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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甄珠儿甄贝儿她就不认可了,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有什么好拽的,所以她从不会主动和她们说话。

若离点了点头随口说:“理她们做什么,就当她们是空气了。”

回到院子,已然中午,提出常婆婆送的四面发芽的土豆,坐在院子里,将土豆皮一颗颗的小心翼翼的削去,一筐很多,等她削完已是下午。

刚想进去做饭,,甄珠儿甄贝儿较她早一步进了厨房,两人在里面叮叮咣咣好长时间,才每人端着一只碗走了出来,若离直起身子一看,白花花的面疙瘩,几乎没什么菜。

心里忽然有点难受,想起以前的王爷府,她只是短短的被认作义女的那么几天,就享尽了被人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两个小女孩从小就过着那样的生活,猛然间被天上地下,这种落差真的是一般人难以接受的。

自从她不再帮着做饭,这两人就吃着半生不熟的饭,现在估计是能煮熟了,可是不知道是太过骄傲,还是始终放不下架子,并不看别人是怎么做饭的,只是自己看索,按照若离以前的做的试探着去做,可是没人教导做饭没这件事也不简单。

若离有点心软,看着削好皮的土豆,忽然间很想帮她们,最起码教给她们怎样自己做饭。

可是想起她们对自己势不两立划清界限的态度,还是忍了忍。

自己可以不计较两个小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人家对她持有敌对态度,还是不要好心没好报了。

随便的吃过晚饭,就拿出常婆婆给的土豆擦子,将洗干净的削了皮儿的土豆放在擦子上擦了起来,擦子放在一只大瓷盆里,不大一会儿盆子里就堆起了一堆土豆抹。

到了晚上整整擦了一大盆。

按照常婆婆告诉她的步骤,往土豆抹里倒上水,找来一只不粗不细的只能将土豆抹留下来的面箩,将盆里的土豆抹连同水一起用面箩过滤,将土豆水留在大瓷盆里,将土豆抹子留下来拌上面加上调料放在锅里蒸成土豆群群。

土豆水被盖上一片大木板放进案板底下,为了防止老鼠搞破,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老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专门在木板上压上一块大石头,因为据常婆婆说说有人住的地方就会有老鼠。

鲍天麟一直在隔壁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转悠,见若离终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靠近院墙问:“金若离,你在哪儿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在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若离随口应了一声,回去屋子里拿出洗脚盆,蒸馏水洗脚据说可以治脚气。

鲍天麟见她进厨房舀水,探过头没话找话的说:“没做什么你这个盆倒进那个盆的,闲的没事倒着玩呢?”

若离没好气的说:“是啊,好玩吧?”

鲍天麟见若离有点不想理他有心避开他的意图,忙说:“金若离,明晚上我们就要去城里,你什么时候准备干粮啊?”

若离都已经将酵面发好了,准备洗完脚发面,明儿一早烙干粮,被鲍天麟一问,就说:“为什么是我准备,难道你不能准备吗?”

“我准备的你吃吗?如果吃的话我就去准备,不过你可不要说不好吃?”鲍天麟笑着说。

若离一听他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便停了下来:“鲍天麟,你倒是说说,你会准备什么?”

鲍天麟调皮的笑着说:“我会准备些炒面了,就是将面放在锅里炒熟。”

“炒面!”若离愣了愣随即说:“炒面也行啊。”

她是北方人,有一个离她们不远的小县城,最出名的小吃就是炒面,这个炒面不是用面条节节加上菜炒出来的那种炒面,而是用面粉加上各种调料直接在锅里像炒豆子一样炒熟的,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上水像油茶一样喝。据说是很久以前汉子们去关外带的口粮,因为不会像干粮那样容易干硬甚至发霉。

鲍天麟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是故意在逗若离,意思是他只会将面粉炒一炒。

见若离说也行,以为在和他开玩笑,一笑而过。

若离却忽然心血来潮,想着要炒点面,不要说带在路上当干粮吃,就是早上给甄一脉当早点也不错。

晚上发好面,拿出一些面粉准备炒,却很悲剧的发现真的是一滴油都没有了。

长叹一声将面粉依然放回面缸,没有油炒出来的炒面一点都不好吃,干巴巴的,还是等从城里归来后再做吧。

第二天早早起床,面已经发的差点就泛出了面盆。

将面揉好,火生着,用擀面杖将面擀开,里面撒上盐调料还有常婆婆给的炒熟了的芝麻,只可惜没有油。

将面卷起来重心擀成厚厚的饼子,当进锅里。

还不到上午,就烙出了好几个圆圆的厚厚的发面饼子。

掰下一小块尝了尝,还不错,只可惜还是没有油,少了一点点的香味。

准备好最少够吃三天的干粮,烧开一锅水晾凉灌进三只铁水壶里。左右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水果零食的可以带,便将常婆婆给的留下解馋的核桃拿了出来装进挎包。

