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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女人的手机里传来消息提示的震动音。

她上一张图片还没有发给江悦柔多久,江悦柔就甩了一条语音过来。

女人和同伴对视一眼,点开语音条,便听见江悦柔妒忌而刻薄的声音传出——

“你先帮我看着他们,发个定位给我,我一会儿就到。”

-

“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你想试试马快走起来的速度,我还能带你走两圈。”顾柏翰踱步走在马的前方,手牵着缰绳,温柔地对秦向晚讲道。

方才顾柏翰一直牵着牵引绳,让秦向晚简单地适应了一下在马上的节奏。

如果秦向晚今天学马不想仅限于此,那么还可以让马从现在的慢步转为快步,但是还需要初学者的进一步技巧。

“那好,我还想再多试试。”秦向晚欣然答应。

孩子们正在他们的不远处练习,如果能在孩子们之前把基本的技巧学会了,她能充当孩子们的榜样该多好。

在马一侧的顾柏翰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转身随即将缰绳递到了秦向晚的手中。

“给我?”

“不,你先拿着。”

秦向晚疑惑的目光对上顾柏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那狭长的眼睛中带着几分攻城略地的占有欲。

她乖乖接过缰绳,而顾柏翰则随之从马的左边踩着马镫顺势而上。

秦向晚在马上的私人领域旋即被另一个人闯入、占至高地。

她这才后知后觉到,原来快步需要顾柏翰上来带着她,而非像刚才一样由他牵着牵引绳……

“注意力集中。”顾柏翰声音低沉的提醒道。

他温热的气息从秦向晚的身后蔓延至脖颈,隐约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秦向晚立即挺直了脊背,而后又略带慌乱地撇过耳边细碎的头发。

大概是碎发太多,才像羽毛一样挠得她心尖变痒……

“缰绳在人手中时,就好比和马沟通的工具。一般需要它减速、后退的时候,及时牵动缰绳即可。不过初学者容易忘了放松缰绳这一步……”顾柏翰耐心地向秦向晚解释道。

他上马以后又再次拿回了缰绳的主导权,但这是在他半个手臂都环绕在秦向晚腰间的前提下进行的。

秦向晚轻轻地点头回应,随着顾柏翰的理论知识教完,她也能感受到马匹速度上的变化。

慢步时,马的四个铁蹄分别按照次序离地,又依次落地。速度转变为快步后,声音就从四蹄声转变为两蹄声。

“现在你试试自己拿着缰绳。”不容忽视的存在再次从秦向晚的身后发出声音。

顾柏翰在手臂环绕着她腰身的状态中,将缰绳平稳地递给了秦向晚。

秦向晚缓缓接过,在稍快的节奏中再次感受马匹的变化。

渐渐地,她习惯了在马背上的感觉。

虽然快步的要领都是顾柏翰先示范了一次的,但她依旧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从胆怯、恐惧,到逐渐克服、适应这种和马匹共速的快感。

这些小成就都是在顾柏翰的教导下,不知不觉中达成的……

“很好,就是这样。”顾柏翰在身后适时地鼓励道。

心中带着一丝雀跃的成就感,秦向晚轻声道:“谢谢你,柏翰。”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顾柏翰一怔,滑动了喉结,淡淡说道:“没什么。”

“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如果累了的话,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秦向晚应允,孩子们也在场外休息,这时候过去还能和他们打个招呼。

在二人下马后,特意换了个不起眼的行头的江悦柔戴着墨镜,鬼鬼祟祟地往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她狡猾的眼眸眯了眯,就是那匹红棕色的马,没错了……

-

休息片刻后,秦向晚主动提议自己上马再多跑两圈。

两个孩子们坐在顾柏翰的身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小嘴一直说个不停。

“顾叔叔,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以后我和时枫能像你一样厉害么,顾叔叔?”

“周教练刚刚还说顾叔叔很专业呢……”

看着秦向晚正准备重返马场,被孩子们围绕着的顾柏翰还有些不放心:“不然我还是再多带你两圈吧。”

“我想自己试试看,刚刚不是练得挺好的吗?”秦向晚露出了一个让他放宽心的笑容,“而且,看样子孩子们还想再多和你聊两句。”

“那行,我和时雨时枫就马场外围看你。”顾柏翰点头应允,牵着时雨时枫一左一右的跟在秦向晚的身后。

重新回到马匹的身边,即将独自骑乘的秦向晚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默道自己是勇敢的妈妈,为了时枫时雨怎么也要学下来……

接着,她来到马的左侧上马。跨步、踩马镫、牵引缰绳、挺直背部等上马动作一气呵成,马的状态也很稳定正常。

坐上马的秦向晚长吁了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小腿上发力,让马的步速稍微加快,骑入马道。

于是,她按照刚才顾柏翰所教的要领,用小腿向内在马匹的侧腹部施加压力。红棕色马也随之动起身来,正式向前方迈步。

不久后,秦向晚重新适应回了在马背上的状态。

正当她紧张的神色稍一舒展时,马匹的脚下却突然踩中了什么东西——

那个异物被红棕马踩到时先是发出了一个怪响,随即便释放出了一小团灰色的气体,夹带着一股劣质的火药味,扰乱了马匹的视线。

马匹的脚步随即变乱变慌了起来,秦向晚也明显感觉到马的情绪变得十分不稳定。

顾柏翰说过,马是很敏感的动物,稍有一些突发的鸟类或是乱入的石头都可能会影响他们的行进过程。

“糟了。”秦向晚皱眉,身下的马匹速度越来越快,还不时发出令人心惊的嘶叫。

忽而,她想起了手中还握着唯一可以控制的缰绳,顾柏翰和她提过只要牵动缰绳马就会自然减速和后退。

正当她牵动缰绳之际,几乎脱离控制就要奔起来的马,却又一次踩到了异物,在尖锐的嘶叫中高高举起了前蹄——

瞬时间将秦向晚置身于掉落的险境!

上肢力量难以支撑的秦向晚手腕套着缰绳,却被缰绳割裂般的束缚感弄得绞疼。

在失去平衡的状态下,最终身体失控地往身旁的过道坠去——

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心被一根细长的木屑扎进,传来一阵揪心的痛。

全身隐隐作痛的她挣扎着睁眼查看自己手上、手臂上的伤……

然而,背上的疼痛感却不如她意料中一般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