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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侥幸敷衍过去后。

白衡打开了强制登录的《战轮32》,算是对银狼约战的应邀。

其实他本身的游戏水平不算低,单纯带妹也是经常crayy全场的存在。

现在加上「朋克洛德精神」这一词条的加持,他只用了三次,便重新刷新了记录。

阮·梅全程在旁观望。

原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没想到白衡在刷新了自己后便立即拉着自己一起上手。

不过他挑的游戏,大多是一些难度较低的双人协作游戏和组队竞技游戏。

例如某个操纵小人,在一个地图内移动,拾取道具,然后投放炸弹的游戏。

还有某个操纵两个长着羽翼的天使弓手,一边躲避陷阱,一边射箭,消灭怪物,还能踩着箭矢不断向上攀爬闯关的游戏。

阮·梅本以为自己会兴致缺缺,可看着被自己炸弹炸死的白衡,以及被自己用箭矢扎成刺猬的他,居然下意识的感到.....愉悦?

甚至不自觉的,便一直玩到了日落时分,快餐店那位新的女主人来提醒两人。

随后,两人才准备离开。

在走出快餐店前,白衡找到了快餐店的男主人,并给他留下了一笔数额不小的信用点。

对方对此颇为意外,还想推辞时听到白衡解释道:

“这笔钱也不全是作为缅怀的报酬,老板,在我离开之后,请您尽量保证最后那台老机子不会损坏。如果先前那位老顾客再次到此的话,可以让她下去看看,当然,我也会再次回到这拜访您。”

..........

离开快餐店时正是落日时分,距离白衡准备返回星际天文会的时刻还有一些时间。

于是白衡打算带阮·梅接着逛逛这座城市。

不过像是朋克洛德这种不夜城,城市的霓虹并不会让人留恋。

这时候,他便想起了三个城市中最合适的约会圣地。

电影院,水族馆,摩天轮。

按照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龙女的说法。

电影院很黑,女孩对男孩自然的有依赖感,而且看恐怖片的时候男孩还能顺理成章的握住女孩的手。

参观水族馆显得你文质彬彬又很喜欢动物,女孩都喜欢有爱心的男孩,而且在一片蓝色的海底隧道里,有种两个人在另一个世界独处的神秘感。

摩天轮则是最适合表白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你,女孩也逃不走,等摩天轮升到最高处就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跪下来表白吧!你有足足十分钟的时间可以用,十分钟对于会说话的男孩来说,把一只海龟感动到哭都足够了。

白衡仔细考虑了这三个约会圣地。

电影院,说实话,如果里头的恐怖片能够把阮·梅吓住的话,估计整个电影院的无人生还了。

至于朋克洛德上映的那些满足低级趣味的狗血爱情片和青春伤痛文学,白衡觉得这些片子可能更容易让人丧失对爱情的幻想。

说到摩天轮,这的确是一个最适合表白的地方。

但很可惜,白衡和阮·梅已经过了表白的阶段。

就算他现在在路边随意的拔一株狗尾巴草,然后用植物的茎芯编制一个戒指向阮·梅求婚。

对方都有九成的概率答应,甚至还会觉得这敷衍的求婚要比那模板化的求婚更有趣。

没办法,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白衡不犯任何原则性的错误,阮·梅这一生都会只认定他一人。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水族馆了。

按照白衡对阮·梅的了解,有关生命的一切,她都感兴趣,大至整个寰宇,小至一粒尘埃。

因此她估计也会对初次到访的朋克洛德的海洋生态有所好奇。

而恰好,白衡也清楚朋克洛德的几座最知名的水族馆。

只要他们没有在五年前的朋克洛德网络战争中覆灭,那便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捋清思路后。

白衡带着阮·梅一路逛一路品尝着各色小吃,顺路便来到了朋克洛德中心水族馆前。

所幸,这家水族馆还在开放,并未毁于那场战争。

就在阮·梅从水族馆对面的银器店中选购了一支银簪,白衡准备提议到那家水族馆中看看时。

阮·梅忽然开口道:

“白衡,要不我们到那边看看?”

