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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津浑身湿漉漉上床睡觉的结果就是生病,姜溟第二天八点才起的床,比以往要晚了一个小时。

揉揉眼角有些昏沉下楼,吴妈已经把早餐准备好,餐桌前并不见祁司津。

“吴妈,哥哥呢?”他凝眉走进厨房找人询问着,声音干燥低沉的有点沙哑感。

吴妈洗着条抹布回头看了眼,“大少爷还没下来呢。”

姜溟颦眉、眸光微眯,这还是祁司津第一次这么晚还没下楼,抬眸往二楼走廊看还是先坐在餐桌前用餐。

端起一杯温开水喝了几口还是坐不住往楼上走,敲了敲对方的房门站在门口静等一分钟有余没回应,犹豫间握上门把手尝试推开,里面反了锁。

敲门再次喊人没反应,下楼让吴妈给他一把钥匙,门被推开继而关上,室内被拉上白色窗纱透着朦胧的亮光。

床上的人还在蜷缩睡着拱起一团不动,走近床边看祁司津露出的侧颜有些红,唇间呓语的眉峰皱起,睡的就是不安稳。

“哥哥、”他轻唤几声,抬手抚上他额头表情微变的严峻凝眉。

转身离开卧室拿了温度计跟温开水进来,掀开被子白皙的肩膀裸露,手穿过人的后颈托起让他靠在怀里,被子滑落至腹部姜溟瞳孔一怔的呼吸隐有不稳。

拉着被子欲给人盖上,湿湿润润的布料摸着潮湿一大片,难怪人会这样,不用猜也是没擦干身子直接就睡了。

掀开被子看到全景,这张床很大姜溟冷脸将人抱起来换至另一边床侧,祁司津感觉隐约身体腾空的天旋地转,发冷的想要蜷缩。

垂眸看怀里人虚弱的模样,生气的将人放下盖上被子,从衣柜找了套衣服给他穿上,温度计放置他的腋窝夹着,眉心紧拧腾起担忧。

男人的唇瓣干燥起皮的泛白,指腹抚上去是糙糙硬硬的皮质、

祁司津意识迷糊的只觉得唇瓣痒痒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姜溟指尖被湿润温热舔着,眸光暗沉一瞬的心悸直直注视着人的唇微张,有一股冲动想让人的舌头缠绕指腹,享受触电般的酥麻感。

调整了下坐姿低头印上一吻他的眉心,体温都是烫烫的,预估着时间拿出人腋下的温度计39.8。

“唉,哥哥你是在折磨自己,有气拿我来撒就好,我错了。姜溟神色懊悔,颇有自言自语般的将人靠在怀里。

杯子里面水温刚好,拿起勺子递到人唇边下压唇瓣,慢慢将水倾注进去。

“哥哥,喝点水。”

祁司津意识慢慢回笼睁开眼,唇瓣间有水进入口腔下意识吞咽,身体发冷的抖了下,朦胧视线逐渐看轻一只骨节分明手拿着勺子。

颦眉间还没反应过来,又盛了一勺子的水递在他的唇,扭头看去一张放大冷沉的俊颜近在眼前,那双深邃的眼睛跟他对上了视线,心里咯噔慌了神的明显。

“哥哥发烧了,喝点水。”姜溟声音温柔低哄,神情担忧看他。

祁司津回想到昨晚的吻,脸红发烫挪开目光,眼里怒意明显的呼吸加重几分,紧抿着唇心颤。

“哥哥,怎么了,先喝多点水好不好。”

怒目微怔,他显然想不到姜溟还像个没事人,难道都忘了?不对,他的房间门是锁着的、

垂眸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长袖,面红耳赤的身体紧绷握拳。

“姜溟、滚出去。”

他声音沙哑的厉害,身体没有力气的软绵绵靠在他胸膛,眼眶湿红了一圈,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

姜溟捏紧勺子将他拦腰拉回,“哥哥,先把水喝了,我再滚出去。”

男人后背撞进他怀里有些晕,紧抿唇扭头、

“哥哥生气我进来卧室了吗?那是哥哥今天很晚了都没起床,我叫了哥哥没回应就进来了。”说着拿着勺子盛水至他唇边。

“哥哥现在生病了需要多喝水。”

“出去、”

他胸膛起伏的厉害,眉眼尽是神色冰冷,如果没有发生过昨晚的事,他还能接受姜溟进来卧室关心他,可两人都接过吻他做不到人靠近他。

心里全是抗拒,抵触,不知如何面对,他羞耻的生起怒意不知如何发泄。

“哥哥确定不喝?”

“姜溟别逼我揍你、”

姜溟对于他的话忽略,“哥哥不喝那我直接抱你去打针好了。”

说着见人没反应,放下勺子作势要将他抱起,祁司津变了脸色,抬手抵住他的手掀开被子。

“我喝、”他声音冷硬说着没有看人。

姜溟将水杯端到人面前,对方拿过一饮而尽自己放到床头柜,“滚吧。”

“哥哥讨厌我?”

