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情况如何了？”
“不太乐观。”医生叹了口气，“病人还未脱离危险期，具体还要再观察。”
季棠言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等医生离开后，季棠言才走向警察那边了解情况。
司机还未被抓捕，而且也无法判定是否是属于有人背后指使，而导致的这一起交通事故。
作为当时的目击证人之一，他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沈寮和黎未身上，回过神时，也只能依稀看见夏璟逃跑的身影。
很有可能，就是夏璟做的。
即便他说出了这件事情，警方也不一定会采纳他的说法。
毕竟，那个地方的摄像头还在维修期中。
没有足够的证据，单凭他一个人的措辞。
无法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夏璟身上，反倒还会给自己添加麻烦。
“就先这样吧。”警察说道，“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和黎先生的。”
季棠言颔首，“好，辛苦了。”
望着警察的身影消失拐角处后，季棠言才转头看向黎未。
从刚才开始，黎未死死盯住玻璃窗里的沈寮。
“阿未，我们要不先去吃东西吧？”
“我想在这里。”
“他还在观察期，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进去，我们先去吃东西，好吗？”
季棠言好说歹说了一番，黎未才肯和他一同去附近的小餐馆吃点东西。
这时，温浔之的电话也适时响起。
“言宝，肇事逃逸的家伙我抓到了。”温浔之语气轻佻，却丝毫没有压低眼底的愠怒，“要怎么奖励我呢？”
季棠言扫了眼一旁的黎未，神情落寞地吃着碗里的青菜。
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淡言道：“满足你之前的愿望。”
另一边。
温浔之如愿地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用一个人换季棠言的一次换装。
这笔买卖，不亏。
“老实交代就好。”
温浔之的头发散落在椅背，在丁点儿光亮中尤为显着。
他特别慵懒地翘起二郎腿，神情淡泊，宛若地狱归来的使者，在平静地宣判着死刑的来临。
温浔之身后站着的助理和打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只需要挥挥手，身后的这群家伙可能就会立刻把男人剁成肉泥。
“我……我真不知道指使我的人是谁啊！”
身后的打手对着他被迫伸出的手直接一脚踩了下去，男人想要张口大叫，旋即就会被另一个打手直接捂住嘴巴。
“我唔唔唔……说……说……！”
温浔之瞥了助理一眼，几个打手接受到信号也慢慢松开了男人。
“说吧。”温浔之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我耐心不是很够。”
“那个人……并没有当面来见我，都是……都是手机联系我的……”
助理接收到温浔之的眼神，接话道：“都是？这就是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帮这个人办事了？”
男人眼神四处闪躲，表情惊恐，说话也变得结巴。
助理冷声道：“你不说实话，我们也可以采用别的手段让你说实话。”
身后的几个人的手里早就握着一根木棍，还有几瓶不知名的水。
“我……我我我……”
“要是你不说，那我们也直接放你走……”
男人愣怔了一下，正当要说出感谢的话时，却听到助理继续说道：
“那你的孩子和妻子，可就不能保证能活过今晚了。”
男人的眼神倏地变得疯狂，不断挣扎怒吼：“你不许碰她们！我说！我说就是了！”
男人渐渐冷静下来，哑着嗓子开口。
他被人坑了一把，欠了一屁股的债。
如果想把这笔债务填满，对于他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
甚至，还会把自己的妻儿也一并搭进去。
因为无法还清债务，他也无面目回去见妻子和孩子，只好每日跑到相熟朋友开的酒吧里买醉。
就在某一天，有一个人找了他，答应给他一笔巨款还清债务。
只需要，男人能帮他做一些事情。
“每次的交易都是用手机联系我的，而且声音都做过处理。除了这一次的车祸以外，之前的几个小型撞车案件也是她只我干的……”
闻言，温浔之忽地想起，这段时间的确有几个撞车的案子。
这些案件没有什么共同点，除了肇事者逃逸之外，也就只有唯一的一个点是相似的。
那就是，这几个人都是肖氏集团的敌对者。
因为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出了车祸的几个人也只是轻伤，因此社会上也没有太多人关注。
“但我没有用力撞过去的！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而已……”
助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喊道：“稍微用点力气？那是不是我也稍微用点力气，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呢！”
“我……这事我也是听人指挥，不能全怪我啊……”
助理猛地转头，看着自己老板，“老板，我能弄死他吗？”
温浔之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下男人，发觉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一些小众牌子，就连手表戴得也是新出的小品牌。
“你身上的东西，都是那个人送你的？”
男人没想到温浔之会问这些，点了点头，“对，都是他送来的，说是谢礼。”
这些衣服，都是肖毅分公司旗下的新牌子，不算特别大众的品牌，主打就是奢靡低调的风格。
所以，价钱也会比大牌子要贵上一两万。
但这些衣服，据他所知，还没有正式进行售卖。
这么说来，就是肖毅的人送给这个男人的。
至于肖毅知不知道……
温浔之朝助理招手，附耳低语了几句。
“你家里是不是还有这些牌子的衣服？”助理走近，揪着男人的衣领，“我劝你老实回答。”
男人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家里还有一些！都是那个人寄快递上门的！”
“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你还记得吗？”
男人试着回想了一下，“上面的信息都是被抹掉的，我不知道从哪里寄过来。”
助理蹙眉，“那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寄给你的？他给你打电话说的？”
男人摇头，“那倒不是，是我之前和一个快递小哥闲聊的时候聊起的。”
“说，这些东西都是同一个地方寄出来的。”
“那个地方好像是什么集团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