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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不做亏心事的都一夜好眠,周役辞别伍钺青后,回到了公主府,毒医吃饱喝足先回来了,被菀平姑姑叫去给萧昘看病。

人救回来了,竟无缘无故咳血,菀平姑姑与长公主说了,公主的意思是留着他一条命,日后有用,那就是要活得。

“他怎么样?”菀平姑姑也粗通医术,她肯定萧昘没有中毒,怎么之前与长公主斡旋时,还意气风发的,回了自己的屋子不出半柱香时辰忽然咳血。

她担心是昌平公主给萧昘吃过什么东西,是自己无法察觉得,毒医给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诊脉,从脉象上看,昌平公主待他还真不错,好吃好喝的身子养得可以,翻开他断手的地方,伤口已经愈合,很丑的一截断肢皮肤上有烧铁烫过的痕迹。

应该是后来伤口再度腐烂,没有办法只能烫掉。

很痛,不过活该。

“到底怎么样了。”

看毒医故作深沉的板着脸,脾气好的菀平姑姑也有气了,周役是这样,这家伙也是这样,真是好兄弟讲义气。

“没事,就是气急攻心吐血而已,我开一副药喝下去,肯定死不了的。”祸害遗千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毒医语气不善,没办法,远近亲疏的,他当然亲周役和伍钺青了:“菀平姑姑,你好歹是看着周役长大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说什么胡话!熬药去。”

“倚老卖老咯,真替周役不值,你们这样做,就没想过,他好不容易等到的姻缘给黄了,然后孤独终老,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行,我得找长公主说一说,怎么能这样。”伍钺青现在不计较不代表以后她不计较,这人就住府里了,能不碰面么,一来二去的吵起来,就伍钺青那脾气,周役都得受着,不行,为了他兄弟,毒医觉着自己得去说道说道。

欺人太甚这是。

菀平姑姑不能在这儿详说,拧着眉把毒医给揪了出去,胳膊被人扭着,毒医疼得嗷嗷叫,菀平姑姑光听他嚎手上也不放轻力道,被人提溜到了院外,毒医看真的走远了,手上使了一个巧劲儿挣脱开。

他整整被扯松的衣襟,微怒道:“菀平姑姑,我敬老尊贤也是有限度的。”真当他是软柿子,谁见了都过来捏一捏。

“长公主的决定,自然有她的深意。”

“什么深意,非要利用伍钺青和周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让他们清静清静不成么,毒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萧昘连昌平公主都能下毒,城府极深啊。

现在长公主有意要留他,这人将来会做什么,毒医猜不到,就怕自己一语成谶,呸呸呸,乌鸦嘴。

菀平姑姑也知道周役不容易,他想远离朝堂纷争,和伍钺青隐居田园,可萧昘是长公主好不容易遇到的机缘,找一个手段毒辣,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对赵氏宗亲恨之入骨的人,确实不易。

直到萧昘出现。

这样的人送到太子身边,才是最大的用处。

“你也知道陛下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放弃赵继闵四兄弟,现在昌平公主与赵氏宗亲掘墓炼丹的事儿,只有萧昘是人证,他手里还有物证,宗亲与陛下一直暗地里藕断丝连,长公主现在想利用萧昘对陛下发难,懂么。”

“毒医,你也知道长公主时日不多了,再不把宗亲一脉彻底压下去,晋国的将来,那些安居乐业的黎民百姓,能等到的是什么,先帝之乱,宗亲之乱,死了多少人,这天下才安定了多少年。”菀平姑姑也觉得疲惫,也觉得焦心,时日无多了,什么事儿都往一个行将就木老人身上推。

她还能撑多久,数十年肩头的重担未曾卸过。

“为什么都要长公主来,想要皇位的五皇子,太子,怎么不做,没本事就别惦记着啊。”菀平姑姑眉宇间的急迫,山雨欲来的无奈,毒医无法感同身受,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对死生的无力感:“周役知道么。”

“知道。”

“菀平姑姑,伍钺青真的被这男人害得很惨,无论你可怜周役也罢,可怜同为女子的伍钺青也罢,如果长公主真的想做什么,能不能别把伍钺青扯进去。”毒医懂得看些面相,他记得自己夜观星象的时候,看到她的命格有变,后来到了京城,他从长公主书房里藏的命书里,终于找到了答案。

死而向生,这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命格。

她是死过的人,所以上次才会粘了阴魂进宅。

“好,我尽力。”

周役来寻毒医,走到院外的时候,看到菀平姑姑沉着脸,揪着毒医走了出来,他不知为何避开躲到了阴暗处,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他全都听到耳朵里。

进来的事儿,总有风雨欲来的感觉,长公主现在是打算彻底和赵氏宗亲撕破脸,逼着陛下与他们划清界限,兵权,陛下心心念念的虎符,长公主想交出去,就怕陛下和先帝一样,亲小人远贤臣,兵权旁落到奸佞手中。

到时候,只能是生灵涂炭,社稷危已。

国将不国,还谈何与青青隐居田园。

他们能到哪儿去,晋国不在了,所有人都是亡国奴。

自古忠义两难全,青青的心里,为那些枉死的女孩儿申冤,比萧昘重要,周役也明白,在天下大义面前,他的青青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可与她一同经历了许多,周役更像给她安安稳稳的生活,想把她呵护在心窝里。

他们准备成亲了,能多享几日太平,就贪恋几日太平。

“毒医,菀平姑姑。”周役从暗处走了出来,他面色肃正,目光沉着坚定:“我答应过青青,以后都不再让萧昘去伤害青青。”

“对,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毒医力挺自己兄弟。

“青青以后都不想再见到萧昘这人,什么事儿菀平姑姑与长公主尽可以吩咐周役去办,青青不曾欠过长公主府什么,我的人情债也不需要自己媳妇来还。”有什么他一人承担,周役已经决定了,青青明事理,不是他们得寸进尺的借口,她右手还有伤,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去把无妄的痛苦加诸到她的身上。

菀平姑姑无奈的笑道:“你们把长公主想成什么人了,好了,你们这对小鸳鸯好事也近了,别总是愁眉苦脸的,别多想,长公主有分寸。”

“真是的,弄得一个个苦大仇深的黑着脸,我们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走走走。”菀平姑姑把他们两个人都轰走,小家小门的呵护着,天下和百姓对于他们来说太沉重了。

她们这一辈人自己选了,没得退路,小辈耽于小家之幸,或许也是好事儿,能和和美美的走完一生,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少了他们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