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幻颜女帝 > 九十二、男人的路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日午饭时间,玉璴正在研究从雪狼族征上来的雪狼们自家绘制的十几张极仙山的地图。

这些地图绘制的粗制滥造,并不精美细致。有的干脆像孩童的涂鸦,黑处处一团。这些糙汉,让他们舞刀弄枪、杀人放血可以,让他们拿笔执墨,却堪比让猪脚捏起针绣花,捏起这头捏不起那头,比登天还难。图上七扭八歪地标着各种难以辨认的地名山名。然而从这些图里却能看出一个共同点——漠西的环境确实恶劣,地势极其险恶。

每张图上,极仙山都只标出了个大概位置,并且每张图上的位置都不一样,也许是从来没有人真正接近过极仙山,又或是去了的人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所以竟然没人知道极仙山的具体位置到底在漠西的哪个方向。

玉璴不由地皱起眉头,看来狼王并没有危言耸听。

此时送饭的人掀帘而入。素然神后赐的素食每日都由固定的人送来。玉璴没有抬头,只示意放在桌上即可,按往日惯例随口谢了送饭的将士,让他去隔壁领今日的赏赐。她每日会给送饭的小兵赏赐一只羊腿。

过了好一会儿,送饭的小兵并没有走,还开始四处转悠,像品评收藏室里的藏品一般,绕着玉璴陈设简单而不失整洁的营房,时不时啧啧来两句不咸不淡的话。

玉璴看完那堆混浊不清的地图,捏了捏眉心,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送饭的小兵背对着自己,正对着她的床铺大发感慨:“此时盖这么薄的军被,夜里肯定很冷,怎么能睡好觉呢?这床也太硬了,明天派人送来张软和一点儿的。”

玉璴奇怪:“这位小军哥,为什么不去领了赏赐回去复命,对我这行军的床铺发什么唠叨?全军上下都是这个装备,我怎么能例外?”

那位小兵转过身来,一脸欣喜:“锄将军忙完啦。我刚才看将军在忙,不便打扰。将军赶紧趁热吃饭吧。”

玉璴一脸错愕,今天送饭的换人了?面前的这个小兵十七八岁年纪,宝蓝色貂领锦缎华服,剪裁贴身,眉宇间透着少年郎的英俊和介于成年人之间的一丝早熟。眼神有雏鹰的一点稚嫩的犀利。那种犀利好像和谁有点像,玉璴想不起来了。他身材健硕高大,比玉璴几乎高出一个头。

“锄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吗?”鸿昊沁好像有一点失望。

玉璴嘶了一声,电光火石间想起此人不是鸿昊巴都的儿子鸿昊沁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那日在碧池湖畔,鸿昊沁站在廊下,离得较远,二人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当时玉璴被素然子的话说得消化不良,正愣愣怔怔仔细咀嚼,想从里面抽出一分一毫是否还能和师父复合的可能性,并没有细看鸿昊沁的相貌。

此人从眼前滑过,就像一张没画完的白描图,只有轮廓没有具体映像。这时这个白描画才填充完整还上了色。

玉璴抱拳施礼:“不敢,不知沁王子驾到,有失远迎。只是沁王子御驾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啊,不,有一个······”鸿昊沁眉毛一扬,煞有介事要说,突然又停了。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玉璴最不喜欢半吊子话,但面上还是耐着性子听着:“洗耳恭听。”

“你说的话和我娘亲说的话很像,都这么好听。我喜欢。”鸿昊沁扯了句没用的,并没继续刚才的话。

玉璴眼珠在眼眶里暗暗无奈地左右晃晃,这家子说话风格还真是如出一辙,尽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哪里来的好听话。

“我是想告诉你,以后你的饭都由我来送吧,你这里的陈设也过于简陋,赶明儿我命人给你换一套新的。”鸿昊沁突然笑着回到正题:“现在天凉了,将军就要带兵出征,身体得保养好了。哦,这是我娘亲说的。”

这都哪跟哪呀?玉璴有些发懵,这个只谋过半面的神狼族王子卖的是哪壶酒?素然子就算再念及与狂然子的旧情,要照顾好他的徒弟,也不至于让自己的亲儿子纡尊降贵来跑腿送饭。

“末将受宠若惊。但是王子亲自送饭这件事还是不必了。有下人代劳就行了,唔,以前那个就挺好。”玉璴本能地拒绝掉,只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还是小心为妙。

“嗯,”鸿昊沁这个嗯拐了十八弯,“那些人太腌臜,不干净,还长得丑,还是我来送吧。”

玉璴:“······”这个鸿昊沁,跟他爹一样,自己高高在上,瞧不起粗鄙丑陋的人。你愿意跑就跑吧,料你也不能给我下毒,反正再过几天就走了,你毒死了我,这帮替你们打头阵开先锋的腌臜货就没有腌臜头儿了,玉璴暗暗愤愤不平,没再答话,立着不动,等着鸿昊沁离开。

可是鸿昊沁显然没有打算离开,因为他紧接着走过来,一把勾过玉璴搂住她肩膀:“将军不必拘谨,咋俩以后当兄弟怎么样。这里的男人都太过粗鄙,身上一股臭味。难得有你这么干净立整的男人。嘶,你身上的味道还真是与众不同,有点,有点甜。我从没有闻过男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既不像那些臭男人,也不像女人。不过女人们总用香料什么的,太过浓烈了。”鸿昊沁嗅着鼻子在玉璴耳鬓闻了闻。

玉璴被他箍在身侧,弄了个大红脸,使劲挣脱道:“沁王子请自重!”

“诶?”鸿昊沁显然有些奇怪:“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怎么脸还红了?你不是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是个断袖吧!”

“我······”玉璴憋了口气,艰难地把“是女的”这仨字憋了回去,“不,是”她费力嘣出俩个字,“我身上有旧伤,被人一搂就疼。”她也睁着大眼睛扯了个瞎话。

“哦,是这样啊。你早说嘛,吓我一跳。我也不好男风,不然怪别扭的。”鸿昊沁自来熟地在她肩膀上捣了一锤。

玉璴呲了下嘴,这下是真疼。鸿昊沁很壮实,这一下他觉得没用力,砸在个瘦弱女子身上可是有一些分量。

玉璴一个头两个大,无端怎么又冒出个兄弟,这是要在做男人的路上越走越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