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拓:“你跟她一个样！”
上官玉漠视他的存在，背对着上官拓。
上官拓从刑架上，拿出一根鞭子，想要抽打上官玉。
上官拓:“别跟她一样在本官面前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现在名声救得了你吗？狗屁不如的畜生，想要夺本官的位置！你不画押，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画押！”
我捡起纸张，捏成纸团，丢在丞相上官拓脸上。
指着牢房的铁链，歪着头，斜视上官拓说道:“你能打开吗？”
上官拓接住纸团扔在地上，歪曲其道貌岸然的模样。
上官拓:“上官玉，现在皇帝昏迷不醒。这暗牢本官既然进得来，就能杀你。
来人！给本官开门。”
暗卫们站立稳稳不动。
上官玉:“你打不开。”
上官拓掏出衣袖中藏的红色蟒纹符，拿在手中高高举起。
上官拓:“蟒符在此，暗卫听本官号令。”
暗卫打开牢房，上官拓低头仔细地整理衣袖，小人得意道:“出来吧，状元官。我再问你一遍，写还是不写。”
我感觉很受伤。
脑海:系统，我想跑。
系统:“宿主大人，你不是说不能跑吗？”
“我反悔行不行。”
我暗暗吹一口气，看了一眼上官拓恶心的嘴脸:“上官拓，我就在这里永远不会写。”
上官拓:“把她绑到刑架上，本官想看看是状元官嘴硬，还是我的烙铁硬。”
两个暗卫上前擒住我的双手，我挣脱开:“我可以自己走。”
上官拓跟在身后恶心地说道:“状元官在磨蹭什么？这暗牢里没有商家的人。”
————
商府。
商夜檀子时才从皇宫返回自己的宅子中。
夜凉如水，一似去秋时。陆直在府中与依柳打算去见商夜檀，但最近商夜檀一直留在宫中，寻不到时机。
商夜檀刚到府门前。
碧绿色衣袍隐藏在暗夜里，火红的灯光透过灯笼映照在依柳梨花带泪的脸上。
“商小姐救救我家小姐吧，虽近日多有矛盾可也是人之常情，求求您去救我家小姐念在往日数年恩情的份上……”
陆直也跪在商夜檀面前，挺直的腰板也弯下:“陆直承蒙二位姐姐照顾，人微言轻，也想说几句。商姐姐，您与上官姐情同手足，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请您原谅，救救上官姐吧。”
商夜檀的疲惫与困倦在此刻烟消云散，她猛地抓住依柳的手:“上官什么时候不见的？”
依柳:“小姐被皇帝的暗卫带走了，已经过了两日了。传闻暗牢里活人活不过一日，如今是凶多吉少。商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她没有勾结四皇子，没有啊！”
商夜檀扶起依柳，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目光苍凉:“如今我是想救也救不了，暗牢只有陛下才能进入。我也是无法……
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尽快回去不要在这里逗留，被他人发现，我才是真的无法……”
红梅跟在身后，低垂着眼眸。
商夜檀转身对红梅私语。
红梅带着依柳等迅速离开这里。
……
“滋滋滋～”
一股白气从水盆中升起，雾气中隐约可见上官拓阴险的眼神，眉角上挑玩笑地说道:“想清楚，写还是不写。”
另一个暗卫手中拿着钉满钉子的夹手指刑具。
第二个暗卫拿着沾满盐水的长绳鞭子。
第三个暗卫拿着盖官刑的官面纸（纯属虚构），纸张薄如蝉翼却密不透风，沾湿水一张一张盖面窒息而死，通常用于审判朝廷正五品以上官员。
第四个暗卫拿着手指长银针。
第五个暗卫准备着医药箱。
……
脑海里:“系统，能不能换个死法！这样死得好难看哦……”
系统:“宿主，你已经被绑了，迟了。”
系统小爪爪碰了碰猫脑袋，圆圆的双眼无辜地喵了一声。
“我都要死了，还这么整我啊！”
上官拓:“状元官废掉一只手滋味应该也挺好受，毕竟本官给您留了右手。
给本官废掉她的左手。”
一根银针扎入左手无名指指尖，双脚紧绷，冷汗直流，锥心之痛。
