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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之索性将手中的公文随意放在一边,微微沉阖下好看的凤眸,抬起手用揉了揉眉心, 将那眼底深处的一抹欲望强制抹掉。

算了,今夜也不合适 ,便放她一马。

谁能知道,他与她成亲这么久,还未曾圆房。

书斋毕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而且外间还躺着个熟悉的陌生人,她想起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尽量控制沐浴时的水声,避免传出去让人尴尬,但或许是周遭太安静了,无论她多么的小心注意,还是感觉沐浴的声音太大,于是她也放弃了,她只好草草的沐浴,将头发用棉布绞额干水滴,换上婢子方才给她准备香云纱的衣裙穿好。

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但是前世的时候,裴淮之大多时间忙于政务,他们见面的时间也并不怎么频繁,所以裴淮之之于她真真是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不是矫情,宋倾城低头看了看,感觉衣着十分的保守得体,才出了次间浴房。

与此同时,裴淮之刚刚在心底默默诵了几遍清心诀 ,这才将那蠢蠢欲动的地方给压下去。

他竟然不知道她能影响他到这种地步。

裴淮之无奈叹了一声。不自觉的抬眼看去,这时宋倾城正好从次间出来,腰肢宽宽, 但又波澜起伏,绸缎似的乌发只有了一根红色的丝绦松松垮垮的挽在脑后, 玉软花柔的小娘子,明明穿的极为保守,却平白的让他感觉出一种复杂的清纯又妖冶的风情。

这种无意识的诱惑更加致命,而且肆虐的撞击他的理智, 刚刚压制下去怪兽,便又想冲开禁锢,逃出牢笼。

她到底知不知自己这样到底会引发什么。

宋倾城却丝毫有察觉周遭越发危险的气息,独自整理罗汉床上的物件,准备今夜就在罗汉床上讲究一晚,而且这罗汉床离着裴淮之的床不远不近,既不互相打扰,又能方便她观察裴淮之的状况。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看裴淮之虽然脸色很是苍白,但是精神倒是不错,完全不像书棋说的那样凶险严重,她感她应该是被书棋给诓了。

他实在想不通,书棋这样做的意图。

宋倾城收拾好一切,想要转身子询问裴淮之还有何吩咐,她好干完休息,这一天她也有些累了,谁知转身际,却蓦然发现,裴淮之周身散发的气息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回事?

她没向别处想,只是想之前裴淮之长随书棋叮嘱她的话,不会真是书棋说的那样,难道伤口没导致发烧,却让人走火入魔了。

只见面前的男人,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像是蕴藏着巨大的狂风骤雨,想要将人席卷其中,甚至冷硬的喉结,竟随着他的目光微微滚动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痛苦。

宋倾城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三爷,您没事吧,需不需.......”

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男人紧紧攥住。

宋倾城没有防备,“啊!”的一下,没有稳住身子,已经朝着裴淮之 扑了过去。

她还生怕碰到他胸膛上的伤口,想要止住身形,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娇娇柔柔的一声惊呼,更加激的人产生想要恃强凌弱的坏心思。

裴淮之的掌心微烫, 他微微垂着眼眸,鸦黑的长睫, 似乎要扫到她的脸上。

宋倾城到底前世给他做了十几年的娘子,这种危险的气息,唤醒了前世男女之事的熟悉感。

“裴淮之!”

她脑子里,警铃大作! 宋倾城有一种被狼王盯上,并且想要拆吃入腹的感觉。

男女之间到底是力量悬殊,裴淮之轻轻一拉,宋倾城直接撞进了裴淮之的怀里。

“呜!”

显然撞到了裴淮之胸前的伤口,裴淮之闷哼一声, 却也没有放过宋倾城。

柔软紧贴着坚硬, 触觉被感觉无限放大。

宋倾城的脸红的已经红的滴血。她想要起身,奈何她整个身子都半趴在裴淮之的胸前。她虽然穿的严丝合缝,但是却忘了夏衫本就轻薄,这一动作两相接触地方越发的敏感。

“别动!”

裴淮之喑哑低沉的嗓音穿入宋倾城的耳中,发顶那冷冽的松木气息更是强势的充斥她的每一个毛孔。

闻言,宋倾城自是一动也不敢动,费力的维持这怪异的姿势,颤抖着嗓子说道:‘“三爷,你这伤,大夫说了, 你的静养!”

“嗯”

闻言,宋倾城稍稍松了一口气,认为裴淮之顾及伤口,总不会乱来,然而还没有一吸的时间。

裴淮之身上的气息便越发的危险,宋倾城抬头看去,正好撞入裴淮之的视线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给烫了下。

预感不好。

果然带着欲望的深情,裴淮之直接轻启薄唇,语气是十足的攻城略地,“我想要你!”

闻言,宋倾城脑子那根弦儿彻底断了,当下十分的慌乱,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行吗”

这话一出,宋倾城明显感觉裴淮之的气息更加狂狷。

她慌忙解释,:“ 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暗骂自己一声,说话不过脑子,越描越黑。

她的本意是,裴淮之的有伤在身,不适合剧烈运动。

但是刚刚一说,却是变了味了。

裴淮之完全不顾及自己胸前的伤口和手上的手,用另一只手将宋倾城的身子向上托了托。

“我感觉行!”

裴淮之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宋倾城的脖颈处,蓄势待发。

“夫人,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我不管你心里喜欢谁,既然你已经嫁我为妻,那便是我是裴淮之人,所以......我们也该圆房了!”

“而且,蛮蛮, 我不是君子!”

宋倾城只觉得,自己被一张命运的大网紧紧禁锢住,这种命运无法自我掌握是感觉令他有些窒息和绝望。于礼她自是没有拒绝裴淮之的理由,但是于情她不愿!

就在此时,书斋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