想了想,又走了出去,门外的那些田埂边新开采的地里栽的黄瓜已经有两三寸长了,一个个的藏在叶子下面。

挑了几根稍微长一点的还顶着黄灿灿的小花儿的,摘了下来,进去洗干净,拿起挎包装了进去。

才刚刚太阳偏西,将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第一次带进了自己的屋子,甄一脉很耐心的将已经白白胖胖的蚕姑娘指给司马小娟去看,又将这两天采回来的嫩桑叶放在大簸箩旁边,告诉她明儿洒点水在上面,然后撒一些在蚕身上。

司马小娟惊异的睁大漆黑纯真的双眼,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胖虫子一样肉呼呼的蚕。

“小婵,你还要帮我做件事。”

若离将司马小婵带到厨房,请她帮忙将装着土豆淀粉的大盆抬起来,盆里的水和淀粉已经很清楚的隔离,两人将水倒掉,留下白花花的水淀粉。

两人将盆子抬出去放在还残留的阳光下。

“小婵,这些淀粉帮我晒干,今个儿先晒着,记得晚上帮我抬进来,还是用这块木板盖起来,明儿个放在院子里接着晒,晒的时候记得赶赶苍蝇,将块捏开来。”

若离直起身子嘱咐司马小婵,本来这事她想拜托盖倾眉,转眼一想,甄珠儿甄贝儿骆驼死了架子不倒,对人爱搭不理的。司马小婵年纪小一点,就算是受到无理也受得了,盖倾眉就年纪大。难以接受。

安顿好这些,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端着蚕簸箩走出院子,若离想了想走到甄珠儿甄贝儿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两人正坐在炕沿上,甄珠儿喝着水,甄贝儿无所事事的发呆,这两人整天在一起,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更多的时间是无话可说。各做各的事儿。

看到若离从开着的门里走进来,两人吃了一惊,若离很少甚至根本不进来。

两双眼睛盯着她。却并没有人站起来甚至问她做什么?

被这样无理,若离有点后悔来这里,有什么对她们说的,直接走了不用就完了。

可是到底还是心存善念的。虽然对这两个小女生很不感冒,却还是有点小小的牵念。估计这就是人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好不好的都会生出一点感情的,哪怕是一点点宛若邻居的小感情。

“那个,今晚上鲍天麟要我和一脉随他去趟城里,说是给我们买点大肉,清油。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

稳了好一会才将心里的那层隔阂抹去不冷不热的问。

甄珠儿甄贝儿愣了愣,不相信的看着她,按道理他们是不能走出玉溪村。甚至走近玉溪村的。

但是两人什么都没问,若离嘴里的大肉对她们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甄珠儿小声而又冷冷的说:“去就去呗,不过要将一脉带好,少根头发我都跟你没完。”

“头发每天都新陈代谢。自己会掉的。”若离小声说了句:“闲吃萝卜淡操心。就是我有事一脉也不会有事的。”

甄贝儿想了想,小声说:“金若离。你帮我买点糖果瓜子回来。”

虽然还是一点感情不带,却也没有甄珠儿的冷冰冰。

听甄贝儿说要这些,甄珠儿也跟着说:“也帮我买一些,还有帮我买点丝线,还有好的纸张笔墨。”

“我尽量。”

若离应了一声,站着没动。见两人都低下头去,想了转身出去,刚才她想将银子要来,但是这两人根本就不提银子的事,在着也不知道该要多少,还是等买回来再说。

出了甄珠儿的屋子,走出院子,站在矮墙边喊盖倾眉。

“姐姐,今晚我要和鲍天麟一脉偷偷去趟城里,你有什么要带的不?”

盖倾眉刚才在院子里就听见她和司马小婵一起将瓷盆抬出院子,听到若离拜托司马小婵晒土豆粉的事儿,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以为她和若离走得比较近一点,可是若离却将活儿安顿给了司马小婵。

所以她有点不高兴的说:“妹妹啊,亏你还能想起姐姐,我以为你把姐姐靠在边上了呢。”

“怎么可能。”若离一听就是她在胡嫉妒,笑着压低嗓门说:“这不是我们那两位千金小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是怕她们给姐姐脸子看,小婵到底年纪小,这肚子气好受。”

听若离这么一说,盖倾眉才展开温柔的笑脸:“那就麻烦若离姑娘帮我扯几块布来。”

若离一听盖倾眉说扯布,忙说:“姐姐,我有些好布料,你要是想做什么,尽管来挑。”

“不用那么好的,姐姐只是想帮星辰做身裤褂,天太热了,好的布料也不透气。”

若离答应着,又去问了司马小婵,这才回到屋子里,看甄一脉在侍弄那些用不着的蚕叶。蹲在炕洞口将手伸了进去,拿出放在里面的鞋尖高高翘起的绣花鞋。

将门关好了,确认外边没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只鞋子的鞋尖拆开,露出一锭金灿灿的小小的金元宝。

她小心翼翼的将这块金子从鞋子里面取了出来,掂在手里,脸上露出笑意。

这块小小的船型小金锭应该有一斤重,一斤就是十两,按照一两金子换十两银子的换算,十两金子就是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那就是很多。

