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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傅听春桃说完震惊不已。

“荒谬”!

鱼清越踏进包厢正好听见谢太傅震怒的一句话。

“谢太傅不信”?

听见声音包厢的三人抬眸,鱼清越微微一笑,福身道:“臣妇参见九公主”。

然后冲谢太傅道了声:“太傅大人”。

谢太傅品级没有蓝玄烨高,鱼清越又是一品诰命,无需向他行礼,唤了声太傅大人表示尊重。

“来了,坐”。

秋菊笑吟吟的。

鱼清越走到秋菊旁边坐下,抬眸看一脸怒容的谢太傅:“太傅大人若是不信,可随我去一趟狩猎场,太子妃的尸骨还在那儿呢”。

“亦或是,让太子妃回谢家一趟,或太傅大人去一趟东宫,太傅大人见人就知道宫里的太子妃是真是假了”。

“春桃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你们谢家出来的人,她难道还会骗太傅大人不成”?

“那倒不会”。

谢太傅满是怒容的脸倏地变得凝重。

“夫人说小女的尸骨在狩猎场”?

鱼清越点头,将去狩猎场的过程说了出来。

谢太傅蹙着眉头,难不成他的孙女真的遇害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人,最终同意去狩猎场,鱼清越她们看天色还早便一同前往。

谢太傅带了一名护卫,一行人将马车换成了骑马,快马加鞭往狩猎场去了。

天阴沉沉的,空中飘着毛毛雨。

狩猎场周围的密林沙沙作响,风声呜呜,枯草凄凄,一片苍凉。

一行人下马,鱼清越带着众人往小茅房方向走去。

臭味没有了。

进入密林便看见一具森森白骨,静静的躺在地上,白骨上堆有些许枯黄的落叶。

白骨上的白色里衣沾了尘土,凄凄凉凉。

唯一能辨认身份的发鬓还如之前鱼清越来时那般,凌乱地搭在头颅上。

春桃一眼就认出那发鬓,虽然没有珠钗,那发鬓还是她亲自为她家小姐梳的。

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小姐呀,你怎么就,就,呜呜……”。

谢太傅也认出了头颅上的发鬓,那是他孙女成为太子妃后常梳的发鬓。

瞬间老泪纵横。

“怎么会这样”?

“当时狩猎场那么多皇室护卫,那么多官家臣子,那么多人,那人是怎么潜进狩猎场,朝莹莹下手的”?

谢太傅百思不得其解。

鱼清越想起密林深处她遇到的扶风岭盗匪,还有扶风岭的江柔妤,难不成是扶风岭的盗匪帮了鱼清瑶?

行刺蓝玄烨的黑衣人是皇上的人,皇上的人都去刺杀蓝玄烨了,狩猎场守卫松懈,鱼清瑶和盗匪钻了空子。

一定是这样。

不然狩猎场守卫森严,鱼清瑶就算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也是入不了狩猎场的。

“老夫要接她回府,让她入土为安,莹莹呀……祖父害了你呀”。

谢太傅老泪纵横,苍老的背影更加苍老了。

蹲下身拾掉白骨上的枯叶。

鱼清越和秋菊鼻子酸酸的。

“太傅大人打算以什么身份接太子妃回谢府?太子妃可还在东宫呢”。

鱼清越的话让谢太傅一怔,是呀,太子妃还在东宫呢。

此事不能声张。

“老夫秘密接太子妃回谢家让她入土为安,至于宫里那个冒牌货,老夫绝不饶她”。

“我们也不会饶她的”。

鱼清越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羽毛扫过。

鱼清瑶,你不会好死。

眼看天色不早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快马加鞭赶路回京城,抵达京城时还是夜深了。

蓝玄烨还没睡,见鱼清越和夜莺风尘仆仆回府他诧异:“这是去哪来”?

“去了一趟狩猎场”。

“狩猎场?去做什么”?

蓝玄烨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鱼清越,:“快暖暖”。

鱼清越接过蓝玄烨递来的热茶:“和谢太傅去的”。

然后将见谢太傅的事儿说与蓝玄烨听。

“看来,宫中又要新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鱼清越诧异:“不至于吧?鱼清瑶大多就是以命赔命,能掀起多大风浪”?

“封锦辰被解禁了,岭南镇疫病肆意,岭南县令上奏请朝廷支援,封冥煜让我带领太医前往岭南”。

鱼清越诧异:“岭南什么疫病?那么严重”?

“天花”。

冬天天冷,稍不注意就会染上天花,一染一个死。

“皇上让你去,朝中没人了吗?他安的什么心”?

“哼,我暗中让人查了一番,岭南根本没有疫病,岭南县令上的奏折是伪造的”。

“伪造的”?

鱼清越惊讶的声音陡然拔高忽地又低了下去,他们督公府外,不知皇上安插了多少眼线。

不知何时起,她总发现他们督公府周围,有不少陌生气息。

虽然隐藏得很好,但作为会武功的她,发现并不难。

“皇上该不会想支你去岭南,然后在途中对你进行暗杀吧”。

蓝玄烨笑了笑:“聪明”。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到时候,看究竟是谁暗杀谁”。

“你们准备动手了”?

“这么多年宫上邪对皇上进行了无数次暗杀都没成功,封冥煜身边的高手护卫太多了,探为铜墙铁壁,想要近身杀他根本不可能,这些年一直在找机会”。

“他竟然对你有了心思,我不能容忍”。

“他让你何时起程去岭南”?

“等太医准备好治天花的药材就走,大概就在这两日吧”。

“就在这两日”?

鱼清越啜饮了一口茶,然后吐出一片茶叶:“谁知道这两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鱼清瑶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躺在床榻上盯着床帐顶一动不动,也没有唤春桃。

外边冷风徐徐,毛雨纷纷,她却浑身冒冷汗。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鱼清越的母亲死了,病死的。

父亲草草就将她安埋了,连葬礼都没有举行,鱼清越的母亲死的第三天,父亲抬她母亲为正妻,她成了丞相府尊贵的嫡二小姐。

父亲将她嫁给了封锦辰成了尊贵的太子妃。

鱼清越嫁给了桓王封锦墨,鱼清越还是个任人拿捏的傻子,鱼清越帮她和封锦辰获取了很多桓王的情报,他们轻而易举扳倒了桓王。

她亲手灌了鱼清越一碗毒药,鱼清越吐了很多血,倒在她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

她被人一箭射中臂膀,倒在鱼清越的尸体旁,鲜血染红衣衫。

还有陆玉蝶,根本不是桓王正妃,她是桓王侧妃,帮着她做了不少害鱼清越的事。

梦里的一切,好是她亲生经历过一般,那样真切。

可,鱼清越的母亲根本没有死,她的母亲也没有被抬为正妻。

她也没有嫁给封锦辰,鱼清越也没有嫁给桓王封锦墨,陆玉蝶也没有做桓王侧妃,鱼清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