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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永不解密 > 第六十六章 说不明白的庖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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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说不明白的庖丁行动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月『色』下的零丁洋,连绵不绝的波涛,在月光下泛起了黑金般的光泽。这里是民族英雄文天祥率军兵败被俘,囚禁在船中曾经经过的地方,留下了千古名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天地悠悠,沧海一舟。

我叫林千军,我驾驶着一艘快艇正在海面上飞快地航行着,实际上是在海面上转圈,按预定计划等到王艾达的快艇驶远后,再回到出发的沙滩上与白斯文他们会合。

这是一个非常蹩脚的甚至有点愚蠢的行动方案。真的,至少在听到方案的那一刻我就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虽然是特工,但这个词汇的意思非常不明确,仅仅是对某一类的人的称呼,而不是一个可以确定的职业,所以我们并不像电影里那么多能,至少我不是!

比方说我就不会开船,虽然驾驶快艇并不会比骑单车更复杂,我学了一下就懂得了『操』作,至少能把船开出来了,但大家都不知道我在海上就会失去方向感,很难将自己在热带雨林里的辨别方向的知识在茫茫的大海上活学活用,所以我如果把船开远了我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迷』航,在大海里瞎转悠,等着路过的船只搭救。

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上演,我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地平线,紧盯着自己找好的参照物,一边放缓了航速,海浪把我的小船慢慢地摇啊摇,海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庞,也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的演出已经落幕,我退场以后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楚舞台的表演。

这是一个阴谋!

斯斯文文的白副组长给这次行动取了一个很有深刻内涵的名字,叫做“庖丁”。我还曾经惊叹白组长到底是文化人,起个代号名字都比喜欢莫名其妙李的晨风要起得要好。就是要把胡文海在精神上像那头牛一样被解体,用持续不断的压力、用臆想的惊险的剧情,不让他保持头脑的清醒,用这个实际上很简单的骗局,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得到我们需要的情报,让胡文海想要竭力隐瞒的秘密无所遁形。

但是大家都觉得不对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白斯文和李晨风都是快要成精的老狐狸了,虽然在“马达加斯加”行动(就是暗杀那两个苏修间谍的行动),两位领导判断出了错,急于求成,也许让我们组员误解了他们的真实水准,从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真够老『奸』巨猾的,“庖丁”行动肯定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目的和意义,绝非是为了诈出胡文海想要隐藏的秘密那么简单。庖丁解牛,用的是什么,“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的牛刀,这次行动仅以我所了解的程度,羊城军区的全力配合,海关等部门这个走私基地的打击,以及将来会围绕王艾达行动的配合所投入的人力物力,真的当得上是“牛刀”了。

但是,胡文海算什么,即使他企图『自杀』对抗,貌似死都不怕,也要保住秘密,而这恰恰说明他的心虚胆怯已经到了极限,到了国家秘密专政机关,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趴着,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间谍特务最后还不是都得乖乖开口,何况胡文海这一个弱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小流氓。

我林千军是军情局的参谋,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而他,要后悔自己拆开了那封信。

但是杀鸡偏偏就用了牛刀,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和目标。只要想破了这一点,我现在已经发现了一个行动中隐藏的目标。

就是我,林千军,真的!

看看我现在的处境,孤身一人,无遮无掩的茫茫汪洋,装满了油的快艇,自卫的手枪,身边的箱子里装着可以以假『乱』真的美利坚护照,还有一百万元号称为了『逼』真特意从人民银行粤省分行借来的崭新的真真确确的绿油油的美元,散发着蛊『惑』犯罪的诱人魅力。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非常适宜观察星象,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北斗星,然后北斗星的天玑、天权二星连线与开阳、摇光二星连线的交点再与玉衡相连,延长七倍,就可以找到北极星。

理论上找到北极星之后,然后驾驶着船儿,高速地向南、向南、再向南!