看着手里的小金锭,还有另只鞋尖,她觉得很好笑,这两块金子是她绞尽脑汁从义父定安王送给她的见面礼的满满两盘子金锭里挑出的。

当义父告诉她这些东西只能当做对她的承诺和重视,她却一点也带不走,她就开始动脑筋。

作为一个在社会上闯堂多年的打工族,她深深地知道没钱寸步难行,手里有钱心不慌。

所以临被赶出来之前,她挑出两锭小元宝,这些元宝分了好几个重量级别,有两斤,五斤,这是最小的,只有一斤。

她之所以只带了两只最小的,是因为她只能带出这两只,还要掩藏好。

提起这两锭金子的藏身之处,她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因为当天女官差几乎是来了个全身按摩,除了私处。

而她正是将这两块小小的金锭用红绳缝绑在裤头的内侧,也幸好古代女子穿的裤衩和现在男子穿的带点裤腿的裤衩一样。

那样的话金子恰好就在大腿两边的内侧,女差官的手刚好没有看来。

通过了检查,她便在夜晚偷偷地将已经检查过的棉鞋尖上的棉花掏了出来,蒋金定塞了进去,她知道直接将金子放进去鞋子会超重。

将金锭装进贴身衣袋,重新缝好鞋尖,她怕会被谁发现,又往鞋尖里塞进一小块石头。

做好了这一切,太阳已经落山,找出要穿的衣裙,又帮甄一脉找了身对他说:“一脉,鲍天麟说晚上再走,现在离天黑还有一点时间,我们抓紧睡觉。”

甄一脉点了点头,很听话的上了炕躺了下来。

若离也走出里间,躺在炕上,忽然想起今天一天没看见鲍天麟,不只是鲍天麟,好像鲍天角春枝春雅都没看见。

不禁有点纳闷,鲍天麟该不会是随便说说吧,以他的性格怎么会一天不露面呢?

想东想西的,想来想去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的正香,耳边响起鲍天麟宏厚的声音还伴着敲门声:“金若离,金若离,起来了。”

若离睁眼一眼,明亮的月光穿透窗棂照在脸上。

忙坐起来对外面说:“鲍天麟,你等一等。”

快速的将还没舍得穿过的浅紫衣裙穿好,系好同色腰带,下了炕穿上颜色相近的绣花鞋,这才点上灯,进去一看,甄一脉已经穿戴完毕。

忙用睡觉前就备好的水洗了把脸,将头发梳理好,顺手将自制的装在用竹子做的,外面用棉花加软树叶做塞子的容器里的润肤露也塞进挎包。

打开门出了院子,月光如水,鲍天麟一袭霸道的红杉等在外面。

旁边还站着宛如谪仙的鲍天角,在鲍天麟霸气的衬托下,他更加的俊逸,有点随时会驾云翩然升空的感觉。

春枝春雅也站在门口,春枝的目光有点胆怯,而春雅很妩媚。

鲍天角看着若离出来,一身浅紫色,头发用同色缎带在脑后轻轻挽起一撮,其余的瀑布般的披散着,清丽可人。

轻轻一笑:“天麟,金若离,一脉,路上小心。”

鲍天麟应了一声,对若离做了个走的姿势,若离对着鲍天角小声说了句:“再见。”

就带着甄一脉向鲍天麟手指的方向走去,鲍天麟跟在了后面,走了几步转身对鲍天角挥了挥手。

鲍天角聚起眼神看着月色下的鲍天麟高大威武器宇轩昂,背影也透出一种气势,若离腰身纤细轻盈灵巧,甄一脉虽然弱小,却也步伐敏捷,嘴角透出一丝笑意。

“大哥。”门口的春枝轻轻叫了声,语气里带着请示询问。

“回去睡觉。”鲍天角低沉的说了句,转身进了院子,春雅也跟着进去。

春枝看着鲍天麟消失的地方,眼里噙满了泪水。

借着月光沿着河床边的小径走在林子边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不知道什么虫子的呢哝。

鲍天麟走在后面,看若离在前面快速的移动着两只脚,轻盈婀娜的像是在水上漂,打破了寂静:“金若离慢点走,反正半个晚上也走不出林子,明个还得钻一天。”

若离放慢脚步,和甄一脉平排:“鲍天麟,县城怎么这么远?”

鲍天麟跟在后面距离他们只有半米处放慢脚步:“清苑县大半的地界都是山,走出山群就得两天时间,我们还要绕道去官道,到县城就得三天时间。”

“真是交通不便。”若离小声说了句,开始缅怀前世哪怕是自行车的交通工具。

现在慢慢习惯了古代的生活。开始觉得空气鲜鲜,食物虽然不够吃却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一睁眼就是青山绿水,满眼的帅哥,又这么年轻也很不错。

可是就是交通通讯太不发达了,说一句话都得动腿,多远的路都得丈量。

“金若离,我们沿着水流的方向,天快亮了就绕进林子里。”鲍天麟听若离只是小声嘟囔一句,便不再出声只是默默地走,没话找话说。

“鲍天麟,我们会不会就绕到了黎庄那边?”

听鲍天麟这么一说,若离想起了那天看到黎府那边的河流,还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