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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幻颜女帝 > 一百六十三、道上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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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钰和玉璴来到了空离院的翠竹林外,赤翎鸟太大,进了竹林会不方便,所以折钰留赤翎鸟在林外等候,赤翎鸟颇通灵性,乖乖地待在外面蹲了下来。折钰和玉璴走进竹林笔直绵长的青石小道。

此时是清晨,两个人身上都有伤,不能疾行,于是放慢速度漫步在几十里的半雾幽篁青竹里,头顶飞鸟啾啾而鸣,空灵静谧,难得闲适悠然。

有人陪伴的路程总是很短,二人很快就来到了空隐墙外。玉璴斟酌了一下,怎么说才不会让折钰感到不舒服,她道:“师父是个喜欢清静的仙人,我进去禀报一声,马上回来带你进去。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喜欢你。就一会儿。”说完,她观察折钰反应。

折钰依旧温和点点头,没有任何不快的样子。

玉璴心里落定,念了咒进了空隐墙,忽又探出半个身子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折钰没料到她这时候会又问这个问题,淡淡一笑道:“你猜。”

玉璴嘟着嘴隐到墙里,冲着墙外道:“谁要猜你这破问题。”

只听墙外道:“题可是你出的。”

玉璴忍不住轻笑一下:“还不是因为你从没给过我确切的答案?算了,不理你了,我去了。你等着我哈。”说完她向院里走去。

过了梨花院,来到内院,草地上卧着一匹黑色长角的小马驹。玉璴大喜,钻天驹!她赶忙唤了一声钻天驹。

钻天驹听见有人呼唤,兴奋地一跃而起,可是看到玉璴黑衣遮面,却游疑不定驻足歪着脑袋观察,似乎不太确定来人是谁。玉璴又唤了两声,钻天驹这下听出确实是主人,欢快地蹦到她跟前,用头去蹭她。玉璴伸手摸摸小家伙的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有人断喝:“什么人?敢擅闯空离院!”紧接着脑后有风声呼呼劈来。玉璴一闪,回身抬手架住来人拿兵刃的手,急忙道:“阿圣师弟,是我。”

阿圣手拿两把火铲,瞪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怒道:“胡说!你分明是妖怪,竟敢冒充我师姐。看铲!”说着挥铲又劈了过来。

玉璴赶忙着地一滚,十分狼狈地躲开了阿圣的火铲大喊:“阿圣,真是我!连你也要欺负我。”她一把扯下斗篷的帽子,扬起脸,“你看你看,不是我是谁?”

阿圣被她一喊,愣住了,认真上下打量了半晌:“你,你真是师姐?哎呀,师父!师父!不好了,师姐变成妖怪啦!”

阿圣是个沉闷敦厚的狗精,从来没有这么失态发疯过。玉璴无奈,急忙扑上来捂住他的嘴:“不许乱叫,小心惊扰了师父。”

结果阿圣两把锅铲在空中乱舞,得空便喊:“师父,唔,唔,师姐变妖怪要杀我······”

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玉璴立刻松开手,阿圣也不喊了,木然立在原地。狂然子乘着了璧,从空中飞了下来。

从了璧上下来,狂然子看了玉璴一眼,并没有惊讶,上前搭住她的脉搏切了一会儿道:“你体内有两股邪火交缠在一起,怎么会这样?”

“师父明鉴,徒儿中了褐云的血沙毒焰和鸳鸯丹的赤火。只有‘幽夜’才能解毒。所以回来请教师父,是否知道这颗能解世上万毒的毒灵珠。”玉璴见了狂然子,不自觉就觉得委屈。

狂然子苍白冷漠的脸上难得现出惊讶和焦虑之色。他顿了一下道:“‘幽夜’果然能解吗?”

“嗯。”玉璴老实回答道。

“好,那我们去找‘幽夜’。”狂然子淡淡道。

玉璴惊喜:“师父知道毒灵珠在哪里?”

“嗯。”

玉璴长出了一口气:“师父,与徒儿一同来的还有一人,此时就等在空隐墙外,徒儿不敢擅自带入,还请师父允许他也进来。”

狂然子淡然道:“他已经走了。”

“什么?”玉璴不信,说好要等的,怎么就走了?她赶忙奔出空离院,出了空隐墙,墙外空无一人。玉璴追出竹林外,赤翎鸟早就不见了。

她低着头,沮丧懊恼地返回到空隐墙下,忽然发现靠墙的一棵翠竹上刻有几行密密的小字,凑近一看,写的是“墙难刻字,竹上留言。临遇急事,事毕速来。随师访药,相逢有期。”字后没有署名,只画了一只老鼠,形状模样正是她在他胸口画过的那只天仓龙鼠。

玉璴红着眼圈回到空离院,阿圣还在院中等她,狂然子已经回房了。阿圣见了她道:“师父让你去他的房间。”

玉璴来到狂然子房中,狂然子凭窗默立,听到玉璴进来,并没有转身。

玉璴低头小声道:“果然走了。”

狂然子“嗯”了一声,难得又多说了几句:“他是灵猫族灵君,百务缠身,能陪你许久,又送你来这儿,已经实属难得了。”

玉璴抬起头来:“师父早知道他会走?”难道他只是为了送自己平安到达空离院,一早就打算不进来,直接走?

狂然子不说话。

静默了许久,狂然子忽道:“准备一下,明天去漠东。”

玉璴惊讶道:“漠东?”

“对,‘幽夜’据说······在那人结婚时,孔雀圣后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她了。”狂然子背对着玉璴淡淡说道。

玉璴当然知道狂然子口中的“那人”和“她”是谁,所以她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呆在地上一动不动。狂然子竟然为了她要去漠东神狼族去求素然子吗?

狂然子视乎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转身从床头铺下取出一把剑和一个袋子递给玉璴:“道上拾的。”

玉璴看了看剑和口袋,茫然道:“谢谢师父。”心里在想,道上拾的?漠龙族已经被她的混合邪力炸成齑粉,所有东西埋于沙下,若不将那堆泥血沙地翻个底朝天,怎么能恰好拾到这三样东西?师父却只是轻描淡写说是拾的,她心里怎么能不感动?

玉璴惶急接过剑和口袋叫了声:“师父。”

“嗯。”狂然子轻轻应了一声。

“谢谢。”

这句话分量如此轻,根本不足以感谢任何一件师父为她做过的事,可是她除了说这个竟然真的想不出还应该说什么。

狂然子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下去吧。”其实他并不想听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