白衡回头一看.......呵呵呵呵,真巧啊。

看着阮·梅手指的地方。

他甚至开始怀疑,阮·梅那位经常为她科普的朋友是不是也和她介绍过这三处恋爱圣地。

.........

朋克洛德中心水族馆。

这座水族馆是整个朋克洛德绿洲区最大的地下水族馆,其中豢养了朋克洛德这颗星球几乎所有的海洋生物。

当然,你甚至能在其中找到那些早已灭绝的海洋生物。

因为整个场馆,正如这座霓虹都市本身那般,采用了虚拟技术,完美实现了现实与虚拟的交织。

走在那狭长的海底隧道中,仿佛真的踏入深海,无数鱼群自你的头顶溯游而过,隐秘的暗流在你的面前涌动,此时的你,便像是处于一片漆黑与深蓝的漩涡之中。

朋克洛德中心水族馆那仿佛海底隧道般的长廊中,人流涌动,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中,隐约还夹杂着几道叫卖声。

虽然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但人多的地方必有商机,白衡其实能够理解他们的做法,甚至还跑去支持了一下。

“给。”白衡将从一个小姑娘那买的棉花团子递给了阮·梅。

棉花团子,这是朋克洛德的大荒野流入的一种食物,类似于仙舟的糖葫芦。

将缠绕着丝的糯米团子串成一串,价格要比用纸袋装的糯米团子贵一些,但吃起来却方便很多。

至少不用担心用手抓过之后手心沾上糖丝,因此没法和对象握手。

“这是?”阮·梅伸手握住了白衡递来的糯米团子,修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感觉和糖葫芦很像。”

“你可以理解为糯米团子版的糖葫芦,只是吃着方便一些。”白衡以前在朋克洛德的时候吃过几次棉花团子,也能说道说道一二。

“噢.....”

阮·梅轻轻点头,旋即又问道:

“为何只买了一只。”

毕竟都老夫老妻了,白衡很自然的说道:

“在等你投喂啊。”

阮·梅微愣,但旋即真的不动声色的将棉花团子递到了白衡的嘴边。

白衡也没客气,附身咬下了最上头那块青绿色的团子,入口有些粘牙,但随后糖丝融化,糯米和豆沙的清香便在唇齿间滋润开来。

“味道如何?”阮·梅问道:

“还可以,唉,你再喂一口,咱俩边走边吃。”

白衡和阮·梅并排走着,时不时的附身咬上阮·梅手中的棉花团子一口。

在外人看来,两人似乎真的只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既没有热恋期的干柴烈火,也不至于像冷淡期那般只剩下柴米油盐。

平淡,温馨,或许这两个词便可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吧。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在一处走廊的拐角停下。

道路的尽头被六面玻璃分割,不断向外延展。

也正是于此,你才能欣赏六片不同的景色,同时清晰的感知到现实和虚拟的边界。

阮·梅站在一面玻璃前,将那被袖套所包裹的素手抵在了冰冷的玻璃窗前,翠绿色眸中倒映着深海的颜色。

世间姹紫嫣红,星空的神秘,深海的浩瀚,这些色彩本已不会在撩动她的心弦。

若是独自一人来此,她或许不会产生此刻的心绪。

可拨弦之人既在身侧,哪怕只像先前那般,蜗居在狭小的地下室内,行走于纷乱喧哗的城市中,那些藏匿于心底深处的情感也会慢慢融化。

阮·梅轻启檀口,问道:

“还记得我们初次造访无人之地时的模样吗?”

