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黎沫沫气呼呼地大骂。
“嗯。”顾七夜似笑非笑，并没有纠正的意思。
“你……”黎沫沫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逗你玩的，笨蛋。”顾七夜伸手揉了揉黎沫沫的小脑瓜，喟叹一声，“我可干不出残害未成年的事情。”
顾七夜还是很有原则的。
如果是以前，黎沫沫绝对会松一口气。
可是现在……
她该怎么告诉顾七夜，她其实真实年龄是18岁，已经成年的事实啊……
“去睡觉吧。”顾七夜牵着女孩的手，来到床上。
耳边还是那暧昧的低喘，以及墙壁外，泰迪的互日场景。
这个耳朵折磨，目光折磨，实在是让黎沫沫睡不着觉。
可是顾七夜不一样，只要女孩在自己的怀里，他便立即可以睡着。
但，黎沫沫睡不着，他也绝对不会先睡过去。
“顾七夜……”
“嗯。”
“之前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睡不着觉。”
他顿了一下，轻笑：“有安眠药。”
“以后不许吃了，都吃出毛病了。知道嘛！”黎沫沫只觉得鼻头一酸，忍不住拽紧顾七夜的手。
顾七夜躺在她身下，整个人都被她靠着，就像个人形靠枕似的。
他的双臂死死禁锢着女孩，用尽全力地温暖着她，连手也紧紧握住。
“嗯。”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然你不好好睡觉，身体就会不好……”
“好。”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黎沫沫抬头看向顾七夜，借着夜灯，有些晦暗不明，依稀才能看见轮廓。
他总是有问有答，可偏偏都是单个字的。
黎沫沫知道顾七夜有些困，可是她总觉得，不把那些说出来，有些良心过不去。
等明天一到，他们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能不能见面还是一个问题。
黎沫沫不想有隐瞒顾七夜的。
“问什么？我相信你不行么。笨蛋。”顾七夜轻嗤一声，好似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说过，任何事情都要相信对方。我只等你甘愿对我说。”头轻轻靠在黎沫沫的脖颈间，吐气如魅，说不出的疲倦慵懒。
“我甘愿和你说。”黎沫沫撇了撇嘴，还是忍不住心疼顾七夜，“你边听便睡好不好啊？不要再撑着了，过不了多久我也会睡觉的。”
“我睡不着。”顾七夜淡道，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黎沫沫有些懵，“怎么可能——”
“你没感觉到么？”他低沉一笑，暗哑磁性。
顾七夜供了供某处，灼热的一股力量让黎沫沫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懂。
秒懂。
“那……”
“保持这个姿势，你再动本少爷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他立即打住黎沫沫的想法。
“……”
OK，她错了，她错了还不行么……QAQ
黎沫沫只好用以温柔的嗓音说出她知道的事情，好让顾七夜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睡觉。
可是她越说，却越起劲儿，甚至把自己已经成年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
……
“就这些了。”黎沫沫嘟囔着嘴，闷闷道，“哎，为什么我的身世这么惨。”
顾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