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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天麟当然不明白少女杀手的含义,探过眼睛:“我和大哥做杀手?金若离你也太敢想了。”

“不是说你们真的做杀手,而是说你们太招惹女孩子了,你看看甄贝儿甄珠儿对我的态度,一大半都是因为你们。”若离看不请鲍天麟脸上的表情,往前挪了挪。

鲍天麟的眼中闪过惊喜:“金若离,你是说贝儿妹妹针对你,是因为我?”

若离点了点头:“有一点,不过不全因为你。”

“有一点就行。”鲍天麟满脸笑容:“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有希望没有用,你还是要去争取的。”若离看着他阳光的笑脸:“我怎么觉得你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多大的行动。”

“嘴上说着心里念着。”鲍天麟也学着若离的样子伸手踢腿:“还怎么去争取。”

“纸上谈兵的事谁都会做,关键是你要付诸行动。”若离歪了歪嘴点评:“就像你,见天说你对甄贝儿如何如何的倾心,可是没见你为了她具体的做些什么,比如说这段日子我不帮她们做饭,司马翼司马翼打回来的兔子,我给她们留了,她们不会做没吃,你应该关心一下她吃的怎样,能不能吃饱,还有能不能吃好。”

鲍天麟不可思议的看着若离:“这些问题还要去问,我可没想到,只要每天看到就行了。”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若离再往前探了一点:“关键是她的心里,她从一个千金大小姐沦落到现在,落差一定很大,又足不出户,心里一定很难受,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她,就应该多关心关心她开导开导她。”

鲍天麟眼睛盯着若离红红的厚实嘴唇,感觉嗓子干渴,喉结不由自己的蠕动,听她说完好奇的说:“你倒是心头发宽阔啊,她那么针对你,你还替她着想?”

“我这是替你分析问题,不是替她着想。”若离纠正了一句:“再说了,我和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她只不过是小女孩的小心思,我也只是想让她们明白一些道理。”

鲍天麟撇了撇嘴。

“一脉,不要出来地上太烂。”若离甩手之间看见甄一脉走出屋子,向这边走来,忙对他喊。

甄一脉收住脚步,一双大眼睛看着若离。

若离转身顺着原路一跳一绕的回去:“一脉,院子不敢乱踩啊,都踩成磕磕窝窝的,干了不平整了。”

甄一脉退回院子,将手里的洗脸盆交给若离。

“天晴了得弄点石子回来铺在院子里,要不然下了雨成了泥潭。”若离一边从缸里舀水一边小声说。

甄一脉站在屋檐下等着若离帮他接洗脸水,甄贝儿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甄一脉对他疼爱的笑了笑,一只脚踏在门口不高的台阶上,一只脚伸出外面。

甄一脉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急忙向前跑了几步,还没到甄贝儿身边,甄贝儿已经将脚踏了下去。

一脚就如踩进了稀泥滩,甄贝儿气呼呼的将脚提了上来,无奈的看着绣花鞋上满是泥浆。

吃过饭,出不了门,若离和甄一脉坐在炕上关紧门,小声讲着故事说着话,尽量将音量控制在两人能听到的范围之内。

太阳晒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时分,司马翼司马羽出了门。

今天是说好的给玉梨送银子的时候,小径看起来已经干了,却只是表面,两人将长袍摆绑起来,轻轻的踏在地面上,走了很长的路,脚上竟然没有泥巴。

林子里的树木都被清洗的翠色欲滴,树下的草湿漉漉的,这里的河床比较窄,河水溢满有点浑浊,看起来上游还在下雨。

司马羽看着被河水几乎浸泡起来的木桥,对司马翼说:“哥,桥被水淹了,我们还是过去吧。”

