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犹豫了一瞬后，郑云缓了过劲儿，忽然就答应了下来。
“行，我就要看看，做个生意，你能有多神了。”
……
郑云花了一整个星期的时间寻找着姜晓所说的小型服装厂。
只是汉市这边还真没有。
但汉市周边，倒还真有一家。
位置比较偏，自己开车的话，约摸2小时就能到。
这间服装厂原本有上千号人，由于服装款式老旧，生意一直不行，就不断的裁员，直至只剩现在的50多个人。
园区也由原来的孝市挨着的位置，搬到了极为偏僻的地方。
但这50人的小场不是正合他们的意了吗？
“50人够了，你去问问买下这间厂要多少钱，能转手吗？”
郑云道：“这还需要你叮嘱啊，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他们这间厂上头允许售卖，其实也早就已经挂出去了，只是机器老旧，人也太少了反倒卖不出去。”
“我打听的价格啊，连带着机器一起，28万。这是全部的价格。”
姜晓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便宜？”
“对啊，我当初也觉得不可置信，你要说厂和人一起28万，我觉得还差不多，可带着机器……，然后我进去一看，压根儿就没什么机器，也就几台缝纫机，说白了它就是一间空厂，和一些不愿意离职离开的服装厂老人。”
“人家提了要求，买厂之后，至少得保证2年内不允许开除老员工。我估计几个原因加在一起，所以这厂子才卖不出去的。”
姜晓问，“为什么不允许开除老员工，总有个依据吧，都是快退休的？”
“倒也不全是，反倒是家庭妇女，也就是30多岁的人更多一些，当然，也有一些老人，再细致的就问不出来了。”
“30多岁的女人正是劳动力顶盛的时候，要干活没问题，倒是可以都留下，就是那厂吧，一间空厂要28万，这价格不能再讲讲吗？”
“有余地，但我觉得不多，人是老板，最后得人拍板，我不敢跟人家贸然谈价格，就回来告诉你一声了。”
姜晓瘪瘪嘴，道：“你不也一样是老板啊，咱俩做生意肯定是一人一半啊，我还能让你给我打工啊。”
“你约了时间吗？我们一起过去聊聊？”
“约了，随时去就行了，厂长每天在那儿，不光厂长，所有员工也每天都在那儿。”
姜晓道：“那行，那就明天一早去吧。”
……
翌日。
由郑云开车，俩人一起去了汉市周边的那间服装厂。
见有人开车过来，厂长忙迎了过来。
“你们……，郑先生啊，您昨天来过了。”
“厂长好记性，昨天我过来问问，今天带我们老板过来看看。”
姜晓睨了对方一眼，懒的搭理与厂长打了声招呼。
“厂长您好，我姓姜。”
“姜老板啊，您好。”厂长说，“先去我办公室吧，咱去那边聊一下。”
没走两步便是厂长办公室。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相当‘简朴’
可谁知一进门，就有一个女人喊道：“姜晓。”
姜晓顺着声音看过去，“王丽？”
王丽惊喜的道：“对，是我，姜晓，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你了。”
厂长有些意外的道：“王会计，你认识姜总？”
姜总？
王丽打量了一下姜晓的穿着，当即知道了，只怕这姜晓混的不错呢。
“是你过来看我们厂吗？快进来坐。”
安排人坐下后，王丽原本该是要出去的。
但难得是熟人，厂长就将人留了下来。
“你们这是……。”厂长试探着问道。
“我们是高中同学。”
这话王丽不敢说，她不知道混的这么好的姜晓，会不会承认她这个高中同学。
但没想到姜晓没有犹豫遮掩就说了出来。
“是啊，我们高中还住同一间宿舍，我俩床位都挨着在。”
郑云意外，“这么巧啊。”
“可不是嘛，不过你不是在矿厂上班吗？”
王丽欣慰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啊，矿厂那边资源太紧了，我爸妈就找关系把我调来了服装厂，想着这边女人少，我要早结婚能分到一套房。”
哪晓得服装厂效益从她进来后越来越差，现在不说房了，工资都开不出来。
“不过你混的不错吧，我听张春芳说你后来调去粮食局了，她也还跟着找过去了，不过后来她又回来了，就是没再工作了，嫁到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然后就断联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姜晓明白张春芳当初是什么也没说的。
算了，以前的事儿也没什么好提的。
“我们当初闹了一些小矛盾，瑞说起来，压根儿就记不得是什么了。”姜晓道：“要不咱回归正题吧，我这次过来是想来看看服装厂的。”
“是呀，是呀，尽闲聊了，正事要紧。”
“我本意是想收一家人少的小型服装厂，但我这进来也看过你们的环境了，据郑总所说的，你们这儿也没多少机器，为什么转让费要那么多啊。”
28万，不是给不出。
可钱也不能乱花，她不当冤大头的。
厂长道：“大家都熟人，我也不怕丢了直接跟您说了吧。这间厂子本身要不了多少钱，说句挺那个的话，白给都没人要。可偏就是在之前，因为一批货出了问题，厂子欠了人家30多万，原本厂子就赚不了多少钱，赔了之后就还欠了25万，另外3万是欠的工人的工资。”
“我之前说的不开除工人，也是这个原因，工资不给他们不会走，你开除了他们也不会走，关键是大家心里都有怨气，就算是结了钱，只怕也不会好好工作。”
“咱这间厂子呀，除了这块地是咱们自己的，别的啥也不是。”
“你们可以把地卖了还钱啊。”
“这块地值不了28万啊。”
的确。
汉市周边到底不是汉市，房价没有那么高，在面积不大的情况下，还真卖不出高价来。
不过这种情况姜晓也帮不上忙啊。
因为厂子没有价值，指不定把钱给了，到时给她一个空厂。
如果是空厂的话，她为什么不直接买块钱，自己重头开始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