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郭老师还肯定说，我声底厚实，是难得的男中音，经过系统训练后一定很有前途，郭老师希望我不要再浪费机会了，去跟他学。”
大家都兴奋起来，张舒说：“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不要钱啊。”
张秋说：“怎么可能不要钱，他又不是做慈善的，关键是他所说的有前途是什么意思，具体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说？”
“没说，只是肯定我的嗓门是老天送给我的金嗓子。但是需要开发。”
张秋说：“为什么刚才不说出来，你有没有答复郭老师？”
张不凡说：“本来也是想要回来说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不知道怎么说。”
张秋说：“妈，你听听，像话吗？”
“怎么就不像话了。”
“你说说，什么情况能比你的后面那一段长长的人生更重要？你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永远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张秋看起来生气了。
这不难理解。
一直以来，她对于张不凡的前途都非常用心，也积极帮他寻找机会，张不凡得到这样的消息，却没有及早跟她说，在她面临重重压力的这个时候，这个消息本来可以给她一点安慰，他居然还能隐瞒不报。
张不凡苦笑一声：“我又不是笨蛋，李家现在这个情况有多糟，不用你说，我们还看不出来吗。”
“李家的事跟这个事有什么关系吗，奇怪的逻辑，你姓张，又不姓李。李家垮了，你就不学了？你指望着李家养你一辈子？”
张不凡委屈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这样曲解？”
黄绮说：“张秋你别说了，他就是因为一直花李家的钱，不想在这时候再给你添堵。”
“我又不笨，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可他没有搞清楚，这是属于我们家的事。
以前我们家花李家的钱，是因为李家想要我做媳妇，他必须愿意花这个钱，现在李家没钱，我们家就另想办法，一个人解决不了，就一起商量，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这样的机会……
不要以为年轻就是浪费时间的资本，你看他，居然还想瞒着，瞒到什么时候，等李家恢复元气？太让我失望了这个态度。”
“你一个月要上几次课？”黄绮问张不凡。
“雷老师说，一般一周一次就行了。”
“你姐是关心你才骂你，但她说得对，这样的事情要商量，一周才一次，我现在应该有这个能力吧，不跟你姐说没问题，为什么不跟我说。”
“觉得自己成熟了呗，不好意思花妈妈的钱了呗，妈，他不花你给我花，反正我在你面前永远不成熟。”张舒恬不知耻地抱着妈妈说。
张不凡有点恼火，通常情况下，张秋是大姐，可以指责他，妈妈是母亲，也可以指责他，但他对张安默、张舒和张威都没有耐性，这三人无论谁指责他，他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尤其不能忍受张舒这种带有讽刺意味的话。
要不是张舒刚刚下了飞机，这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他暴跳如雷。
但这时连张秋都生他的气了，他就不敢造次了，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妈不是还没拿到工资吗，我是想等真正拿到工资再说，雷老师也说是要我慢慢想，我哪知道昨天才跟我商量，今天阳老师就这么着急地打电话过来了。”
黄绮说：“阳老师可能是个热心人吧，也是，你这样想我也能理解，别生气了张秋……”
张秋咬咬嘴唇：“好吧，那是我错怪他了，但我不觉得这个事情还需要慢慢想，这么精准的智力投资，不投放就是傻。哪怕是贷款，都要做这种投资。”
她情绪调节能力是真的强，刚才那么生气，现在就风平浪静了。
“现在的问题是投资了能不能确保收益，有多大收益？”张舒说，“我还是担心他们搞错了，万一学了之后，发现也没那么神怎么办？”
张不凡苦笑一声，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这就是投资风险了，智力投资的收益恐怕很难预计，方方面面牵涉太多了，先去阳老师那里看他怎么说。”张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