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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着话,怀里抱着菜苗,胳肘子还要用力,鞋子是湿的,袜子缠在脚上很难受,若离觉得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刚想让甄一脉停下来休息一会,耳边传来鲍天麟宏厚的声音:“金若离,你这么厉害啊,边走边栽菜呢。”

“栽什么菜,没看见抱不住了吗,还不来帮忙。”见到鲍天麟,若离理直气壮起来,几乎是命令般的对他说。

鲍天麟将若离怀里的菜苗接了过去夹在咯吱窝里,另只手抬起水桶,示意甄一脉走前边。

甄一脉听话的走在前面,本来他想自己挑起水桶就回来了,可是若离坚持说小孩子家家的肩上挑的担子太重,会长不高的。

本来他就长不高,若离这样一说,他便不再坚持,现在他有点后悔没坚持挑着水桶。

鲍天角一直看着鲍天麟三人进了院子,才转回头一边继续和甄珠儿甄贝儿看着河水,好像潺潺流下的河水以及飘在水面上的花瓣对他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一边用比流水还要幽柔的声音对甄珠儿甄贝儿说:“珠儿,贝儿,你们应该经常出来走一走,你们看金若离,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什么事都做。”

甄珠儿秀气的眼睛蹙了蹙:“天角哥哥,你怎么拿我们跟她比,她是从小做这些事的。”

甄贝儿也跟着点头:“天角哥哥你偏心,我们这已经不错了,都会做饭了。”

鲍天角微微一笑:“看到了,珠儿真的变了,以后要是回到京城,姨娘看到一定会很欣慰,她很在意你。”

甄贝儿美丽的脸庞微微的扬了扬,娇嗔的说:“天角哥哥,我也变了。”

“贝儿也变了。”鲍天角微微一笑,却并还没有看甄贝儿:“虽然你们两个都变了,也不能只限于小小的院子,要多出来走走,我们得尽快的恢复自由,好帮着定安王他们洗清罪名,如果再拖上几年,你们两个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甄珠儿不解得问:“只要洗清了罪名,我们就回去。”

“如果早的话你们还可以回去,但是要是等上个十年八载的,你们早已嫁为人妻,嫁鸡随鸡你们那里还回得去。”鲍天角略带一丝调侃:“除非你们夫君愿意随你们去京城。”

“天角哥哥,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回不了京城我就不嫁。”甄珠儿的眼睛看着鲍天角:“天角哥哥,我想皇上很快就会还我爷爷清白的,爷爷对大汉朝忠心不二,立下过汗马功劳,又和皇上结为生死兄弟,怎能谋反,一定为奸人所害。”

鲍天角慢慢转过身子,眼睛终于离开了河面:“我也很想父皇能早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可是据我所知定安王,镇安王,静安王都有以一个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愿意拿出来,只要将这个东西交出来,查清楚了不是谋反,应该就能还你爷爷清白。”

甄珠儿甄贝儿两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鲍天角:“什么东西?”

“兵符!”鲍天角仔细的观察着甄珠儿甄贝儿的神色,很郑重的从唇齿间说出两个炸弹般的字。

看甄珠儿甄贝儿满脸惊异又慢慢说:“据说,三位王爷有一个兵符,须是三人共同发号施令才能调动大军,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我爷爷和镇安王本来就是武将,手里怎能没有兵符,兵符应该还是皇上颁发的。”甄贝儿奇怪地看着鲍天角:“怎么会成为谋反的证据?”

鲍天角张了张嘴,却没有讲话说完,他知道甄贝儿在定安王府里根本就没有地位,也不会知道这些,便看着甄珠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临来之时母后告诉我的,也许是这个兵符并非父皇颁发的兵符吧,所以我和天麟会受到牵连。”

“这就更加的奇怪了。”甄珠儿也看着鲍天角:“既然只有三位王爷知道,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一般的人想见皇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心叵测,只要是有总会知道的。”鲍天角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转移了话题:“这事慢慢来,也只是听说,不过如果兵符能找到交给皇上,皇上念在你爷爷为大汉朝所做的一切,应该不会为难他,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甄珠儿甄贝儿相互看了一眼,说实话两人稀里糊涂的就被流放在这里,只是听负责抄家的公公宣读皇上圣旨,说是谋反之罪,至于怎样谋反,她们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来到这里两人只是听从爷爷的交代,少出门不要惹事,多听听金若离的话。

少出门不要惹事她们是做到了,可是听金若离的话做不到。

两人一直以为一定是爷爷及另两位王爷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过些天查清楚了就会沉冤昭雪,她们依然会去做千金大小姐。

现在看来还有兵符这一说,听鲍天角的语气,兵符应该和三位王爷都有关系,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不定谁是内奸。

甄珠儿不敢多言,这样说来鲍天角并非只是受到牵连,应该还有来查找兵符的可能,她从小帮着夫人打理内务。多少还有点见识,这件事她从来也不知道,现在更加的应该不知道,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不过无风不起浪,爷爷对金若离这么器重,会不会是将兵符交给了金若离?

