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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豪华气派的辰华宫乱起来了。

宫人们端盆的、端水的、端饭食的,俱是急匆匆、小心翼翼地进进又出出,里面偶尔传出来女子的尖叫声。

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位主子贵人在生产,知道的方知是南宫娇因为受惊过度而发出的惊叫。

优雅芳香的内殿香闺里弥散着浓浓的汤药味,华贵的漆雕大床上一片混乱,一堆的宫女御医,一顿手忙脚乱,也没捂弄好惊恐的张牙舞爪、胡言乱语的南宫娇。

“废物,一群废物!”一位螓首蛾眉、丰容靓饰的华服美妇又气又急地怒骂着,吓得宫女御医更加战战兢兢。

“请主子稍安勿躁,只要服了药,施了针,六公主就不会这样了。”御医慌道。

“要是治不好娇儿,本宫绝饶不了你们!快去治啊!”美妇威喝道。

“是是是。”

美妇正是辰妃,虽已生儿育女,岁至中年,却不见一丝老态,仍是肤如少女般凝脂,风姿绰约。

此时,她实在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疯魔,不由一时气结,李嬷嬷赶紧将她从内殿里扶了出去。

刚一出内殿,辰妃便对内侍怒声道:“快去给本宫传景王进宫!快去!”

“是是。”内侍吓得正要转身,就见二皇子景王自殿外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信步而来。

二皇子景王身姿翩翩、俊朗如斯,只是一双黑眸却是阴沉中透着一股煞气,整个人显得阴冷邪肆。

昨天的事,他刚一得到消息,便立即进了宫核实真假,正遇到哭闹无状的南宫娇,才知道不是传言,当即怒不可遏。

一则景王最宠这个亲皇妹,另则,此事直接牵涉到他和瑞王都在暗中争取这个手握兵权的萧将军,政治敏锐的他立即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于是精明狠辣的他当即做下了决定,便是昨夜一事。

本来他对望月宫这个皇妹也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又何谈手足之情,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档口坏他大事,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本以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丫头很容易解决,根本没放在心上,只等下头来人汇报就是,所以也没有催问,便在外潇洒够了才进宫。

正好掏弄着一个好物件,想着先送给辰妃,再去问一嘴昨夜的事。所以,此时,他还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进到院内,他才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便急走几步,进了殿,见辰妃面色很不好。

但他还是先行了礼:“儿臣拜见母妃。”

李嬷嬷立即挥退了殿内宫人,掩上殿门。

辰妃一见全然不知的景王又是一时气结,指着他半天才气出一句话来:“你……你干的好事!”说完踉跄起身,甩袖进了东偏殿。

景王心里一惊,知道多半是坏事了,他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内殿传出南宫娇的惊叫声,他连忙起身跑进殿内。

片刻后就听到到景王愤怒地质问宫人,又听到踢翻桌椅的声音,然后,就见他脸色铁青地出来后也进了东偏殿。

景王跪地道:“母妃,此事,儿臣自会补救,定会为皇妹出了这口恶气!”

“你还想怎么补救?你翅膀多硬了?竟然瞒着母妃做这种事,母妃说过多少回,不许你掺和人命!可你呢?竟然在你父皇眼皮子底下行凶!”

“母妃尽管骂儿臣,但任谁也不能给皇妹委屈受,她喜欢的东西谁也别想动,只要望月宫那丫头一死,萧泽只能是皇妹的。”

辰妃虽然知道景王也是爱妹心切,但还是气道:“你可知母妃昨天费了多大力气才说动你父皇暂缓萧家的亲事,你们到好,竟这样急躁,现在竟然……”

辰妃余光瞥了眼李嬷嬷,神情再度伤心,眼中含泪道:“冯嬷嬷是娇儿的奶娘,对娇儿又宠又惯的,比母妃这个亲娘还亲,张内侍服侍你十余年,忠心耿耿,

如今竟落得这个下场,先不说辰华宫主子的无能救不了自家人,只这一下子没了两个忠仆,都怪你们……还有,那丫头到底喝了什么邪风,竟敢对李嬷嬷罚跪,辰华宫的威严何在!”

辰妃痛心疾道不已,李嬷嬷顿时感动的眼圈泛了红,赶忙帮辰妃顺气。

景王自然看出母妃这一出是做给下人们看的,要不下人们会心寒的,认为他们眼里只有女儿和自己的利益,而视忠仆之命为草芥了。

“是,都怪儿臣,儿臣一定会将两人的家眷安顿好,请母妃放心,但这笔账是一定要帮他们讨回来的!”景王咬牙切齿道。

辰妃长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能这样想,母妃多少还能心安一些,一定要好好善后,万不要亏待了他们的家人,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以免被一些人大做文章,引来更多的麻烦事,至于后宫,母妃也只能尽力想法子平息。”

景王:“辰华宫的事谁敢多嘴!冯嬷嬷和张内侍都是辰华宫的人,最应该要说法的是母妃,再者说,皇妹又不是有意的,谁要是乱说就让谁闭嘴就是了!”

“锦华宫呢?”辰妃质问道。

景王:“锦华宫?”

辰妃:“好巧不巧的,一大早,徐嬷嬷全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辰华宫出了两条人命,瞒得过去吗?”

接着,李嬷嬷便将一早上发生的事详细复述了一遍。

辰妃怒道:“那丫头竟然用供词公然威胁,更要紧的是那份供词,母妃实在不放心,说是你们指使人害她,但是如果那丫头逼她们说了不该说的,就是一根毒刺。”

景王怒道:“母妃放心,儿臣借机去教训她一番,顺便搜来就是。”

辰妃不由气道:“景儿,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想事这么不经脑子了,你是不是把心思又放在外面那些花街柳巷了?”

景王连忙倒了杯茶递上道:“母妃冤枉儿臣了,儿臣今天实在是看皇妹受了这样的罪,又一时折了两个心腹,是气极了,才没了分寸,惹了母妃生气。”

母子二人各有气怒,但也确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弄乱了阵脚。

辰妃叹了口气道:“你要时刻记着,将来是要当太子当皇上的,凡事决不能鲁莽行事。既然都明白,现在想好了再重说,要怎么做更稳妥些?”

“是,母妃苦心儿臣心里明白。”景王道:“依儿臣之见,那丫头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这仇她是种下了,辰华宫再怎么补救都是没有用的,萧泽一事,供词一事,两事一加,都是麻烦,仍然要一不做二不休,断了根最干净。”

辰妃有些犹豫道:“可是,大小毕竟是个公主……”

李嬷嬷道:“主子,景王远虑,奴婢今日所见的三公主和昨日的三公主已经大不一样,奴婢觉得有点儿奇怪,但奴婢一时也说不好哪里怪,似乎有点……”

辰妃蹙眉:“怎么这么吞吐,有点什么?”

李嬷嬷:“似乎看到了姬妃生前的样子。”

辰妃面色微微一变,她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三公主的影子,只是始终还停留在三年前姬妃去世那天。

一个赢弱、总是低垂着头的粗黄脸的丫头跪在棺椁前,见了谁都无动于衷,如同木雕般的死气。

怎么就变成了姬妃的样子?

景王接着道:“儿臣虽然对这个南宫羽没什么印象,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今天敢来这么一手,没有人给她撑腰,凭她一个孤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敢和辰华宫对着干,除了锦华宫还能有谁。”

辰妃秀眉皱得更紧了:“锦华宫、望月宫、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