司马翼点了点头,两人足尖轻点,如蜻蜓点水瞬间掠过桥面,脚上不带一滴水。

不大一会儿玉梨带着花儿玲儿慢慢走了过来,三人的脚上都套着草编的大鞋子,走起来很吃力。

“小羽,这个玉梨小姐很守信誉,你看看那些路很难走。”司马翼看着玉梨几个摇摇摆摆的走来,地上留下一个个的泥坑,对身边的司马羽说。

司马羽点了点头:“哥,路不好走,应该没人看见,我们迎上去一点,前面那有块大青石,我们在那儿等。”

两人来到大青石旁,司马羽见青石光洁如玉,轻轻跳坐上去,司马翼轻轻一笑顺势靠在上面。

等到玉梨到了,司马翼将银子交给她,微微躬了躬身子:“再次谢过小姐。”

玉梨一脸羞涩,目光流转,声音宛如娇莺:“司马公子,感谢的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光说不行,你得报答。”

司马翼双眉上挑,眼里闪着流光:“小姐说说,在下该如何报答?”

玉梨娇小的脸上现出一丝羞涩:“司马公子得请我们吃烤兔肉。”

司马翼放松的一笑,随即很豪迈的夸下海口:“这个简单,只要小姐一句话,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玉梨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花儿玲儿,两人也露出欣然之色,转过脸对司马翼说:“可是司马公子,兔子不会每天都撞在树上,还顺便撞到野鸡。”

司马羽一直靠着大青石听两人说话,插了一句:“玉梨小姐,兔子不会撞到树上,却会撞到人上,只要小姐想吃,我就在站在那里等它来撞,保管玉梨小姐吃好吃饱。”

玉梨粉面含羞:“那就说定了,三天后请我们吃烤兔,还在那边。”

约好了时间玉梨带着花儿玲儿袅袅婷婷的离去,花儿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司马羽。

“小羽,那个花儿好像对你很有兴趣。”司马翼杨了杨眉毛,满眼戏谑。

司马羽放肆的地一笑:“哥。我们兄弟两又不是来这里找娘子的,我们的目的是玉梨小姐,为的是填饱肚子,牺牲哥你一个就好了,那两个小丫鬟只要不多嘴,哄哄她们还好,将我赔进去那就代价太高了。”

司马翼似乎很无奈的长叹一声:“谁让我命苦做了你哥啊!”

司马兄弟脚不沾水的过了桥,沿着小径回去,浑浊的很水翻滚着,想起三天之约,嘴角落出一丝笑意。

“小羽,看来以后你得经常站着让兔子撞到你身上。”

司马羽斜起一边的嘴角:“哥,看来玉梨小姐是吃定你了。”

司马翼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兔子。”

地面终于彻底干了。水缸也快要见底,若离在院子里看到打水的几个人都回去了,提着水桶带着甄一脉穿过田地,走过河床来到泉水边。

“若离姑娘,若离姑娘……。”刚刚要了一瓢水,常婆婆苍老悠远的声音就传来过来。

若离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常婆婆已经好些天没露面了,若离心里隐隐的害怕,老人家年纪一大,说走就走。常婆婆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对她最好的人,虽然多少有点个人利益。

若离拉着甄一脉踩着横木从渐渐恢复了以前水平面的河面过去,大声问步履有点蹒跚的常婆婆:“婆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看不见?”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随心,随心只说太奶奶病了,至于什么病,病的程度如何。却说不明白,若理又不能过去看。

常婆婆脸色惨白,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明显,若离往前迎了迎,扶着她坐在一根横在那里很久的木头上。

常婆婆喘了一会气,才慢慢说:“若离姑娘。老身差点见不到你了,前些天农忙,往地里送了几次饭。就受了风寒,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心里想着要来见若离姑娘一面,就是起不来,今天感觉好一点了。就来了,还好若离姑娘也来了。”

若离站在她身边微微俯下身子:“婆婆。你去看郎中了吗?”