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即否定,爷爷再笨也不会将它交给一个外人,那就是一脉。唯一的从小跟着爷爷的宝贝弟弟,可是这个弟弟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孩子,还需要人来照顾。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

忽然眼前闪过弟弟那刹那间凌厉的目光,心里一惊。

正想得入神,不曾留意加下一个大坑,一脚踏了进去。

“哎呀。”她娇呼一声,差点跌坐地上。

鲍天角注意的看着她的表情。听到她的娇呼伸手将她扶住,柔美的眼里露关心暴露无遗,低声说道:“珠儿,小心一点,看着地下。”

鲍天角的手坚实有力,甄珠儿脸微微一红抬起头:“多谢天角哥哥、”

一句话未了。却见鲍天角刚刚还只有关心的眼神旋旎起来,仿佛一潭多彩的粼光辗转回旋,她的心也跟着旋转。脑子里瞬间没了意思。

“姐姐,你没事吧。”一旁的甄贝儿见甄珠儿一副花痴样,拉了拉她的胳膊,随即看着鲍天角,只看到一汪清潭。

又是好些天不下雨。眼看春天就要过去,田里的禾苗只长了一点点。就被晒得发蔫儿。

鲍天麟召集大家将常婆婆送的菜苗栽进开发的地里,又将院墙后面的空地整出一些,将常婆婆给的一些菜籽撒了下去,若离还将常婆婆给的不知是什么花的花籽撒在地边。

闲来无事便和甄一脉去泉水边抬水,回来看看那里实在是干涸,就浇一点,顺便看看玉米高粱苗挨得太近,拔掉小的。

受她的影响,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盖倾眉都走了出来,司马翼司马羽提着水桶少林僧人般的来回穿梭,盖星雨盖星云两人抬着,也不停的来来回回,其余的人都在地里忙活着,鲍天麟就在一边闲转悠。

到了中午,甄珠儿甄贝儿破天荒的走了出来,甄珠儿眼睛在一大片长满禾苗的地里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甄一脉身上。见他蹲在地里挑着紧密的小的蔫的拔出来扔在一边,看了甄贝儿一眼顺着田埂向甄一脉这边走来。

从河里提着两桶水回来的司马翼司马羽看到甄贝儿愣了一下,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见甄贝儿,感觉她刚加的美丽动人,司马羽脸红了一下。

小的时候他也和哥哥去过定安王府,曾经和美丽的甄珠儿甄贝儿一起玩耍,甄贝儿的美丽曾经让他过目不忘,到现在还是他记忆中一个最美的画面,这半年多时间虽然咫尺却似天涯,甄贝儿甄珠儿基本足不出户,偶然在院子里瞄见一眼,还是隔着鲍天麟一个院子。

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间,鲍天麟对甄贝儿的中意那是人尽皆知,就是在以前他也不敢有别的想法,现在更加的不敢,在这里的每一个举动都在鲍天麟的眼皮底下。

甄贝儿的眼睛却在鲍天麟身上迂回,这些天鲍天麟对她的疏远,让她难以相信,虽然鲍天麟的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追随她,行为举止却越来越远,她不相信十几年的情分这么短的时间就没了。

她的心虽然不属于鲍天麟,却依然想让他以前一样的处处向着她。

鲍天麟早已经看到了甄贝儿甄珠儿,本来他想过去打个招呼,看两人的意思应该是向若离这边走来。

他的眼睛盯着若离的脸庞,若离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将木桶里的水用水飘舀出来,一点一点的浇在玉米苗上,因为神情专注,眼皮下垂,居高临下的看,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排投影,光滑洁白的皮肤,嫣红的稍微有点厚的嘴唇,柔美尖巧的下巴,别有一番风韵。

再配上甄一脉在一旁随着若离移动,两人看起来像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画面很是温馨。

所以他便没顾上去迎甄贝儿的眼神,一直等她靠近才稍稍转移目光,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嘻嘻的问:“珠儿妹妹,贝儿妹妹,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

甄贝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没敢抢白,虽然鲍天麟平时对她很是殷勤,说话带着讨好恭维,没人的时候她也尝试着顶撞他几句,但是地里这么多人,她还是有点大胆怯。

“天麟哥哥,难道我们不能出来看看吗?”甄珠儿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甄珠儿,有点狡黠的笑了笑。

鲍天麟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甄贝儿一眼,见她面带不悦,不在意的笑了笑:“能啊,只不过你们出来的时间太少了,我觉得有点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以后我们会经常出来走走的。”甄珠嘴里应着鲍天麟,一边轻轻笑着眼睛看向甄一脉。

鲍天麟弯下腰拔起一根细小的禾苗,对甄珠儿说:“既然出来了,那就帮忙将这些挤在一起的苗子破一下,要拔那些蔫的小的。”

