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架小鬼子飞机此时拐了个大弯，一边开枪，一边向梁振邦的飞机撞了过来。
梁振邦连忙规避，飞机攸的一沉，从小鬼子飞机腹部下方穿过，两机擦身而过。此时敌机无法对下方的飞机开火，梁振邦的飞机却可以对上方的飞机开枪。
机枪手蔡高林终于抓住了机会，枪口指着上方的小鬼子飞机，用力扣动了扳机，随着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小鬼子的飞机冒出一股浓烟，呜呜的哀号着坠落，天空中出现了3朵白花，3名小鬼子全部弃机跳伞逃生。
然而跳伞也没办法逃生的。
地面的南京军民拿着枪，拿着刀棍什么的，盯着降落伞，降落伞飘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梁振邦看到降落伞下的小鬼子吓得脸色发白，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蔡，这一次你立下大功了，回去之后会受到嘉奖。”
“谢谢总指挥，其实这个机会是总指挥你给我的。”
“不管是谁给的，你打下来，功劳就是你的。”
“好，感谢总指挥！”蔡高林好激动。
“来！我们向南京军民敬礼致意！南京市民太热情了！”
“遵命！”
于是全南京市民就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一架涂装中国国旗的飞机飞得很低，低得就要擦到屋顶了，速度也很低，低得差点就要失速栽下来，低得大家清楚地看到座舱里，有两名身穿**服装的飞行员右手举到眉稍处，向地面上的人们敬着军礼。
……
南京总统府，总统府办公楼楼顶。
蒋委员长、宋美龄秘书长、白健生、陈辞修、顾默三、李德邻、周至柔等人举着望远镜，观看了整个过程。
“周主任，这个飞行员是谁？怎么这么厉害？”蒋委员长看到第一架小鬼子的飞机被击落，心中不由得暗暗点头：不错嘛！我方航空兵人人如此，那就不得了。
“校长，我……我也不知道！”
周至柔此时任职是民国航空委员会主任，顶头上司是宋美龄秘书长，实际大部分工作、业务都是他干的，宋美龄秘书长抓的是钱粮。
“难道这个人是突然冒出来的？”不但是蒋委员长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
“不好！还有二架小鬼子的飞机，我们怎么帮帮他？”白健生眼尖，看到大老远飞过来二架飞机。
“一对一的话，他可能还不怕，一对二的话，可能会落败，你们看能不能动用防空炮火支援他？”
蒋委员长听到民众群情激愤，异口同声大叫加油，为中国空军鼓劲，担心这架飞机万一被击落，己方士气会大受打击。
“没有办法支援，他们所在的区域，我们没有防空武器，而且他们也飞得太近了，缠斗得厉害。”
周至柔精通业务，他原来是陆军第18军的副军长，1933年5月，蒋委员长选送周至柔赴欧美各国考察空军的建设情况。
周至柔原来是陆军，改行做空军，一切还得从零开始，甚至出国后方知世界讲英语，一把年纪了，还得从头开始苦学英语，可见此人冶学态度之端正。
他用了几年时间，认真考察了各国航空建设和空军训练，对于空军建设颇有心得。
“陈纳德先生，这架飞机是你们米国的飞机吗？”宋美龄女士看到赶来的陈纳德。
“不是，这不是米国的飞机，看样子也不像*本人的飞机。”陈纳德刚才接到讯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的赶进总统府，谁知道是看空战。
“这架飞机飞得很快，飞得比*本人的飞机还快，这是哪里造的飞机？”陈纳德也有些纳闷了。
“这样悬了！”陈辞修看着两架小鬼子飞机迫近己方飞机，机枪已经对准了我方飞机，不由得摇头。
“驾驶飞机的到底是谁？乱跑出来干什么？”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大家刚刚提起来的士气又沉下去了。”
“哎！可惜了。”
“我看不会，这个驾驶员的技术是我见过最好的。”陈纲德力排众议。
众人心想这驾驶员又不是你培养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他的技术很好？
……
“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个大翻身动作做得干脆利落，不但驾驶员的技术要好，而且飞机也必须是好飞机。”众人当中没有人比周至柔更懂飞机，他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这个人是人才啊，难道不是我们中国空军的吗？”
“不是，他这飞机比我国的飞机先进多了，就算是小鬼子的飞机也比不上他的，这个样子的飞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是哪国的飞机呢？”周至柔皱着眉头沉思。
众人心想，你和陈纳德俩人都是空军专业，你们都不懂这是啥飞机，我们就更不懂了。
“这……”
“这……”
……
众人看着那架涂装中国国旗的飞机，连续把2架小鬼子的飞机击落，比杀只鸡还容易，众人惊呆了。
“这……这人是谁？我想见见他！”蒋委员长说。
“我也想见见他。”白健生说。
“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周至柔更加迫切，现在中国的空军人才已经凋零，如果有一支这样的劲旅，何愁日寇猖狂？
“哎呀，这人好熟悉啊！在那儿见过。”
当然熟悉了，因为这几天的报纸频频出现他的照片，只是这个时代报纸的印刷术不是很好，不够清晰，众人看到的真人跟报纸上的照片有些不大对劲，所以没认出来。
这时候那架飞机把剩下的两架小鬼子飞机击落之后，降低了高度，降低了速度，绕着南京城缓缓的飞行，俩名飞行员向南京军民敬礼致意，这下子众人沸腾了。
“中国人加油！”
“中国人加油！”
……
呐喊声响彻云宵，飞机所到之处，无数青年、少年、小孩跟着跑，只是他们跟不上飞机120公里的最低时速，于是拼命陪跑一段跑，直到全身无力，这才停了下来……
飞机所到之处，**战士敬礼，市民止步致意，行注目礼。
蔡高林双目湿润了：原来这就是当英雄的感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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