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报告回将军，昨夜又搜捕到两个焦廉国的暗卫，被捕时全都服毒自尽，无一活口。”
“好。动作要不动声色，要是让焦廉那边盯上就麻烦了。”
这短短几天下来就已经搜刮出了不少潜入的暗卫，兄弟们的灵敏度提高得很快，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得顺风顺水。不过抓到这些暗卫也无用，因为根本不可能撬开他们的嘴。
……
“他们那有什么动静？”
桑菊端来饭菜道：“小姐勿忧，待在那种地方能有什么作为，乖乖当个伙夫罢了。若真说有什么动静，就是军中上下对饭菜赞不绝口，不过相比起小姐吃的山珍海味，那些粗茶淡饭根本就是不入流的。”
是么？回天雪那种有野心的女人只甘心待在那种地方么？欧阳晴儿把每样菜都试了一点，当了火头兵这么些天，这菜式没有一个是重样的，味道也比那些山珍海味要好些，看来——这两个人的归宿就是乖乖当个火头兵，这是才是天赋。
“啊嘶——”欧阳晴儿捂住小腹，嘴唇发白痛得全身发抖……“最近这是怎么了，这葵水来时肚子一次比一次疼……”
“小姐，要不要桑菊现在就去请医师过来瞧瞧？”
“不用……调息一下就好……”欧阳晴儿运功调息，一股暖暖的气流融进小腹中，顿时觉着舒服了些……
桑菊用帕子擦了擦她家主人脸上的汗，道：“小姐怎么样了？定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才会如此，韩磊三番五次地过来骚扰，那批新兵也不争气呆头呆脑的，没有一点灵活劲！”
欧阳晴儿舒了一口气，当初抢了回天雪那么多兵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后来冷静思量，才觉着回天雪挑兵的眼光真是混账，自己居然为了和她针锋相对硬是把他们拉进自己的队伍里，如今又说不得后悔。
“我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小憩一会儿。”
“是，小姐。”桑菊把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才离去……
不过一会儿——
“啊！”短暂的舒缓之后却变成了更加剧烈的疼痛……痛到把刚才吃下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欧阳晴儿再运功，却更加疼痛——
桑菊闻声赶来，大惊！“小姐……你……”
“什么？”欧阳晴儿有气无力地望着她被吓到的样子，下身好像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流过……
“啊！”桑菊被吓得结结巴巴跪倒在床边，捧起被浸湿的被子，压低声音道：“小姐……血……血……”
下身血崩了！
欧阳晴儿眼睛直瞪，用手抓起被血浸湿的衣物，手上沾满了自己的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道：“担心些什么？估计是前几天与那焦廉名将伊骨对战时受了内伤，行军打仗早有生死伤病的觉悟了，哭什么？去传医师来，小心着点，千万别让他人知道。”
“好！”
……
医师及时给欧阳晴儿服下一颗丹药，血才暂时止住。
“医师，这应该是前几天焦廉攻城时受了内伤，不知大概要恢复多久才可？”
“这……欧阳小姐，这的确是内伤无错，不过——这可不是前几日才受的，这……哎——”医师无奈摇摇头道：“这是当时小姐在比武台上受的伤，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惭愧。”
“比武台上受的伤？”那个刀口已经用玉花蚕霜膏抹去了痕迹。
桑菊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那晚回小羽和韩溪月没安好心！说不准，他们就是故意给小姐下诅咒的！”
说完，又“扑通”一声跪下，“医师，按你的意思，小姐这内伤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这颗丹药不过是暂时把血止住了，若是这血继续崩流，那会要了小姐的命。可是治或者不治还需小姐定夺，想要保命，就需要用药物配合扎针，彻底封了小姐的血脉，不过行此法子，相当与放弃了日后生育的机会。这终身大事就算是为医者也不敢武断。”
“怎么可以？！医师还有别的法子么？”桑菊扣了几个响头，念叨着：“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恕老夫多言，从小姐受伤那时，老夫就已经断言，小姐日后几乎是没有法子生育了的。就算现在施了针，那样与从前也无异。”
“保命！国难当头，谁还想的及什么儿女情长、生儿育女的故事。谢过医师——”
……
“小姐……小姐……你醒了？”
“桑菊……”欧阳晴儿眯眯蒙蒙地睁开双眼，嘴里喃喃道些什么……
桑菊附耳倾听，一字一句慢慢地——“他们……诅咒……毒针……帮我报仇……”
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