理论上只要再前进不到几十海里,就可以到达香港海域了,就像那些走私贩子所做过的那样,找个地点登陆,把衣服一换,就可以花花世界任我驰骋了。

那么对王艾达也是一样,她虽然没有我知道的那么多,但也有零号机的秘密,掌握了九号机秘密的胡文海可以卖,如果她要是起念叛逃的话,如果成功,将名利双收,成为西方世界情报战线的一个新的传奇。

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也许就在我们前面看不到的地方,舰队的某艘主力战舰已经悄然出港,现在就静静地泊在海面上,用雷达管控着这个海域的一举一动,所以最后即使冒险逃不出去的话,还来得及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上一枪。

所以我确定,自己这次又躺着也中枪了。

但是说起来也有逻辑不通的地方,庖丁解牛,即使是组织上对我俩对国家忠诚的考验,这么地大费周章未免也太过分了。庖丁行动是机会也是陷阱,没有可能成功的机会也就无所谓陷阱的存在了。

难道在后续的剧本里还有别的目标,比如北方的那头『毛』熊,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看到的只是大计划中的小小一角。

看不明白的庖丁行动,可是我又何必去弄清楚、搞明白,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了。

我收拾了复杂的情绪,平静地注视着海岸线,当看到两颗冉冉升起的信号弹后,就调转船头,向事先安排好的集合地点驶去。

三天后,我在组里见到了王艾达和肖雨城。庖丁行动中关于胡文海的部分是他们两个在具体负责,看到他们脸上自信的笑容,行动应该取得了圆满的成功,事实也是如此。

在这里我还要着重介绍一下肖雨城,这次真的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位中年大叔是在王启年的介绍下,因为在东瀛的行动不得不转到我们组里工作的。

在大家印象中,他是在国外写些历史疑案的论文,在国内写些没有结尾的推理惊险小说,不知怎么就能混到教授,经常喜欢在一些大案中指手画脚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建议的“今古传奇故事会”型的专家,并没有得到组里对他能力的重视。

还记得在一开始审讯胡文海的时候,肖雨城就提出过他研究过古今中外的刑讯『逼』供方面的资料,颇有心得,跃跃欲试地向组长建议让他来实践一下吗?这次庖丁行动,白斯文居然就在这部分采纳了他的意见,然后由王艾达负责实施,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将胡文海『揉』扁捏圆,乖乖地把他意图隐瞒的全部机密都一五一十地全部吐『露』了出来。

注意,是全部!

九号机的重要『性』大家都清楚,在还没找到“蝴蝶”的情况下,信的内容不完全真实,只要增减一个字,违背了“蝴蝶”叙述的本意,都可能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而这个目的实现必须要胡文海毫无保留的配合,这个也是严刑『逼』供难以实现的,也许这也是白斯文决定开始发起庖丁行动的初衷吧,我甚至怀疑肖雨城才是整个行动方案的策划人。

当我在旁听肖雨城和王艾达向白斯文做的工作汇报后,我完全被他们天马行空的办法和策略所折服。

胡文海被打晕以后,又被注『射』了麻醉针,以确保他不会中途醒来。然后他被转移到了一间充满美利坚格调,假装是领事馆的房间里,弄醒胡文海,告诉他这里就是香港,欢迎来到民主自由的新世界,然后就是利诱。

给你钱,自由还有保护,送你去世界上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而且时间必须要快,不然等tg反应过来,你的安全就无法得到保证了。

胡文海果然是大喜过望、深信不疑,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九号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为了一个虚构的好价钱,把事关国家未来和安全的机密,把自己的良心统统都出卖掉的,但不出大家事先所预料的那样,关于那不见的两页信纸里的内容他即使是在“美利坚的特工”面前仍然是绝口不提,然后就被王艾达挥舞着那个绝密文件袋打断了。

你提供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对大美利坚隐瞒就是对民主自由的不敬,你是不是双面间谍,是要打入我们美利坚进行破坏的『共产』主义敌对分子,交出那两页原件,我们就相信你,不然你将面对资本主义的愤怒。

