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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的手掌十分宽大,轻易的将她下半张脸捂住,仿佛手指一用力便会把骨骼捏碎。

巨大的体型差压制令人窒息。

听见其熟悉淡漠的嗓音,江稚月挣扎的动作停下,反手扣在男人的腕骨处。

微颤的眼睫阖上稍作平复。

还以为出师不利直接被斐瑞抓住了,看来以后得花钱雇人做这事。

她摇摇头,秦北洲才松开手,见女生一副受惊的娇弱模样。

说不出是演的,或是什么。

“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跟着他。”

江稚月抿住嫣红的唇,只道,“为了林笙。”

“我之前在街边看见他搂着另一个女人散步,所以要拍下证据,让林笙远离渣男。”

她知道秦北洲想要和斐瑞求证,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想隐瞒自己知道原剧情的事实,只能豪赌一把,赌他为了从对方手中保护自己,会保守这个假原因。

男人看女生那双在黑夜中,仍旧纯净透亮的眼睛,思考片刻,

“他爱出入的场所并不安全,不要再跟了。”

江稚月顺台阶就下,乖巧的点点头,在其面前‘心有余悸’的拍拍熊口,第一次主动开口要求,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今晚你能送我吗?”

担心再问,就连秦北洲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借口,她只好安静的坐在副驾驶,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婆娑树影。

良久,男人开口打破了沉寂,“那天我多等了几分钟,看见你和秦焱吵架,他有欺负你吗。”

女生回想一番,估计他这么问便没看见俩人接吻的场景,“没有,很快就和好了。”

秦北洲将人送到了小区外,江稚月解开压在身上的安全带,金属卡扣收回时不小心勾到宽松的领口,露出大半光滑的右肩。

以及边缘仍未消掉的、浅浅的吻痕,像一朵朵待放的花苞,在皙白的肌肤上尤为艳丽。

男人看着她扯正衣领,深邃而幽冷的目光沉下,脑海中是女生被抵在墙边、、

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被迫承受着炙热又疯狂的吻。

全身的血液于一瞬间止不住的向某处奔涌,一点点产生遏制不住的变化。

陌生、可怖。

是与不同以往的,并非带着憎恨要抢夺而过的情绪,而是出于最原始的占有欲。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和好的么。

*

回到公司时,秦北洲便见斐瑞交叠着双腿靠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手散漫的搭在靠背上,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打火机的侧轮。

瞥见对方的身影,率先开口:“今天发生了有趣的事情,想听吗。”

男人只定定看向他指尖的那根细烟,所答非所问:“吸烟室在右手边。”

斐瑞挑了下眉,将烟随手投进垃圾桶,打火机的金属质地同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被个小可爱跟踪了。”

“虽然说没耽误什么,但万一她还不死心,又碰巧拍到什么不该看的呢。”

“保险起见,应该尽早的斩草除根,觉得如何。”

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俩人就那么对峙了许久,秦北洲先行挪开目光,冷冷道,“擅自行动,影响到我的节奏。”

“先被除掉的,就是你。”

*

鉴于上次的意外,江稚月对自己半斤八两的跟踪技能有了充分的认知,这次便委托了一家侦探社。

男人将摄像机装进双肩包,默默背下女生的手机号码,压低头顶的帽子,“都现金结算。”

“每晚八点,在中心商场侧面的林茵路,我会把当天的内存卡交给你。”

“好,没问题。”

为避免怀疑,她每天都租借一辆不同型号的车,用自己那蹩脚的驾驶技术慢悠悠停在街边。

一眼就能瞧出是个99成新的女新手。

对方还像前几天一样开门坐上副驾驶,取出储存卡交给江稚月,随即钞票同相机一同塞入包中。

刚要下车,又突然顿住动作,好心提醒:“他最近只陪女朋友逛街吃饭,没有其他可疑的举动,中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如果是误会就更好了,”她轻抿着唇,“麻烦您再帮我盯几天,谢谢。”

对方应下后便迅速离开了,江稚月准备启动引擎时,副驾驶的车门却再次被打开,身材颀长的男人意料之外的坐了上来。

冷冽的淡香弥散在空气中。

女生诧异地看向身旁的秦北洲,黑润的瞳孔微动,半晌才说出话,“你怎么在这。”

他低眼瞧着放在控制面板旁的储存卡,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前人身上,捕捉到其一闪即逝的慌乱,薄唇微张,“你应该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

修长的手拿起薄薄的卡片,秦北洲直接用指腹按碎、抛了出去,“别再跟踪了,你会被盯上的。”

那可是五千块换来的——

江稚月心痛的长抒口气,声音中带着不悦,“本来就没拍到什么,视频和照片也被你毁了,可以下车了吗。”

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秦北洲缓声道,“斐瑞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在保护你。”

“可你们不是朋友么。”

车子忽然陷入安静,透过后视镜瞥见熟悉的一抹金色,男人忽然转头直视女生。

在江稚月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扣住其后颈,再一秒微凉的唇瓣就吻了上来。

起初只是简单的触碰,柔软又美好的触感却仿若打开尘封已久的魔盒,那些难以遏制的情绪全部在叫嚣肆虐。

一声低沉冷欲的吸气声,吻倏尔变得猛烈。

江稚月脑袋像炸开了烟花,重重的力道摩挲得唇瓣发麻,错愕间、就有温热直入。

唇微凉,佘却滚烫。

再恍回神时,所有的挣扎都变成小打小闹的情趣,晶莹的口涎溢出,唇也如欺凌碾碎的花瓣。

她被控制得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男人暴肆的吻。

结束时,双眼不住泛着生理性的泪花。

“你疯了?!”

秦北洲似听不见女生的控诉,眼底的情谷欠褪去,抬起指腹将她唇边的水光抹掉,仿佛方才疯狂的并不是自己。

“我从没说自己是好人。”

“还有。”

“你只会是我的,江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