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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挖墙脚的小锄头(一)

魏姬……祝柏……

安宁猛然睁开眼睛,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嬴若云生前,只把祝柏这个人当成祝琰命令的执行者,并未多提。但她却提过好几次魏姬。

彼时嬴氏的嫡支血脉,不分男女老幼,悉皆被赶尽杀绝。三国做贼心虚,生怕赤羽死灰复燃,就连嬴氏的旁枝都不肯放过。一时间,凤凰成了神域内最炙手可热的祭品。

嬴若云带着季长离私下祭拜父母亲人时,曾说过几次“自己对不起兄长,没有保护好他最后的骨血。如果魏姬没有走失,顺利生下那个孩子,季长离也能多个同伴”之类的话。

季长离好奇心重,便缠着嬴若云,让她把那些故事说给自己听。嬴若云耐不住季长离的刨根问底,只能把自己与魏姬的那点子恩怨与最后的那次偶遇告诉了季长离。

季长离上辈子混迹江湖多年,一听就觉得这魏姬有问题,于是反复拉着嬴若云复盘魏姬这个人。但时间过去了太久,当时的场面又混乱,嬴若云实在想不起更多的细节来。而且后面也没有再听说过魏姬的消息,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待到季长离掌权后,她偷偷以权谋私,终于通过墨冰台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魏姬果然没死!她的儿子还成了天水山最为神秘的“志公子”!

当年嬴若云那莫名其妙的晕厥,绝对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房间中淡淡的昙花香气在提醒安宁——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

安宁身上的这株幻颜昙,是从嬴若云身上分株剥离出来的。分株可以继承母株宿主的部分记忆(包括宿主想不起来的潜意识记忆,类似一个寄生在宿主身上的行车记录仪)。

魏姬在混乱中到底看到了谁?梦境之中,魏姬眼中的狂喜令安宁印象深刻!

安宁眯起眼睛,撇开那些主观情绪的干扰,开始重新复盘起自己搜集到的所有信息。

首先,霍诚作为赤羽武王的意志延伸,并没有非要弄死嬴若云的理由——嬴承志是男孩没错,但他那时还是个婴儿,夭折的风险很高。嬴氏血脉凋零,嬴若云这个备选项对嬴氏来说十分珍贵。

其次,嬴若云手中有传国玉玺、传位诏书。这些机密,魏姬、祝琰等人不知道,但霍诚这个青鸟司侯正应该是知道的。如果霍诚当年选择推嬴承志上位,并且参与了对嬴若云的追杀,那他没有理由只驱赶追杀嬴若云,而不索取嬴若云身上的传国玉玺以及传位诏书!

最后,在嬴若云的记忆里,天水山派出来追杀她的人中,并没有青鸟司的手笔。主要还是祝琰的人在追杀她,并且每次都是祝柏出面……

根据墨冰台上报的资料来看,祝柏曾经是祝琰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之一。但在五百年前,他好像在一场战争中受了伤,从此退居二线。

安宁进入天水山的这段日子以来,从未见过祝柏这个人。不过,安宁在周淮安的记忆里看见了祝柏的身影——他好像被调到了那座神秘的后山。

后山里有祝柏,也有魏姬……这真的只是个巧合么?过多的思考让安宁的额角开始隐隐作痛。

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安宁的额头上。

三天了,她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景珩感觉到手中的湿意,撑起身子,从榻边的柜子上拿过一方帕子,轻轻擦去安宁额间的薄汗。

“醒了?”

“嗯~”安宁翻了个身,伸手环住景珩的腰。

他真的好像个男妈妈啊!安宁两辈子加起来,这样温柔地照顾过她的人并不多。蓝星的院长妈妈算一个,嬴若云这个亲妈算一个,青雀阿姊算一个。

emmm……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的那位“好阿父”也能算半个。最后就是珩珩子这个小可爱了!

安宁难得矫揉造作一把,把脸埋在景珩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撒着娇:“珩珩子,我头疼。”

“你……你叫我什么?”声音里竟然有点惊异与慌乱。

安宁抬头,果然从景珩的脸上看到了可疑的红云。

安宁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景珩,为爱当夹:“我叫你珩珩子呀!是不是很可爱?喜不喜欢?”

“咳……”景珩轻咳一声,脸更红了,下巴不自觉地抬了抬,“我是男人,可爱什么的……”

还不等他说完,安宁就皱起了鼻子,委屈巴巴道:“可这是我特地为你想了好久的,专属于你一个人的爱称耶……谁知道你竟然不喜欢!唉,算了算了,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大名吧。”说罢,就装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欲翻身背对景珩。

“哎!”景珩一把拦住安宁,又战术性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忍痛”点头允许:“那什么……你想叫就叫吧。”

噫!口是心非的狗男人!嘴角比AK还难压,装什么装!安宁敢打赌,他现在要是变回原形,那尾巴肯定翘上天了!

安宁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坏东西,最喜欢看景珩这种傲娇精面红耳赤的样子了。于是更加卖力地逗他,一口一个“珩珩子,你怎么这么好呀!温柔又体贴!长的好看说话又好听,我好喜欢你呀!”一边还不忘伸出咸猪手,隔着衣服偷偷摸人家的胸肌。

景珩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直白且肉麻的彩虹屁连环轰炸,心脏的某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炸开。一时间竟慌了手脚,都忘了自己正在被某个色胚疯狂揩油。

愣了好一会儿后,景珩才红着脸制住安宁的咸猪手,挣扎着跳下床,匆匆扔下一句“我去做早饭”,逃也似地冲去了厨房。如果安宁没看错的话,有那么几瞬,他走路的姿势都是同手同脚的。

安宁憋笑憋地肚子疼,等景珩走出房门后,再也憋不住,躲进被子里小声地笑出鹅叫——救命!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傲娇精!真的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安宁躺在榻上,裹着被子,难得地赖起床来。

不行!珩珩子这个妙人儿本来就是她先捡到的!也是她先在他这张白纸上作画的!祝琰那老登先是偷走了她阿母的天水山,后又趁她不注意,捡漏偷走她碗里的珩珩子,真是岂有此理!叔能忍婶都不能忍!这墙角,她说什么也得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