刚痛完，第二根银针扎入食指，第三根银针扎入尾指……
上官拓:“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是画押还是不画押。”
毒复发。
暗沉的血从嘴角流出，我艰难睁开眼瞅着这位大名鼎鼎的丞相大人:“死有何惧，生又何欢！不曾入这朝野，也知人心险恶，官场黑白混淆，丞相大人可不要手下留情，他日刀下之魂恐有你一缕。”
上官拓将烙铁放在我的脸边，披散的头发下冰冷的汗珠颗颗分明，鲜血在嘴角流淌顺着汗水落入衣领间。
上官拓:“上官玉，本官不会立刻杀死你，本官要一点一点磨掉当今状元官儿～的文人骨气。”
上官玉:“哼！”
烙铁快要贴近腹部，我已经经受不住毒的刺痛，虚弱地挂在刑架上。
上官拓:“本官想看看文人的骨气能撑多久！”
“咚！”
李观棋拦住上官拓，抬剑掀掉刑具台。
上官拓后退一步:“李观棋，你敢违抗皇令！”
李观棋淡淡开口:“不敢。”
上官拓:“给本官滚开！”
李观棋板着冰块脸，邪魅的脸上带着不屑:“滥用陛下之符，意图篡位当死。”
我撑起虚弱的脸，就想看上官拓吃瘪的样子:“上官拓，死很简单，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李观棋大跨步上前准备解开绳索，上官拓下令:“拿下这个背叛皇令的乱臣贼子，本官可以给你们解蛊之药。”
一行人冲上去，李观棋腹背受敌，武功高强如此也抵不了都是高级暗卫的人多势众，腹部受了一剑。
此时商夜檀已经突破重重关卡来到暗牢前。
两个暗卫无声拦住商夜檀，两只手横在商夜檀面前。
商夜檀的剑已经染满这一路拦着她的那些不长眼的人。
“是看不清本官腰间的玉牌还是意图不轨。闪开！”
黑夜将理智剥削，冰冷的鲜血刺激商夜檀此时的神经，打斗声轻微非等闲之人可以听见，她却能清晰分辨。
暗卫拔刀冲向商夜檀，他们想要解药不想永远待在这里。
商夜檀:“我成全你们。”
剑锋划过喉咙，金簪在此刻颇显累赘地颤动，发髻松动……
鲜血铺遍这长长暗道，黑色斗篷下冰冷的面孔与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如地狱里的罗刹……
其他暗卫都不敢轻举妄动，即使他们得到解药出了皇宫也躲不了商家的暗杀。
长长的狭道里两边行里是一路行跪拜礼的暗卫，商夜檀提着剑冲向前方，黑色的斗篷让运动的风有了形状……
每一步都让商夜檀感觉到无比的痛苦，每一步都是沉重的负罪感……
“上官！”
我已经撑不住疼痛，微微闭上双眼等待疼痛过去。
商夜檀眼里映出的是上官玉披头散发也挡不住鲜血刺眼，左手扎满银针，头已经垂下，那绫罗衣裳也被烧穿一个窟窿……
商夜檀推开李观棋，所幸剩下也无几人。
商夜檀解决完人，走到刑架前，焦急地解开绳索，我直直倒在商夜檀怀中。
商夜檀拨开披散的头发，手不停地颤抖，努力将金簪胡乱地重新插好。
“上官，对不起我来晚了。”
声音哽咽地断断续续，轻轻公主抱起上官玉:“丞相大人，本官不管家中私事，上官若再有半分伤害，难保你项上人头！偷窃的蟒符速速交出。”
李观棋撑起身，将丞相大人手中的蟒符递给商夜檀。
上官拓眼睛里恐惧与害怕，他不清楚商夜檀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但他不敢赌。
李观棋带着丞相离开这座暗牢。
我抬手制住商夜檀的行走:“夜檀，不能走。我得堂堂正正的离开。”
商夜檀激动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有我在即使你犯上天大的错误！那又如何！后世人不会让你清誉受损的。”
我将商祖母给的玉佩递给商夜檀，商夜檀颤抖地接过。
上官玉:“等我，等我出牢那天你还给我。”
商夜檀知道劝不动上官玉，她将上官玉放在一处干净地:“我会让郎中来医治，你好好的。”
离开的时候，商夜檀塞了几块精致的糕点。
我拿着糕点泪如雨下，她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