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关乎你的对赌协议，是你在股东面前做的第一个节目，这个节目你只能成功，我很感激你能想到我让我参加，但若我没能帮你引流反而在节目里说了不该说的话影响了节目效果，我的名声是小，但你的事业可不容有失。”
乔知靡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打提醒。
“所以，我必须要考虑考虑。”
她咬着唇，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光芒闪动。
“乔姐姐，你能跟我说这段话，就说明我没有选错人。”
桌上一直放着一瓶酒，但两人没动过。
阮颜颜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端着酒面对她。
“不管乔姐姐能否答应，今天我都要谢谢姐。”
说完，她一饮而尽。
那是白酒她一口喝下，乔知靡给她倒了杯温水让她缓冲。
阮颜颜放下酒杯。
“我知道乔姐姐最近忙，既然我把事都说了，就一次性说完。”
“你说。”
“我们旗下有几家商场，虽然人流量大但最近实体经济确实没有直播带货产生的效益多，所以我今天的第二件事就是想跟你们hq合作，看看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商场带带货。”
“颜颜，商场的货品都比较高端，我们带货目前针对的人群都比较平民平价，基本上都是买一送几，若你真想这么做，可能我们得深入调查研究以后看可以做什么品是双赢的，这样才有的聊。”
她莞尔一笑。
“乔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确实得找一些我们不亏钱，网友又觉得赚的货品，我相信一定会有的，毕竟我们商场里什么都有。”
乔知靡点头，“是。”
乔知靡委婉地开口，意思中的犹豫再明显不过。
“带货我觉得可以合作，但是颜颜，hq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件事我必须得回去跟霍司衍商量一下才能给你准信。”
她连连点了两下头，红唇还挂着笑容，似乎丝毫不介意。
“我明白的，乔姐姐，我等你信。”
乔知靡给她夹菜放进她的盘子里，她温柔的浅笑：“你也多吃点颜颜。”
阮颜颜勾唇回以微笑。
两人安静地吃了约摸有两分钟，她又突然笑呵呵地开口。
“乔姐姐，你回去慢慢考虑，你肯出录制节目最好，不答应也没关系，但我把价钱说前头，大概有三期节目，你的出场费六十万。”
她说完扭头拿起了自己的包，带着歉意的笑。
“乔姐姐，我不能陪你吃了，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个文件我好像忘了处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乔知靡茫然地抬头看她，还没回答她，阮颜颜一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姐姐，我们下次再约，下次我再好好陪你……”
她的声音随着门关上声音也渐渐小了。
乔知靡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吃饱喝足了才离开。
乔知靡回到公司把她阮颜颜一起吃饭聊的事都悉数告诉了霍司衍。
她以为他会先跟她聊关于直播带货的事，谁知他却揪着另一件事追问。
“她想让你去参加她的节目？”
男人的眸漆黑，“你怎么想的？”
乔知靡坐在他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她自兀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嗓音也染了几分慢条斯理。
“我跟她说我要考虑考虑。”
她自己拿捏不准，想听听他什么想法。
“你觉得呢？”
霍司衍迈着长腿走过去，在她身旁的沙发处坐下。
他翘起一条长腿，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疾不徐的嗓音落地：“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
她的视线和他相撞，“我刚开始觉得不管是我的身份还是地位都不太适合，但是她给六十万的出场费，我又觉得也不是不行。”
“……”
霍司衍摁了摁眉心。
“你现在至少是个老板，身价也不低，六十万就把你拿下了？”
她放下水杯，眼睛里只有对钱真挚的热爱。
“一分一毛都是辛苦钱。”
“……”
他眼皮抬了下睨她：“靡靡，阮颜颜她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跟她还是少接触得好。”
他又将腿放下，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至于带货，我也认为没有合作的必要，若你不知该怎么拒绝，我来跟她说。”
他的全面否决，让乔知靡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看起来对她很排斥。”
他没否认，一脸的坦荡。
“对，我不喜欢她，也不想你跟她有过多的接触。”
她抬手她的头发撩在耳后，嗓音里透着不解。
“节目的事暂且不论，带货我觉得不一定没有合作的空间，像一些化妆品护肤品，有的店铺给不了我们的优惠，说不定商场那儿能给我们呀。”
他抿唇，似乎在思考。
乔知靡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角，她兴致勃勃地开口。
“要不然这样吧，改天咱们去商场里逛逛，做个市场调查，不行了咱们再拒绝她呗。”
他脑海里想起阮颜颜跟他的事，但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或许阮颜颜真的变了也未可知。
霍司衍看她对阮颜颜抱着信任，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只化为一个字。
“好。”
只不过后来霍司衍恨死自己没有早点将一切和盘托出，若是他早点说出真相，或许她的选择就会不同。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
乔知靡离开他办公室后，男人拿起桌上的手机点了几下拨通了电话。
对面的人接起电话惊喜万分：“霍…”
她刚开口名字都没喊完，霍司衍冷漠的嗓音砸下来：“一个小时后我在玉厢坊等你。”
说罢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他就挂了电话。
阮颜颜握着手机，笑容瞬间消失。
一个小时后。
玉厢坊包厢。
阮颜颜推门而入，看到里面坐着的男人，她的声音凉凉淡淡地响起。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乔姐姐，我跟她刚聊过合作没几个小时你就找过来了。”
霍司衍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温不淡的。
“你们家人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她？”
阮颜颜在他身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她似乎来得格外急，像是跑了几步，额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原因我跟乔姐姐说了，她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