从眼前浩瀚的深海中回过神来,白衡侧目看向阮·梅,道:

“无人之地?.....那时我们才五六岁的样子吧,跟着科考队来到了那颗星球,亲眼目睹了那冰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老生物苏醒。”

“嗯。”阮·梅轻声应道,眸光平静,像是在回忆那悠久的过往:“正是那时,我对生命的本质产生好奇,开始渴望一些「纯粹」的事物。”

“也是那时,我逐渐忽视了一些更为本质的事物.....例如,情感。”

她回眸与白衡对视,语气真挚:

“或许至今,我仍不知它为何物,也时常会忽视它的存在,难以对你的情感做出回应。”

听到这,白衡先是微愣,随后哑然失笑,道:

“怎么突然就聊起严肃的话题了.....嗯,我想想,你这算是在和我道歉?”

白衡以玩笑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

而阮·梅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可就在气氛走向沉默时,白衡却忽然笑出了声来。

阮·梅不理解这一变化,有些不解的看向白衡,直到对方笑意渐歇,揉了揉眼睛,道:

“阿阮,你还记得我在「黑塔」空间站说过的话吗?”

“你指的是哪句?”

“那句......我觉得你的性格变了。”白衡的语气轻松了起来:“以前的你可不会和我道歉,也不会和我叙旧,更不会担心自己能否成为一位合格的伴侣。”

闻言,阮·梅表情稍滞,她听懂了白衡的意思。

或许说,她自己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些细微的变化。

阮·梅蹙起那弯眉黛,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但仅片刻,她便问道:

“若如你所言,以前的我不会道歉,不懂叙旧,不能反思,是吗?”

“啊?”

白衡的表情呆滞了一刹。

心中万马奔腾,只寻思。

嘶.....怎么又绕回来了?我这是天天给自己踩坑啊???

不过很快,白衡的表情就淡定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语气温和:

“阿阮,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你应该清楚我的答案......所以咱们换个话题,就比如,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当白衡问出这个问题后,阮·梅用纤指抵着那精致的下巴,眉眼微垂,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她给出了答案:

“十九岁?我记得你是在我生日那天向我表白的。”

“我像是那种榆木脑袋的家伙吗?”白衡看向了阮·梅的眼眸,语气还是那般不着调:“十九岁,太小看我了。”

“那是何时?”阮·梅的眸中浮现困惑。

“呃...”白衡有些尴尬的吐出了两个字:“两岁。”

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哪怕是阮·梅,都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开始重新审视白衡。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白衡挠了挠太阳穴,尴尬的解释道:

“别误会啊,这个依据是有人告诉过我,两岁时我抓阄,其它东西都没兴趣,光记得抓着你的手了.......不是说我是萝莉控的意思,真的。”

有些东西,越解释越不清楚。

没准现在,阮·梅在内心已经给白衡打上了萝莉控和足控的标签。

看着阮·梅那意味深长的表情,白衡岔开了话题,道:

“阿阮,说说你,又是在何时接受我的感情的?”

“我吗?”阮·梅收回了目光,再次将手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看着那溯游的鱼群,缓缓开口:

“我不清楚.....或许是在童年的故乡,或许是在战场上找到你时,或许是在你向我表白的那一刻.....”

她摇了摇头,将手轻抵胸口,回眸望向白衡,道:

“可当我反应过来时,你却已经不在了。”

白衡能够听到阮·梅那话语中淡淡的颤音。

他注视着她的秋眸,曾经那般平静的眸子也像是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如秋水落入寒潭,被那抹悲伤缓缓填满。

良久。

阮·梅微抿薄唇,目光如水,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你还未告诉过我,如今的我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人。”

片刻的沉默后,白衡的脸上也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不着调。

他认真的注视着阮·梅那素美绝伦的脸颊,伸手搭在她的侧脸上,道:

“你是我六百年的白月光啊,一直都是。”

溯游的鱼群自他的身边穿过,白衡附身,轻轻吻上了阮·梅的唇。

如同清晨那晶莹剔透的露珠落在细嫩的树叶上那般,唇齿相交。

........

新年快乐,先发一个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