床上坐着的人没说话拉起被子躺下,侧身背对他,两人僵持许久,祁司津听见人离开卧室的脚步声关上门。

心乱让他思绪纷飞的理不清思路,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撑着疲乏的身子拿起手机,是郑秘书给他打的电话。

姜溟推开门手里再次拿着水杯进来关门,男人有些防备跟抗拒的神色挂断电话。

“哥哥,吃点退烧药再喝点水。”

“我不需要。”

“可我需要,我担心,哥哥要是生气了我给你狠狠的打。”姜溟站在他床边将手里东西放下,目光坚定。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压制怒意,眼里蓄着盈盈雾气。

“是因为我闯进了卧室看哥哥了、”

姜溟低着头说的诚恳又乖,一副知错的样子。

“那还不滚出去、”

“等哥哥喝完药我再滚。”

“我不需要,姜溟,你要是再管你就滚出这个家。”男人靠在床头强打着精神,宛如刺猬竖起利刺扎人。

姜溟闻言心下沉,却还是强打着笑意忽略他说的话,“哥哥是需要我喂吗、”

“滚、”他拿起枕头丢向他,身躯险些扑倒在床边。

丝绸质地的软枕砸在姜溟的胸膛掉在他的脚边。

这是第一次祁司津对他说了好几个滚,眼里满是抵触的抗拒,弯腰将地板上的软枕捡起拍拍放到床尾,尽管做好被赶的准备,听到了还是心痛的不好受。

“哥哥,我知道错了,昨晚我喝醉了。”他言语简洁承认错误,不是承认故意。

祁司津想起那荒唐一幕心颤愤怒,加上受寒发冷身体隐约发抖,闭上眼无法面对姜溟这种行为,“出去。”

姜溟垂放在腿侧的手蜷缩,神色哀伤,他不可能眼睁睁看人谈恋爱,自己默默吃醋的憋屈忍受。

有些事情早点挑明也好,默默安慰自己对方昨晚也有反应,这说明还是有点希望的。

“哥哥,先打我还是先吃药。”他凑近人目光灼灼的不退缩。

祁司津感觉到人逼近,睁开眼直接愤怒揪着人衣领挥霍一拳头捶在他脸上,打完身形不稳踉跄撞在床头软板上。

“姜溟你这是找打。”这是他第一次用尽全力打他,收回手指节发疼,神情有些狼狈。

“那哥哥吃药吧、”他像个没事人勾笑,拿起水杯跟布洛芬。

祁司津不想再理会,拿起药塞进嘴里配着水仰头咽下,动作快速决绝,喝完将杯子放到柜上背身躺下。

姜溟垂眸失落将杯子拿上离开卧室,脸上挂有淤青却感觉不到疼。

中午祁司津穿戴整齐下楼,姜溟正在厨房给他煮粥,瞥见人要外出紧跟出去。

“姜溟,你没资格管我。”

男人脸色瞧着脸色苍白,神色冷冷的带警告。

姜溟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沉的黯淡。

这一离开,人就已经两天再也没回来过,发出去的信息被时间埋没,幸好夜凛安可以以合作商的身份将人约出去吃饭,并告诉祁司津的近况。

隔天他一大早出去买对方喜欢的菜回来弄,快临近中午赶去公司给人送饭。

“姜少爷,请留步。”前台职员留意到连忙喊他。

姜溟停住脚步,颦眉微侧身、随意一站显露一个表情都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高贵气场。

“是这样的,姜少爷,总裁说他很忙您不能上去。”小职员不敢直视的眼神闪躲告知,语气轻柔的软绵小心翼翼。

“那就告诉郑秘书帮我送上去吧。”

姜溟心里苦涩将手里的保温桶递出去离开公司,祁司津这是不想见他,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觉得借着酒意跟他接吻是太急了,打了辆车去夜凛安公司,今天他要回沅市一趟。

郑秘书下楼将保温桶拿到祁司津办公室,敲了敲门推开。

“总裁,姜少爷给您带了饭。”

他将东西放在茶几,看着人这几天都在公司睡觉,埋头工作,连一向不用请示就可以上来的姜溟都要报备,不觉得有猫腻不对劲才怪。

但他只是心里猜测一下,没多想闲事。

祁司津划拉的笔尖微顿,“嗯、”

办公室门被关上,他重重叹了口气扶额,眼里一片酸涩的干,目光直视那保温桶没来由一阵心乱。

这几天他都没睡好眼底泛起乌青,下巴的胡茬明显,到底是一个精致注重细节的人,却被眼前的事干扰的没什么精力捣鼓自己。

由于精神状态不佳他也极少出去应酬,都是宅在公司,连舒蕊都很少跟他说上几句话。

起身坐到茶几前打开保温桶,拿出里面的饭菜都是他爱吃的,他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去对待姜溟,对于深刻的吻,他做不到如以前一样放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