常婆婆叹息一声:“不瞒若离姑娘,家里就那点家当,庄户人家,小灾小病的抗一抗就过去了。”

“婆婆,你没去看病啊?是不是没钱?”若离看着常婆婆布满皱纹的脸,蹲下身子问。

常婆婆见若离紧张的样子,裂开缺了牙的嘴巴:“若离姑娘,老身没那么娇气,煮点姜汤喝几天就好了,过不去就进土谷堆,反正这么大年纪了也够本了。”

常婆婆说的轻描淡写,就像外婆一样看淡生死,若离觉得眼睛有点湿润:“婆婆不能这么说,有病还是要去看的,去看看郎中抓几服药,婆婆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是有个事我有事了找谁去?”

常婆婆笑了起来:“所以老身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

两人说着话,随心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脸上的肿消了不少,她手里拿着一只小杌子,见常婆婆坐在木头上,便请若离坐。

一直在一边默默地站着的甄一脉见到随心,眼里有了笑意,站了过来。

若离想起随心昨天的样子,很钦佩的说:“随心,你厉害了,昨天竟然……。”

随心看了一眼甄一脉,有点害羞地低下头:“昨天我爹要收一窝蜂,结果发现了两窝,家里人都不在,只好我去了,若离姑娘这两窝蜂都很旺,过几天蜂蜜割下来,我给你送一点。”

说了一会闲话,常婆婆看着若离说:“若离姑娘,身今天来是告诉你,下过雨,要抢种,我家老大说晚上要帮你们下种,你回去合计一下,看看该种多少玉米高粱,胡麻豆子,还有土豆糜子什么的。”

“这个,婆婆说该怎么种?”若离哪里知道该种什么,怎么种,只好虚心的求教。

常婆婆看了看河那边那一大片地:“依老身看,玉米高粱种多一半,你们今年没细粮,要靠秋粮。但是这片地荒的时间长了,太贫瘠,估计收成不会太好,就当是窝肥了,胡麻豆子不挑地。就种少一半吧,至于糜子也没什么用,蔡老爷也没给你们种子就算了。”

若离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我回去问去问他们看哪片种高粱玉米,哪片种胡麻豆子。”

一直到中午若离才和甄一脉过河,抬起水桶。

常婆婆坐在木头上看着若离,为她刚才对自己的关心感动,忽然想起忘了对她说一句话,。忙站起来喊道:“若离姑娘,忘了告诉你,还要多种一些土豆,我们这里什么都不好活,就是土豆好活,只要下种就活,还又大又绵,是庄户人家一半的粮食。”

对啊,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常婆婆给的土豆萝卜都已经没了,土豆真的品种很好,不管是蒸着吃,炒着吃,还是和在面里都好吃。

又放下水桶大声问::“婆婆,土豆要怎样种?能再给我买一些吗?”

放下水桶,若离就趴在墙边喊:“鲍天麟,鲍天麟。”

鲍天麟从屋子里一下子就蹿了出来:“金若离,怎么了?”

若离看着鲍天麟好像就等着她喊他出来,有点不解的看了他几眼,才说:“常婆婆说下过雨,地全都浇透了,要马上下种。今晚帮我们抢种。”

鲍天麟看着若离,刚才他被鲍天角堵在屋子里逼着背一段绕口的训诫,正盼望着有人来打扰,可是他知道春枝是不敢的,别人也不敢,刚想到若离,她的喊声就传了过来。

“那好啊,既然是抢种就是要速度快,我这就去让司马翼找点野味,星雨钓几条鱼,还是上次一样,”

若离点了点头:“还有啊,常婆婆说要我们确定哪块地上种什么。”

鲍天麟看着若离:“我们怎么知道,她有什么建议?”

若离看着他:“她说可以种一大半玉米高粱,剩下的种一些胡麻豆子,还有要多种一些土豆。”

“那就照她说的去做。”鲍天麟说完走了出去。

若离在后面追问一句:“鲍天麟,我们有了白面,人家利用晚上帮我们抢种,应该给人家吃点好的,他们人多,一家端一点面过来你看怎样?”

