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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宫主换个条件。这一条,朕不能答应。”

东方辰奕本便是要这样做的,若是答应了她,这心思难免看起来就不那么干净了。

飞鱼也没料到东方辰奕竟然会反对,是以眉头微蹙,说道。

“素闻东阳朝廷人才辈出,见柳侍卫便知其一二。但若是皇上要统一苍月,得不到我孤月宫的支持,那接下去的事皇上恐怕也没那么顺利办得成吧?”

飞鱼倒不会真地不帮他,但这个时候却要坚定了立场。她继续说道。

“虽然本宫对皇上的前朝并无兴趣,但在座的各位大人,谁家里又纳了小妾,谁家里又收了贿赂,本宫却也都略知一二。”飞鱼边说边看众人的脸色,随即释然一笑。

“当然啦,相信皇上您也心知肚明。”

“第三件事呢?”东方辰奕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第三便是本宫要收小公主为徒,而本宫给我徒儿的见面礼便是这孤月宫的金印银戒。”飞鱼微笑道。

这份大礼可谓是太诱人了,孤月宫在江湖的分量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东阳得到孤月宫的支持,要想统一苍月那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然而这话说得清楚,诚然给她徒儿的,若不是她徒儿,她这份大礼的归属便有待商榷了。

“这一点,朕还要看星儿的意思,若是星儿喜欢你这个师父,朕也无异议。”东方辰奕眸色幽深道珉。

“一言为定!”飞鱼自然也不会忤逆小公主的意思,不过她相信小公主就如她的母亲那般有颗七窍玲珑心,会辨得清谁是谁非。

却说那个消失的小厮,正是古月。

古月那日从河畔回来,便对那个云浅浅极为感兴趣,索性便查了查云浅浅的身份。一查不要紧,查完真得把她惊到了囔。

因为据所查信息来看,她古月就是那个云浅浅,不论是容貌,习性还是遭遇,都一模一样。

是以当晚飞鱼三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并不惊讶,若她真得是云浅浅,那么她这两日在大街上一顿瞎晃荡,要是没人找才是奇怪。

而且若她真是皇后,那么皇宫仅有的两个孩子便是她的,她也想要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是以当飞鱼来找她表明身份并叫她进宫的时候,她并未拒绝。

飞鱼告诉她,云浅浅才是孤月宫真正的宫主,此话一出倒是着实把她惊到了,她当即摆了摆手,这个苦差事还是留给飞鱼吧,她是坚决不会再干的。

毋自由,宁愿死。

所以到了中午她便随着大部队进了皇宫,但听了几句官腔客套后,她委实有些受不了,便趁机偷偷跑了出来。

凭着感觉,她一路走一路看,脚步停在了一处和刚才那个地方差不多巍峨的宫殿。

看着匾额上的烫金大字雄浑大气,古月皱眉,云鸾宫,心中默念。

毕竟是偷偷闯进来的,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古月想要是回头被抓了砍头她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于是她左闪右躲地溜进了一处无人的偏殿。

进去一看,满目的书架,还有一方古色古香的书案,整齐干净,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倒是墙上的一幅字吸引了古月的注意,那是正对着书案的一面墙,一个大气稳重的“忍”字,让古月看出了那写字之人的隐忍与胸怀。

而那幅字画的右下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印鉴,上面写得:云浅浅。

古月摸着那幅字画,仿佛能感受创作之人当时的心境,那么逼真心疼。

看完字画,古月一直在这书房四处看着,她走到一个木橱前,打开木橱,她鬼使神差地便找到了木橱里的一个暗格。

手指有些发抖,不仅仅是惊讶她的潜意识,更惊讶她原来竟然真得是云浅浅。

古月微微探头想里看,那个暗格里有个比云浅浅的医药箱稍小一寸的小黑匣,古月手心沁出薄汗,她有些不敢打开。

鼓足勇气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婴儿穿的各式各样的小衣服,几个颜色不一的漂亮荷包,还有一封信,信封上赫然映着四个字:吾儿亲启。

古月思忖片刻,打开了信封。

“当这封信现世之时,便说明我古月已经离开人世,亦或者你已经长大成人。

“是,你没看错,是古月,不是云浅浅。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阴差阳错地有了你,我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生下你,但我得告诉你,母亲爱你。我最爱的宝贝……

“愿吾儿一生平安,切记,平凡是福。母亲古月。”

古月看完了这记叙着云浅浅在这苍月一生经历的信件,这封她留给孩子的信。

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那些画面仿佛真实的场景纷纷展现在眼前,令古月头痛欲裂,仿佛被什么撕扯着脑仁一般。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湿了秀发,乱了衣衫。

古月蜷缩在墙角,还攥着那封信,整个人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而心口仿佛被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啊!”古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后,她停止了颤抖,她扶着一旁的雕花檀木椅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坚定的打量这间屋子,这里,是她孤月宫的书房。

是的,她想起来了。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断魂崖的那一跳,她抱着赴死的心,没想到老天竟然让她又活了过来。

云浅浅手中的信纸被她攥成了一团,往日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既然她还活着,既然老天不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那她就要报仇了!

