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城隽阳府——
“呵呵呵……陛下~”
未进门，就能够听到里面酒色作乐、丝竹交杯的声音。
一宫人小心靠近禀报：“陛下——，晴儿姑娘已经在门外等候。”
祁连让美酒迷了眼，笑道：“晴儿姑娘？是哪个晴儿姑娘？是东阳府的那个还是昨日那个？是谁又有何妨，从前不是直接端上来就是，你莫不是昏了头忘了规矩？”
那宫人吓得跪下，颤颤巍巍道：“陛下恕罪，这个晴儿姑娘是羽山国的第一大美人欧阳晴儿，是国师大人特意吩咐的。”
“噢~国师大人特意吩咐的？带上来。”
说完，他就把身边的几个腻腥子踹到地上，宫人们也懂规矩地将她们拖走。当然，她们更加懂规矩，虽然在临走前还不忘搔首弄姿一把，以搏个机会……
婢女和宫人将欧阳晴儿抬到祁连的软榻上，就退到一旁等候着。
他醒了醒神，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看来……羽山国第一大美人果真是名不虚传。”说完，在她额上浅浅一吻，“今夜，朕只宠你一人。”
拂手退下那些婢女宫人，“将昨日那个晴儿姑娘和那什么东阳府的杀了，‘晴儿’这名字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的。”
“是。”早就习以为常。
祁连撑着头，侧身看着她道：“你是国师吩咐过的人？莫非国师是想让朕睡一个自己玩剩的女人？”
欧阳晴儿直视他的眼睛，冷冷道：“你想多了，我和国师没有那种龌龊的关系。”
“啪！”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你该称我一声‘陛下’。经过这闹剧，你和国师之间的龌龊事，两军将士那个不心知肚明？”
“啪！”又是一个耳光——
“听闻羽山国的欧阳家自古以来就是忠君爱国的忠义之士，如今欧阳家出了你这个好女儿，也是壮举。”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祁连抚摸着她的脸，“这脸疼么？”从一旁提起一壶凉酒，浇在她火辣辣的脸上，又一点一点地将她脸上地酒舔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的女人朕更喜欢，放心——，总有一天朕会让你流泪的。”
他将她搂起，撕开她腰后的丝布，指尖勾勒那印子，“你可知自己的印记和那些女人的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样你就会待我有所不同？”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得称我一声‘陛下’。”
欧阳晴儿不理，侧过头去……
……
血？……
欧阳晴儿用手指沾了一下榻上那一点腥红，这血是新的……
为什么……
“你的印记多了一朵红花，这是朕特意让人留下的。那日国师命人将你送来，你根本就不醒人事，朕又怎么会趁人之危呢？”
“什么意思？”
“你若以为自己早就破了身那就可惜了，这才是你的初夜，该好好回味回味。”
在今夜之前……自己才是清白的……
“明明……”那段记忆确实不能够证明什么……可如今，自己的清白居然是自己亲手奉上的。
“啊！——”欧阳晴儿手上凝起一团羽灵，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蓝色和纯度。
却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举动，就被祁连握住手腕，被他的焦灵层层包裹起来，他的焦灵红的厉害，纯度更比她的高，她手上的羽灵被震散了……
“朕能够坐上这个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韩磊。”然后将她摔到一边后，自己饮起酒来，“如今你是朕的姬妾，你是不是该客气些。”
“好。”欧阳晴儿用被子遮掩一下，到屏风后的木架上扯下祁连在沐浴后才穿的黑丝祥云纹印长袍，原本还想着在一旁的浴池洗把脸，但想着这池中不知滚过多少女人，就作罢，转身寻了一块帕子，用桌上的好久浸湿，擦拭一下身体……着上长袍——，又到帘子上扯下一红色的布条，将凌乱的长发系上……
之后，才端端正正地坐到祁连身旁，为他斟上一杯酒——
他拿起酒杯，唇尚未碰到杯壁，转手就把杯中的就倒在地上，还将手中的酒杯扔出去，“谁准许你这样清高？”
“陛下说的是，臣妾自会守本分。不过——臣妾只要最好的，要成为陛下日后唯一的女人。”
“好有野心的女人……，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女人应该要风情万种些才好。”话音刚落——欧阳晴儿覆上他的唇……
耳边呢喃道：“原来……陛下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身上的酒香使得更加迷人，声音更加诱人……
……
日上三竿——
门外等候着随时听候召唤的宫人和女人。
祁连醒来，旁边的人儿已经等了自己好久——“陛下觉着臣妾可有这个本事？”
他邪魅一笑，对门外的人吩咐道：“将那些女的全给朕遣散了！”
门外宫人愣了一下，陛下这么快就玩腻这批女人了？要赶紧寻新的来才妥当……
领事的道：“送走——”
被抬着的女人们大惊失色，哭着喊着：“陛下！陛下！”
除了欧阳晴儿，宫里的姬妾一概不留，就连往日最宠爱的黛妃、菊妃、萦妃、丹姬……哭哭啼啼也地被赶走……听说还有的女人哭着闹着要自杀以表真情什么的。
欧阳晴儿环着他的脖子，“陛下可有后悔？如今追出去还不迟。”
“黛妃是焦廉国第一美人，丹唇黛发，肤如凝脂，身段也妖娆多姿，举手投足哪不魅惑人心。可与晴儿想比，根本不值一提，何来可惜一说？有晴儿伴朕左右，足矣。”
“嘘——”欧阳晴儿闭上眼睛，缓缓道：“我欧阳晴儿要听的不是这般情话。我说话算数，既然选择从了你就定会真心待你祁连一辈子。如今我没了家，就只剩下夫君你了。”
容颜易老，岁月无情，更能抓住这样浪荡男人心的，不是丰满的躯体，也不是娇媚的脸，反而是柔情——高明的谎话向来是三分真七分假，情话亦是如此。
“真是可怜的晴儿，你我不过一夜缠绵，就值得你这样真心托付？你在原先那地方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才会心死至此？好晴儿想要什么，朕就给什么。”
“晴儿要最好的。”
“晴儿莫不是想要成朕的皇后？不过——朕向来不会让女人成为牵绊，那些成为牵绊的人和企图成为牵绊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杀了回天雪。”
“回天雪？好。”
“陛下想要什么，晴儿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