家里的粮食是有限的。这么多人不能让她一个人出。

鲍天麟回头看了看她,撇了撇嘴:“小家子气。”

“亲兄弟明算账,情是情义是义,。”若离小声嘟囔一句,一转脸春枝在门口看着她。

不就说了几句话,还是为了大家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若离不高兴的白了她一眼,一个当妹妹的管的也太多了吧!怎么说以前也是公主,而且以后还有机会重新当公主,这样的修养怎么行。

春枝被若离的目光钉在原地,很长时间才转身进了屋。

天刚麻麻黑,常有发就带着兄弟子侄过来,鲍天麟带着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等在外边,已经将种子都提了出去。

若离盖倾眉司马小婵一起在厨房里烙着薄饼,本来她想蒸大馒头来着,可惜酵面没发起来。

若离将烫好的面擀薄放锅里,翻个个儿等一会拿了出来。

饼子很薄,却不是很软和,盖倾眉看了看,摇了摇头。

将若离掀至一旁:“妹妹啊,你这饼子虽然这会看起来是软和的,但是一会凉了就柔筋筋的,不好嚼,也不是很香,烙这种死面饼子有个窍门。”

若离凑了过来睁大眼睛问:“姐姐,什么窍门?”

盖倾眉神秘地看了一眼跟着凑上来的司马小婵:“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的独门手艺,从不外传的。”

若离轻轻笑了出来:“什么独门手艺啊,不就是烙张饼吗?难道还能烙出金子不成?”

司马小婵也跟着说:“就是,若离姑娘烙的已经够好了,又薄又软的,盖姑姑还能好到哪去?”

盖倾眉得意的一笑:“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往锅里滴了一滴油,很快的将一小团面擀成很大一张,很圆很薄,轻轻将它放进锅里,用铁勺帮忙转了一圈,迅速翻身,然后往锅里滴了一点水,将面饼转了一圈盖上锅盖。

锅里的水蒸气热腾腾的冒了出来,不大一会从锅里将面饼拿出来,果然是又薄又软和,比若离烙出的好很多。

若离拿起一团面:“我来试一试。”

盖倾眉让开身子站在一边,看着若离按照她的步骤烙出一张,虽然没有那么圆那么薄,却也很软和。

盖倾眉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擀的不圆不薄,是你的基本功还不到家,以后多练练就会好的,但是软和了,这可是窍门,俗话说一窍不通少挣几百。”

司马小婵也笑着说:“我也来一张。”

司马小婵的基本功还不如若离,擀出的饼子三扁二圆,也是很软和。

盖倾眉笑着说:“看看你们两个,都算是大姑娘了,这样的手艺怎么能拿得出手,以后怎么敢见公婆。”

若离无所谓的一笑:“我们也和姐姐一样,以后找个没公婆的嫁了算了。”

盖倾眉笑着打了若离一粉拳:“妹妹就是贫嘴,你们两个还有机会找个婆家,我就算了,一把年纪了。”

司马小婵不知说什么好,盖倾眉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相比她而言已经算是妈妈级别的了。

若离却不这么认为,她看着盖倾眉:“姐姐,你才多大点年纪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这个年纪才是最好的。”

盖倾眉自嘲的笑了笑:“只有妹妹才这么说。”

“谁都会这么说。”若离看着盖倾眉有点不解的问:“姐姐,你怎么会做这个?”

她的意思是盖倾眉作为一个郡主,还生着病。

盖倾眉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姐姐不是一直生病吗?就喜欢吃这种烙饼,我的贴身丫鬟就去跟着厨娘学,学会了回来帮我做,我就学会了。”

“原来是这样。”若离笑着将最后一团面擀开放进锅里,拿起一张样子难看的撕开给了司马小婵盖倾眉一人一片道:“姐姐还真有心,这样烙出老的饼果然软和,好吃。”

盖倾眉吃着饼子:“那是。将饼子翻过来锅里滴点水,再盖上锅盖,锅里就会有水蒸气,饼子就软和一点。“

三人吃完饼子,又将兔子蒸好,几只斑鸠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