胸中的恨意汹涌而来,秦然,东方辰奕,既然上天让我云浅浅活了过来,那么,你们就都得为当初所做的付出代价!

耳力所及,突然听到云鸾宫内有人进了大殿,云浅浅静静聆听,似乎有东方辰奕和飞鱼的声音。看来众人是从刚刚的上清殿移到了这里。

云浅浅微微冷笑,随即从书房的后窗跳了出去。

没人注意到,云鸾宫的大殿上,何时多了一个小厮。

云浅浅归队的时候,与东方辰奕平座的飞鱼正坐在上首,像指萝卜白菜一样指着以秦然为首的一众妃嫔说着什么。

云浅浅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好样的,飞鱼。她站在最后,扫视着眼前的众人,不对,桃儿和花姑姑呢?

先前她就注意到,这云鸾宫虽然她人不在,但宫人还都悉数在这宫里。何以如此重要的时刻,他们这两个云鸾宫的掌事竟然不在?

而且刚刚那信,她本来是交给桃儿的,若是东方辰奕并未听她的话,告诉了孩子们她云浅浅是孩子们的母亲。

那么她便命桃儿等孩子及笄的时候把这信拿出来给孩子看,如今孩子已经五岁,即使还不到时候,但那些小衣服,早就该给孩子穿了,可那明显还是崭新得从未穿过的样子。

为何会这样?除非,云浅浅眉头一紧,除非桃儿根本没来得及给把衣服给孩子便已经不在了。云浅浅低头思索。

而飞鱼这厢,则把预先准备好的奇珍异宝献给众位妃嫔,还不忘了说两句让他们多照顾孩子们的话,俨然没把身旁孩子们的父皇放在眼里。

而送给秦然,林思妍和萧连婉这几位妃子的,则是各种材质的手镯,个个堪称绝品。

看着众位妃嫔欣喜地戴上飞鱼准备的礼物,飞鱼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东方辰奕除了刚刚飞鱼让众位多多保护孩子时脸色有些难看,其余时候都慵懒地靠着椅子,眉眼带笑,丝毫不在意飞鱼的大不敬。

甚至还偶尔附和几句妃子突然献宝似的问皇上可否好看这类的白痴问题。

而秦然则微微垂眸,眼中精光毕现,盯着上首的飞鱼,似乎要把她看个透彻。

“宫主,礼也送了,接下来还有何事?”东方辰奕开口问道。

“本宫提的第二条,还请皇上仔细考虑。三日之后,本宫希望看到皇上同意的诏书。”说完飞鱼离座,微微颔首,率人离开。

未看到秦然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

只是走在最后的小厮,眸光不经意地扫了大殿一眼,呵,秦然,还是那么漂亮。

出得皇宫,飞鱼等人却被一众武林人士盯上了,飞鱼皱眉,此时她不愿与这许多门派结怨,既然刚刚承诺要为小主子们近些绵力,那她们便不能再在江湖上如此霸道行事了。

飞鱼给尾火虎使了个眼色,尾火虎颔首,扬声道,“众位武林同道,无论对孤月宫是有冤还是有仇,都请等到三个月之后的武林大会时,一并了结。”

“那到时候孤月宫宫主会不会跑了啊?”

“是啊,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万一不去怎么办?”

“今日当着天下武林同道的面,孤月宫郑重宣布,三月之后的西霖武林大会上,孤月宫宫主一定会率众参加。届时我们再把前以前的帐一同算一算。”

尾火虎继续说道。“江湖谁人不知,孤月宫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众位大可放心。”

众人此时有的抗议有的默许,队伍最后的小厮此时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则悄悄趁乱离开了。

走之前云浅浅悄悄告诉房日,两个时辰后郊外杨树林见后。

她还有些事情不清楚,这两个时辰,她得去查查清楚。

两个时辰之后,飞鱼,房日,尾火,还有本应在孤月宫的娄金纷纷赶到了杨树林。

而一袭黑衣的高挑女子早已站在湖边,负手而立。

四人刚刚赶到林子之时,云浅浅便凭着内力听到了动静。

飞鱼最先问道,“主子,你真的恢复记忆了么?”

