富翁对百万小老板的血脉压制,而是一种更加难以言喻的差异,邵一峰同学文化水平一般。

一时之间总结不出来那是什么。

或许是加图索家那一支,由有钱也买不到的豪车组成的肃穆车队。

又或者是那些邵公子的老爹,往日百般讨好的大人物,今天在宴会上,比邵老爹还不要脸地跪舔宾客。

宴会上,宾客们觥筹交错,举杯对谈。

邵公子平日里很喜欢宴会,因为在他出生的城市,哪一场宴会他都是主角。

可是在这场宴会上,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所谓的宴会,并不是上流社会的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而是用以划分“食物链”层级的战场。

你往那里一站,不用多久就知道,谁是“将军”,哪些人只是“士兵”。

被人群围着的是将军,围着将军的就是士兵。

无论是敌我的士兵,都总是乐意往将军身边凑合的,前者有机会杀死敌军的将军拿到“军功”,后者有机会保护将军得到奖赏。

而加图索家和陈家,却不仅仅只是将军那么简单。

将军们打生打死,眼睛看的却始终是他们,没有人敢围着这两家的代表说话,都只是谦卑地打过招呼后,便退到一旁,等待着两家代表吩咐。

是的,没错,在这场宴会上,陈家和加图索家就是绝对的君王!

除了在学姐面前,邵一峰一直觉得自己很牛逼,因为他家里钱多,所以他牛逼。

在英国的学校被人打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牛逼,因为打他的孩子家里都没有他家有钱。

可是在这里,他什么都不是。

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他第一次有点不确定,待会学姐出来的时候,自己能不能把心里酝酿了千百遍的情话给说出来了。

不用什么狗屁直觉,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承担这么做的后果。

可是让他灰溜溜地跑回家,他又非常不甘心。

心情阴郁的他,大口大口的喝起了侍者端来的酒。

邵一峰觉得酒可他妈的真是个好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喝它倒头就睡,或许还能做个美梦。

喜欢的女孩近在眼前,自己却没有勇气的时候,喝下它,它能让人的血都烧起来,勇气也就随之涌现!

一杯

一杯

又一杯

当那个他魂牵梦绕的红发姑娘,走上台来的时候,邵一峰成功将一切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此刻他的世界在天旋地转,宾客们化身成了阻挡在他幸福道路上的山精鬼怪,魑魅魍魉。

唯独那个女孩的样子是那么的清晰,栩栩欲活。

她说:“这是我罩的人,你们别太过分,要打就跟我打!”

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威风得不行。

邵同学和许多女人进行过深入交流,其中不乏大美女。

有时候,他会在梦里梦到她们,什么姿势的都有。

可是他每一次梦到红发姑娘,必然是在那个英国的橄榄球场上,他在梦里就呆呆看着姑娘的背影,别说为所欲为了,就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他害怕梦里的自己掉了门牙,说话漏风。

可是这一次,他要支棱起来,抢走她手中的棒球棍,大声对全世界说:“我不需要你罩!我也能保护你!”

然后提着棒球棍,冲上去把那几个可恶的英国孩子打倒在地!!!

可是勇敢的少年,才踏出一步就脚下一飘,狠狠地摔了个狗啃屎,雄起大业也就此中道崩殂。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她师姐,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邵一峰甚至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并不在这个豪华的庄园,甚至不在bj。

…………

山风如阴,群铠争鸣

白发堪堪及肩的少女立于青山之巅,点漆的双瞳中渐渐亮起流金般的光芒。

女孩身高约175公分,在如血液凝固般的暗红色战斗服的勾勒下,她身体的曲线和比例,如同大理石雕塑般完美。

她的双手修长且白皙,像是一双弹奏钢琴的手,

像是一双在价值千万的合同上,霸气地签下自己名字的手

可她选择用这双手拔出剑来,迎上那冲上山巅的千军万马!

它们是上上个时代的残党,弃族中的弃族,它们效忠的王朝已化作了土,要消灭的强敌早已随风而去。

就连那刀枪和盔甲也腐朽不堪,但他们的速度却快得堪比豹子,如同浪潮一般冲向那形单影只的白发女孩。

可那女孩冲锋的速度不但没有丝毫减慢,反而愈来愈快,借着下坡的地势,一时之间她快得仿佛从空中坠下。

近了

更近了!

锈蚀的铠甲活动时摩擦碰撞产生的咔咔响连成一片,仿佛越发激烈的战鼓。

由腐朽的士兵组成的浪潮,同白发少女狠狠地撞在一起,浪潮立时化作由风干的肉身与铁组成的磨盘,朝少女碾去。

刹那间,战鼓的节奏到达了顶点!无人机将高度降到了十米,也只拍到了在那“磨盘”的中央,密集乍现的火花。

钢铁相击的声响,密得好似在一个房间里狂击上百组编钟,且经久不衰。

白发少女一剑斩断数柄直刺而来的长枪,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剑便后发先至,将突袭而来的持剑怪物斩作两段。

它们快得像是豹子,力量大如棕熊,本能中还残留着生前磨砺的武技。

每一个都强得能正面搏杀狮虎!

可眼中流金的女孩比它们更快,更强,更敏锐!

她看到了怪物们即将挥来的剑,刺来的枪,于是将剑和枪斩落于空!

她看到了那个少年在命运中悲惨的死去,于是——

她要将那命运踏于足下!

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她已经听不见了,刚才她好像还听到薯片妞说有人喝醉了之类的话……

“醉了也挺好,你说是不是?”

诺诺打开耳麦的对讲,像是朝唯一还站着的铁疙瘩搭话,理所当然的,回应她的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直劈。

“未来中”不作为的诺诺只能后退躲闪,可现实中的诺诺却在直劈成势之前便格开它的剑,另一柄几乎崩毁的剑,从盔甲的缝隙之间,直插而入切断了它的脊柱。

“我觉得也挺好的,邵一峰那个傻孩子,喝得太多,似乎把你妹妹当成了你,”薯片妞的声音,在耳机中渐渐清晰了起来,“要是他对着你妹妹向你告白,那得多尴尬。”

诺诺立于铁与骨堆砌的小山之上,一时间没能想起来那个幼儿园小弟尴尬的嘴脸。

或许是没有过吧。

诺诺又接着问:“薇儿吃得还开心吗?”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薯片妞的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像是看到韩剧里,经典的姐妹为了男人开撕的情节,“知道要订婚的不是你,她是先失落再高兴的,妞,我觉得她对小白兔图谋不轨啊!”

诺诺没有理会薯片妞的‘挑拨离间’,问了今天晚上的第三个问题:“他现在还好吗?”

其实,她想问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还好吧,”苏恩曦的声音有些微妙,“这家伙为了救一个小孩,和武装直升机单挑……呃,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人类的性别,而是武装份子缴获的装备,被追了八条街。”

白发女孩吐出一口气,绷得笔直的腰稍稍放松。

柔和的月光透过云儿的间隙,洒在女孩儿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纱。

山下亮着几点微弱的光,每一点都是一个家,现在这个时间点,不用看也知道,家里多半还开着大屁股电视,里面播放的多半是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奥林匹克赛事。

诺诺将已经报废的双剑留在铁与骨砌成的小丘上,走向青山之巅,等待来接自己的直升机。

下一个战场,还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