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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侠道至终 > 第七十九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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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名修炼有内功的高手来说,一夜不睡完全算不上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和人来一场生死决战,外表上绝对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但徐子陵可不是单纯的一夜没合眼这么简单,在岳松整整一夜状况不明的时候,徐子陵一直在集中着精神观察这边的状况,精神的消耗本来就极大,现在面上已经明显能看出疲惫之色,不好好收拾一下,重新打起精神的话,要如何去面对必定精明在心的李秀宁呢?

徐子陵闻言,讪讪一笑之后便离开了,虽然只是一次教授外来客人熏鱼的平常会面,但他还是把这次见面看得相当重要,准备借机打探一下李阀的情报,更有甚者,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放弃最开始的那个计划。

徐子陵离开准备去了,岳松和鲁妙子回到了小楼中烹茶交谈,昨夜的事实在是具有相当具有戏剧性,岳松也并没有料到自己一直在缓慢进步中的内功会有一次大的跃升,要适应现在体内新的状况,还是得多花一段时间。而鲁妙子也不会问这方面的问题,这种人体最大的秘密如何能轻易示人?

至于鲁妙子的功脉运行已经被岳松摸得清清楚楚,那是治病救人的特例,可不能一概而论,不过现在岳松要是和鲁妙子动手的话,解决掉他甚至比对付柴绍还要轻松。

说着说着,话题还是自然的转移到了当今的天下形势上,鲁妙子虽然在30年前便已经躲藏在了飞马牧场,但这30年内也不是一直宅在这里而是时常外出,再利用面具伪装过面容之后,就是差点杀了他的阴后祝玉妍也认不出这人便是掌握着天下秘宝的关键。

岳松饶有兴味的把面具拿在手中,这张脸是一个年岁在三十许的粗犷大汉,一张坑坑突突的粗犷古铜脸,右颊还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刀疤,一副杀人放火的江湖大盗模样。面具本身极薄,但又有足够的韧性和辨识度,利用内部支撑就能轻松的罩在不同的脸上,外人很难看出有什么破绽。

至于面具的材料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就不需要再多去考虑了,现在这个年头可没有人工仿生材料,像这样的产品绝对是纯天然制成,甚至说不定还是在最新鲜的时候现场制成的。

看了一下,便把它放回到盒子里,像这样的面具一共有十张,面容各不相同,不过全为男性中老年人,应该是为了配合鲁妙子自身的情况而定的,如果有了这些东西再懂得一些其他技巧,在做很多事的时候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鲁妙子挂着笑容看着岳松摆弄他的这些研究成果,以轻松的姿态闲谈说道:“现在大隋朝定然会成为下一个大秦,杨广已死,各地诸侯分裂,汉末群雄争霸已经再次出现,而且又是一场东西之争,只不过这一次,关东可没有一个项王可以抵抗关中大军了!”

岳松随口回应道:“因为李密偏偏是个‘魏’公,而窦建德又偏偏在河北那个文风昌盛的地方吗?”

“正是如此,四战之地,容不下一次失败;门阀所居,岂能见平民得势?这两人或许能称雄一时,但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就注定了他们的失败,不像李阀已经夺取了关中这个四塞之地,只要好生经营便能不断积蓄力量,纵然有失败也不要紧,他们承受得起这样的代价。”

又拿起一个钢爪放在手里摸索,岳松以毫不在乎的姿态继续说道:“目前的布局是没什么问题,只要他们能保住河东老家这个进攻出口就没事,不过北边的刘武周和梁师都应该还能再给他们找点麻烦,要解决有突厥人支持的这两个地方军阀,没有几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在那之前,关东的世家门阀还能再支撑一下。”

鲁妙子呵呵一笑,端起茶杯笑叹道:“是啊,李阀现在占据了优势,但却绝非万无一失,北方的敌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统一天下,在内部,那两个英杰也必然会有一场殊死斗争。”

当然会有一场真正的殊死斗争,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兄弟如是,就连父母也是一样。

话题既然说到了李阀占据的大兴城,话题又绕着弯转移到了杨公宝库上,江湖上的各方霸主都在想办法追寻这个宝库,他们相信在这个宝库中埋藏着无数的金银财宝和神兵利器,只要能拿到手里,就立刻能组织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嗯,脑子里是这种想法的早早就被踢出了争霸天下的游戏,如果光靠物资就能夺取天下的话,那这个所谓的天价也太廉价了一些。更不用说杨公宝库的建造者就在面前,从他口中自然能得到宝库的真实情况。

不过鲁妙子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件事,只是承认他为杨素设计的宝库中确实有相当数量的金银财宝和兵器之外就快速转移了话题,正好现在江湖上和杨公宝库并称的还有一件东西,便是岳松的目标,公认代表着天下气运的世间奇物:传国玉玺,和氏璧了。

在隋灭南陈后,杨坚遍搜陈宫,却找不到陈主所藏的和氏璧,这件传国之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之前曾经传出过消息说它在洛阳出现,不过最后证明只是一场闹剧,对现在争夺天下的群雄来说,要是谁能把这件宝贝拿到手里的话,在先天心理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正好,经历过那段岁月的鲁妙子恰好知道传国玉玺到底去了哪里,他抚着胡须,对着岳松说道:“岳先生可知道慈航静斋?”

