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有些错愕地看向对方，没想到韩今越的关注点竟然在她喝冰水上。
她迅速熄灭手机，说：“回来了。”
韩今越简短地应了一声，神色仍然不好看。
“下次不准再喝冰水，”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对身体不好。”
岁玉已经习惯他的强势，索性不在这种细小的问题上和他纠缠，转而问：“外公的腿怎么样，还好吗？”
“大夫说还行，”韩今越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落坐，“我让人安排住了院，看看疗养一阵有没有用。”
岁玉不再多说。
她走过去，发现韩今越正闭着眼捏着眉心，像是有许多烦心事。
“你那个角色怎么样？”
正在岁玉出神时，他突然睁开眼，偏头问她：“你什么时候要去拍？”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岁玉抿唇：“明天下午有戏份，今天身体不舒服临时回来了。”
韩今越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锐利，明显有些不悦：“身体不舒服还喝冰水。岁玉，离了我，你是不是就不会照顾自己？”
岁玉没说话。
男人很快又继续闭上眼揉着眉心，他吩咐：“把明天片场的地址发给冯秘书，明天下午我去探班。”
岁玉并不想韩今越去看她演戏，但她同样清楚，自己没有拒绝他的权利。
因此她只能应下。
*
来到片场后再度看到许月月，岁玉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但小姑娘却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然热情地冲过来抱着她的胳膊继续叽叽喳喳：“岁老师，听说你昨天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岁玉抬起头，她迎上宁笑笑的眼神，点头说：“老毛病而已，昨天我走得早，你那戏份还顺利吗？”
“顺利！”
听见岁玉亲口承认自己早早离场，宁笑笑才莫名地松了口气。
岁玉的戏份很快开始，她去上妆做完造型，又复习了几遍剧本，才深呼吸几口气走到镜头前。
伴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她很快进入状态——
“秦如许，”岁玉的眼神淡漠，透露着超出尘世的高高在上，“凡是入我门中，须摒弃心中杂念，一心向道。”
韩今越不知何时来到片场。
男人一身黑色羊绒大衣，低调地站在张导的监视器前看着岁玉的表演，又抬头看了眼岁玉本人，神情看不出喜怒。
他身边的张导则是满脸笑意地在跟他说些什么。
“哎月月姐，”一个小配角小心地问许月月，“这位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许月月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撇撇嘴：“这是岁老师的哥哥，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别想着爬人家床了，没戏！”
说完，她就直接搬着板凳坐在其他地方去，剩下原地的小演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
岁玉的戏份很快结束，张导亲自送着她和韩今越出门。
老张满脸喜气洋洋：“岁老师你别说，你在演戏方面还挺有天赋，考不考虑以后专门走这条路？”
他这一问，问得两个人同时停在原地。
岁玉神情淡淡回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