说话间他的眼睛看着甄贝儿,带着融化人的热情。

甄珠儿站在甄一脉身边,稍微弯了弯腰,看着甄一脉拔起弱小挨得近的禾苗,绿色的禾苗之间便拉开间距,一行一行的,自己却不动手。

“贝儿妹妹,你来拔这行。”鲍天麟一边不时地弯腰破苗,以便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甄贝儿说:“蹲在哥身边。”

甄珠儿轻轻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暧昧,甄贝儿白了鲍天麟一眼:“我才不拔呢,弄得满手是泥,你好好拔吧。”

“满手是泥怎么了,一会洗干净就是了。”鲍天麟直起身子,眼睛看着甄贝儿:“贝儿妹妹,既然出来了,就做点事,这地里的活也有你一份,不好好劳作,没有收成,我们吃什么?”

“那也不是我干的活,不是都出了银子了吗?”甄贝儿撅起嘴巴:“怎么还要干活。”

鲍天麟看甄贝儿美丽无双的脸庞,微微皱了皱眉头:“出的银子只是耕田种地的,这种子种到地里还有很多事,得我们自己来做,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慢慢尝试着做一点就当是活动活动身子。”

甄贝儿蹙了蹙眉头:“天麟哥哥,这些事我可不会做,我只是听天角哥哥的话,出来走走。”

“我们要是都像你一样,那么过些天银子用完了就等着饿死吧。”鲍天麟语气有点重的说了句,蹲下了身子又小声道:“你看看那边,司马小婵,甚至司马小娟都在地里帮忙,盖家姑姑也在,她们谁没你的身份尊贵。”

甄贝儿脸一红,没再出声的站在了一边,鲍天麟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怒意,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几个女子谁都比她尊贵。

甄珠儿没听到鲍天麟后面的话,只是听到了前面的,她无心管鲍天麟生不生气,只是面带亲和的微笑,弯下身子看着甄一脉。

鲍天角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示,既然有人告密爷爷谋反,而且有兵符,谋反的事她不敢断言,兵符说不定是真的,如果有一定是在这个宝贝弟弟甄一脉身上。

看来还得好好的拉进姐弟之间的距离,从他偷偷的给她们送吃的,说明他心里还有姐姐,如果能慢慢的将兵符套了出来,交给鲍天角,不但爷爷的罪名洗掉,她做鲍天角王妃的事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看了一会,提起裙摆蹲在甄一脉身边,温柔地笑着说:“一脉,你真能干,都会做这些了,教教姐姐好吗?”

第五十九套近乎

甄珠儿超乎寻常的做法让甄贝儿有点看不着头脑,她站在一旁凝神观察姐姐,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作为看起来最忠实的跟班,甄珠儿的的一举一动,一个心思甚至蹙一蹙眉她都能读出里面包含的意思,可是这次她迷惑了。

甄珠儿自从来到这里,也是一直将甄一脉挂在嘴上,却总是只是嘴上的功夫,并没有付出任何的行动,更不要说主动去接近,今天却蹲在他身边,还学着甄一脉的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弱小的禾苗拔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甄珠儿良心发现要来关心这个哑巴般的弟弟?

甄珠儿顿在甄一脉身边,带着暖暖的笑容,跟着他拔起多余的禾苗,用谦虚的口气小声问:“一脉,姐姐做的对吗?”

甄一脉专心的拔着禾苗,蹲着的脚步随着若离移动,听到姐姐的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双眼空洞无神,接着继续。

甄珠儿一点都不在意弟弟的态度,亲和的笑着跟着他移动。

若离挨个帮着留下的禾苗浇着水,鲍天麟在一边看一会儿弯下腰拔出一棵在他看来层次不齐的。

干了一会儿,若离发现竟然是各自在自家门前,司马翼司马羽将水提回来,先倒进她面前的桶里。

“鲍天麟,你不用帮我了,你看看你那片都没人?”若离有点嘲笑的看了眼帮着她的鲍天麟,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地。

鲍天麟轻轻一笑:“金若离,擦亮你的眼睛看看,我们门前是豆子胡麻土豆不用破苗的,也不需要怎么浇水,这是常大伯说的。”

若离这才想起鲍天麟门前这片土地,基本上全是这些。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才因为甄珠儿蹲在甄一脉身边,离她很近,竟然有点不习惯,这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都给忘了。

大家都在忙着,若离发现除了根本不会参加这些劳动的鲍天角,就只有春枝春雅没有出来,春枝对她的敌视在眼睛里消失了,却没了以前的一见就喜气的笑容,而是礼貌性的的点了点头,象征性的问候一句。

春雅自从那晚看到她回来。在若离心中就神秘起来,虽然重要看见若离她便会娇媚的一笑,感觉却和以前不一样。

“哎。鲍天麟,春枝春雅以前真的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吗?真想不出来她们在宫里会是什么样子。”若离忍不住好奇,等鲍天麟弯下腰离得近一点的时候小声问。

鲍天麟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以为她们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