“你说呢?”云浅浅转过身,脸上是她惯有的淡笑,不同于古月的无害,她的笑里带着一份只有云浅浅才有的狠戾。

虽然脸带笑意,但眉眼间的锋利却让人不敢直视。

飞鱼哭出了声,“主子你终于回来了!”说罢哇得哭了起来,上前紧紧抱住了云浅浅。

云浅浅突然想起前两日,她和房日在大街上抱着她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她还给她们买了冰糖葫芦,呵呵,那样的古月其实是云浅浅心中最想要做的模样。

只是,今生,怕是没机会了。

拍了拍飞鱼,“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别哭了。”

半晌,终于云浅浅连哄带吓得让飞鱼平复了情绪。

云浅浅纳闷,平日里那么冷静的孩子最近怎么会这么激动哇。

“好了,我们说正事,你们过来的时候安全么?”

“嗯,我们几个摆脱了那帮武林人士的跟踪才来的。”还是一旁的尾火看着低声啜泣的飞鱼不能说话,便接茬道。

云浅浅点点头,那帮武林人士定会跟踪他们,是以短期内他们还不能直接回宫。

“说说看,你们发现了什么?”云浅浅眼带笑意,看着飞鱼。

“啊,主人!”飞鱼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地,吃惊不已,似乎在惊讶主人怎么知道。

看着飞鱼同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云浅浅觉得眼里一阵刺痛,她的小青鸟,也是这样呢。

云浅浅回神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那几双眼睛紧盯着人家几个妃嫔的一举一动,任谁看不出来?

“送礼物?连我从南海淘来的上好的黑珍珠都让你们给我送人了,你们要说心里没鬼谁信啊。”

“嘿嘿,好吧。”飞鱼不好意思地低头挠了挠头。

“我猜你们一定有发现,说吧。”云浅浅道。

“这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地牢里的三个老家伙终于开口了,他们说那个指使他们的所谓小姐是将来的一国之母。

“我们便寻思着那定然应该在后宫当中,而那三师公后来又偷偷地告知与我,说那小姐见他们的时候蒙着面纱。

“只是他在那小姐喝茶之际看到那小姐手腕上的一颗痣。只是具体在哪只手臂,却记不清了。

“所以,我们思前想后,这深秋的天,人人都穿了几层衣服,是以若是不亲自撩开衣袖是一定看不到手臂的。遂我们几个就想了这个笨办法,送手镯。这样便能一一详查了。”

飞鱼给云浅浅详细地解释。

“结果如何?”云浅浅道。

房日耸耸肩,“不好不坏。我们在柳贵妃和荣贵妃的手腕上都发现了一颗痣。但是却判断不出来究竟谁才是幕后主使。”

众人都暗暗思索,然而他们手里掌握的有关那个小姐的证据实在太少了,根本无从下手珂。

“此事暂且容我想一想。对了,我刚刚也发现了一件事情。”云浅浅说道。

“宫主离开两个时辰便是去查这件事情?”尾火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此时猜测着问道。

“嗯,是。”云浅浅点头道,“我发现我留给桃儿的一件让她送人的东西,直到现在竟然还放在云鸾宫,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刚刚我便是去查看有关桃儿的消息痔。

“果然,桃儿失踪了,自从我出事三天之后,桃儿也在云鸾宫凭空消失了,直到现在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云浅浅神情严肃。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我派出的探子什么也没有查到。”娄金道。

“而且除了桃儿,花姑姑也因为犯了过错,在三年前被东方辰奕贬出了宫闱。”

“那个花千雨,她应该没什么可查的吧?”飞鱼道。

“呵呵,我本也以为她没什么可查的,但是,当我无意中得知花姑姑被贬出宫的事情还有个小插曲时,我便觉得她也不简单,以前是我太过大意了。”

“什么插曲?”房日心直口快,急不可耐地问道。

“听闻花姑姑之所以被贬是因为喂食了星儿阳儿寒性食物,致使孩子们上吐下泻。”云浅浅说到这仿佛能想象到孩子们所受的罪,脸色惨白。

“本来东方辰奕是要把她赐死的,但是,沐清辉沐丞相却求了情,让东方辰奕法外施恩,只是把花千雨五十然后放出了宫。”云浅浅隐藏起情绪,淡淡地说道。

“照宫主所说,倒还真是蹊跷,这沐清辉做事向来左右逢源,圆滑低调,为人更是虚伪假面,很少动真情,怎么会对一个默默无闻的宫女施以援手呢?这实在说不通啊。”

房日端着手臂,摸着下巴狐疑道。

“难道这沐清辉和花千雨本便认识?又或者二人早就有男女之情?”飞鱼猜测。

“噗,男女之情?飞鱼你脑袋里倒底是进了多少水啊?那沐清辉顶多二十有五,而那花千雨如今至少有四十岁。

“说是男女之情,你还不如说是母子之情呢!切!宫主回来了你这脑子都不会转了。”房日打趣道。

“等等!你说什么?”云浅浅突然抓住房日的手腕,急促问道。

“我说她脑子不转了啊。”房日无辜地指了指飞鱼。

“对,房日说的有道理,若是按着房日说的,那这件事便有了解释。”云浅浅的眼睛星光熠熠,亮晶晶的闪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