想了想,岳松根据记忆中的印象回答道:“听说是佛门的一个组织,我在净念禅院的时候听他们提到过这个名字。”除此之外,岳松还知道原本故事中的一个女主角师妃暄也是来自于那里,不过具体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哈哈一笑,鲁妙子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个门派是在佛门传入中土之后由一名尼姑地尼所创立的,斋内全是修天道的女子,花了数百年的时间在白道玄门中赢得了至高无上的地位,现在,声势已经压过了道门,执正道牛耳。

在江湖传言中,那位道门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曾上静斋找斋主论武,岂知静斋斋主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道奇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从此佛门声势大盛,道佛联盟正式结成。”

言语中的讽刺之意相当明显,显然他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的,现在看到岳松少有的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自然乐意把那些无人知晓,在以讹传讹中不断变形的的武林秘闻都说出来。

“当年杨广领衔统率全军南渡灭亡了陈朝,杀掉了陈叔宝的奸佞之臣及宠妃张丽华,宝库中的珍宝也尽数归他所有,但传国玉玺却神秘消失,时人都以为是陈后主偷偷把它藏匿了起来,但我知道,是宁道奇这个道门宗师趁着城破时的混乱偷偷把它带走,然后再送上帝踏峰时因为和氏璧的异能受了伤。”

听到了两个不清楚的名词,岳松扬起眉毛正要发问,鲁妙子便解释道:“帝踏峰就是慈航静斋所处的位置,至于和氏璧,也就是传国玉玺的异能,那就要从它的来历开始说起了。”

潺潺而谈,鲁妙子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却在今日谈性大发的说道:“和氏璧最初是经由楚人卞和现世,没人清楚它真正的由来,甚至有传说它是来自于仙界。

不论它来历如何,和氏璧确是秘不可测的人间瑰宝,似玉却又非玉,最奇特是它能助长佛道中人禅定的修行,对修练先天真气者更有无可估计的裨益。”

岳松双眼睁大,‘哦’了一声道:“既是如此,宁道奇也选择放弃了它,去和慈航静斋做交换?”

鲁妙子微笑却又摇头道:“这就因为和氏璧的另一个奇异特性,就是会随着天时而生变化,不但时寒时暖,忽明忽暗,极难掌握,以之练功,一个不小心就会幻象丛生,动辄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险。

而且宁道奇的修为也不是依靠外就可以继续增进的了,到了他那个境界,感悟天地自然之妙以合于自身才是正途,依靠外物或许能取得一时的进步,但前路会更加难行,不如拿出来和慈航静斋做一个交易,毕竟当时佛门势力昌盛,魔门也在暗中蛰伏。”

这个秘闻对岳松确实是相当有帮助,他到现在终于找到了这个传世秘宝的一点线索,虽然和印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不过考虑到这是一个武侠世界,那么一切的非正常其实也就挺正常的了。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和氏璧就一直被慈航静斋所保存着,她们一群尼姑保留着传国玉玺,应该不是光想着练功这么简单吧?”岳松继续提出他的疑问,鲁妙子也尽心尽力的解答道,只是语气中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

“自从地尼创立慈航静斋以来,她们便成了白道武林至高无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出世处是罕有传人踏足江湖,故能不卷入任何纷争,保持其超然的姿态。入世则是遥遥克制着那妖妇的阴癸派,不让她们出来搞风搞雨,祸害人间。而若遇上天下大乱,静斋则设法扶持能造福万民的真命天子,使天下由乱转治。”说到‘真命天子’四个字的时候,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已经直接显现到了表情上,岳松嘴角更是弯曲起来。

“现在天下大乱,杨广一死,隋室也就彻底没了保住天下的可能,开创下一个王朝的人物必然会在当今天下群雄之间出现,到时候只要慈航静斋提前确定好那个人物,并公开把和氏璧交给他,你说,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鲁妙子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令人玩味不已,那是一种混合了怀念,忌惮,不屑和各种复杂心思的表情,不用说,当年他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不光遇上了阴后祝玉妍,和慈航静斋的人也有过接触,当年的想法并不清楚,不过在过了这么多年痛苦的隐居生活之后,现在他的心理和以前并不相同了。

听完了这么一通描述,岳松算是对那个慈航静斋的性质有了些了解,如果这个描述称得上客观的话,那么所谓的慈航静斋真是相当有趣的一个组织,乐松当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古代的王朝时期见到这样的政治投机组织,而且这个组织还具有非常明确的宗教属性!

不对,正因为这个组织具有相当明确而正派的宗教属性,她们这样的行为才在看上去无可挑剔,人们只会欢呼于终于有人可以秉持正义对抗魔门来解救他们,并不会去思考通过这样的行动慈航静斋会收获什么,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慈航静斋,凭什么可以代表天下黎民去选择一个将要统治他们的君主。

不过有这样的行为,也就代表着岳松的机会来了,他一个人跑到帝踏峰那里直接把传国玉玺夺回来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现在武功再有进步也不可能对抗一整个门派,若是慈航静斋会主动把传国玉玺拿出来的话,那么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得多了。

看着岳松脸上的表情,鲁妙子就知道他肯定也对那个秘宝动了心,不过他一个没几年活头的老头管这些事做什么?过了这么多年,除了对那个妖妇还有一丝怨恨在心,他现在大部分的心理活动都是在想着要如何取得自己女儿的谅解,外面的世界乱就乱吧,他现在唯一的责任就只是看好这飞马牧场!

两人各怀心思的把茶水和果酒喝了一遍又一遍,快到中午的时候,徐子陵总算是回来了,不过他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在困惑中又显得如释重负。

“怎么样,那位李阀的公主从你那里学到熏鱼的手艺没有?”

“熏鱼确实是做了,不过我们两个谈得最多的是有关仲少的事。”说出这话的时候,徐子陵还是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再去考虑解决掉那些人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