然后胡文海就战战兢兢地卖弄起了他从收听境外电台节目被灌输的人权思想,什么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什么人权天授、言论自由,他有保持沉默的权力,他是因为*被迫害的,是来投奔自由的,应该得到美利坚的礼遇,他知道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的东西,不想说的,记不起来的不应该强迫他说出来,巴拉巴拉。

然后,他挨了穿着美式军服拎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皮鞭的王艾达一拳,打翻在地后再踏上了一只脚,用高跟长筒军靴的鞋底把他的头按在地上,使劲地蹂躏和践踏。

利诱失败,马上翻脸,进入下一个计划,文的不行来武的。胡文海被关在地牢里,开始了暗无天日的被『逼』供生涯。

按照肖雨城的说法,胡文海不是梦想着西方自由富裕的生活吗?那就用资本主义的方式来敲碎他的牙齿,撕裂他的四肢,粉碎他的那几斤穷骨头,让他见识一下落到cia手上的真正滋味,就让他以为的美利坚人来唤醒他那不现实的不可理喻的天真幼稚的美利坚梦,免得放出去丢人现眼,败坏国家的名誉。

据说很多肖雨城研究出来的方式,就连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白斯文都闻之『色』变,之所以在我们手上的没有运用到实践当中去,会是因为顾忌到我们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的正面形象。现在披了一层伪装的cia的皮,又是摩萨德训练出来的精英『操』刀主屠,白斯文居然还兴冲冲地有了在胡文海身上多试验几种方法,取得第一手活体实验科研资料的跟进措施,真的是节『操』什么的统统都不要了。

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方式,他们没细说,我也没好问,只是事后我好奇地问过肖雨城,他丢给我一本美国出版的科幻杂志叫做《天际的牢笼》的,他在那里面发表了一篇叫做《关于一个逃亡犯的报告》的长篇小说。

肖雨城告诉我,大多是这篇小说里所描写的刑讯虐待内容的进化版。我的英文水平看文章还行,仔细拜读了一下,看到什么小黑屋、人型犬、白水煮肉、极限疗法……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最可恨的是,他这小说写起来真的很引人入胜,我捧着那杂志看了个通宵,剧情看到一半就没有了。

我大清早地顶着黑眼圈跑去敲肖雨城的门,问他这本《关于一个逃亡犯的报告》下面的呢?肖雨城轻松地一耸肩膀,两手一摊说道:

“下面的啊,没有了啊!我只写到一半,不想写了,就这样子吧,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了。”

我忘记了一直以来对他的尊敬,气急败坏地对他怒吼道:

“你这个家伙下面没有了,那你不就是太监!”

肖雨城微笑地说:

“你说啥都没用,大清早的,我牙都还没刷,就不陪你啦。”

看着他向涮洗间走去,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

“肖雨城,你这个太监!”

他继续轻松地走着,还扭了扭屁股,回答道:

“没关系的,看着看着,习惯就好了!”

“我要敲你家的玻璃!”

“你随便吧,当初美利坚一个fbi的高层还写信威胁我,说要到京城来绑架我,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你们啊,总是想闹些大新闻…”

肖雨城就是这样一个非常有天分也很可爱但又经常让你恨得咬牙切齿的家伙。

这是后话就不提了,那天汇报到最后,王艾达拿出了他们的胜利成果,最后归纳整理后得出的口供,两页和九号机里的信纸一模一样的信纸,上面按照“蝴蝶来信”的字的大小、书写习惯和字句间距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王艾达要交给白斯文,白斯文黑着脸摇了摇头,示意王艾达把口供交给我,王艾达吃了一惊但也没做声双手地给了我,我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两页纸很快就看完了,我放下口供有点惊讶地问王艾达:

“这就是胡文海吃了那么多苦头,宁可『自杀』也不肯说出来的秘密啊?”

王艾达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