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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她忙对着左右展开一张灿烂的笑脸,鲍天麟就挤了挤眼睛:“金若离,以前常干这活吧?”

“才不是哩。”若离端起一掀肥料进了地里:“这种事一般都是男人干的,我是女人啊。”

“这么说你是干男人的活了。”鲍天麟很轻松地玩似的端着肥料来来回回的,边和若离斗着嘴。

若离嘟着嘴自我解嘲:“那有什么办法,来到这里就是把我个女人当做男人用的。”

鲍天麟很不认可的向若离身边靠靠拢:“金若离,我们这些男人可也是跟着干的。”盖星雨听若离说的可怜,抬头看了看微微一笑,有鲍天麟在场他是不会多言的,司马翼司马羽也相视一眼。司马羽笑着低下头去。

“你们是跟着我干,并没有自己干。”只干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若离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呀,没做女人的命。”

“金若离,女人什么命啊?”鲍天麟慢慢的移到了若离身边,和她并肩作战,带着满眼的戏谑:“说来听听。”

几个男子们听鲍天麟这么一问,都有意无意的向两人靠拢。

为了带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也为了调节气氛,若离清了清嗓子:“这个女人嘛。自然是要被养着的,都是女人是水做的,既然是水那就要让她有水的娇柔。如果女人都跟我一样。干着粗活累活,过不了几天,手指变粗腰身变粗,皮肤变粗,那就不是水了。而是水牛了。”

“金若离,照你这么说女人是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做了?”鲍天麟对若离说的话嗤之以鼻很不认同:“只能是端着姿势好好的坐着了。”

“那倒也不竟然,我说的是女人是水做的,水吗自然也有它的作用了,你看看前面那条河水,它不是曲曲弯弯的就从那么远的地方流了下来。它可以浇田灌地,还可以饮牛饮羊啊,还可以洗衣服啊。”

听若离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溜串。鲍天麟斜了斜眼睛:“金若离。,我说的是女人要做什么,你扯到那条河,有关联吗?”

若离并不是跟他真的讲道理,而是乱说一些混洗的逻辑。引起这些男孩子们的兴趣,好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干完这些不算太累却很费时的活计。所以大着声音说:“看起来是没关联,其实息息相连,我的意思是女人就是以柔治天下,你看看这山高皇帝远,深山老林的地方,连一条官道都没通,这条河水却通了过来,所以女人就是用来做男人不能做的事的。”

果然几个男孩子都慢慢聚拢来听两人辩论,若离端着的土肥越来越少,走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她嘻嘻笑着说:“女人嘛,要做的事就是让男人心甘情愿的做事,不但心甘情愿的做,还要做的轰轰烈烈理直气壮。”

“那你能不能让男人这么做啊?”鲍天麟看着若离几乎是端着空铁锨来来回回的走,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顺手将他端来的壅在了若离脚下的玉米根部。

“那要看什么样的男人,如果是我中意的,我就会千方百计的以柔克刚,用尽千娇百媚的狐媚功夫,让他情不自禁的愿意为我去做。”

她只是为了调节气氛调动积极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几位男子心里都用起了一股想要为某个女子抛头颅洒热血的冲动,鲍天麟脑子里的那个女子就和若离混为一体。

就听见玉米地外一声娇柔似水的声音:“金若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用千娇百媚的狐媚功夫?那不是勾栏妓院的下贱女人才做的事吗?你好歹也是我爷爷公开认的义女,怎么像个那种地方出来的?”

若离抬头一看。甄贝儿病怏怏却仪态万千的屹立在大门外与太阳争辉,甄珠儿就站在玉米地旁,半捂着鼻子,气匆匆的冲着她喊。

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就被扣这么大的帽子,若离生平最讨厌人说什么勾栏妓院的,说别人这样,就是想显示自己的纯洁。

便气冲冲的收起铁锨赶到玉米地边,双眼冒火:“甄珠儿,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如此狠毒,我也只不过是随口说所,怎么就跟你嘴里的挂上了钩。我告诉你我们民间有句俗话,叫做会咬的狗不叫,不要看你整天装的一本正经的,说不定满脑子男盗女娼。而我看起来嘴上疯疯癫癫的,其实才是淳朴善良纯洁无暇。”

甄珠儿被若离的话噎了一会儿,一双凌厉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她除了生气刚才若离说的话,更重要的是昨天她就在春雅的房间里照看甄贝儿,而若离帮甄贝儿做了一大碗看着就馋涎欲滴的清汤面,还卧了一颗鸡蛋。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病的直不起身子的甄贝儿一口不剩的吃完。

直到甄贝儿弱弱的来到她身边小声说:“金若离,就你那样子还纯洁无暇呢,是放荡不堪吧!”,她才跟着狠劲的点着头。

“我说你们这两孩子怎么长的貌美如花,口如蛇蝎呢,我怎么着就放荡不堪了,我做什么了?好好的工作气氛,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东说西的。再者就算我是放荡不堪,那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家都是人中之龙,就被我这么个不堪的人就勾引了?你们说说我也就是了,怎么打击面这么广?”

若离见这两个又联手对付她,故意大着声音。

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甄珠儿甄贝儿吓了一跳,两人没想到若离会这么说。

甄贝儿忙辩解:“金若离,你不要搬弄是非吗,我和姐姐只是说你,没有说别人。”

“怎么没说?我就是和他们在一起啊,而且一直和鲍天麟说话,你的意思就是我我在勾引诱惑鲍天麟了,拜托,就算我有这么下作,人家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

这个无情无义的蛇蝎美女,昨天她还好心好意给她做饭吃,今天就来恶语伤她,绝不能让她得逞。

“金若离,我说的是你,没有说天麟哥哥。”

见若离和甄贝儿斗起了嘴,甄珠儿闭上了嘴巴,她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她占不了上风,再继续下去的话,还很有可能败得一塌涂地。

见甄珠儿不插话,若离紧紧地盯着甄贝儿,甄贝儿有点后悔刚才多嘴,但是若离已经将她的话音伸到这样深刻的地步,牵扯到了具体的鲍天麟,她也不得不澄清一下。

“甄贝儿,你们姐妹两真是抬举我了,没有说别人,又没说鲍天麟,那么我是自己勾引自己了,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见两人蔫了下来,地里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若离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提起铁锨进了院子,回去再慢慢算账。

一抬头却见甄一脉闪动着一双大眼睛站在屋门口,满眼的歉意。

甄一脉刚才提着铁锨想出去,就听见门外吵了起来,他又不能说话,也不想在鲍天麟面前表现的很有主见,只好站在里面等着。

跟若离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知道若离心直口快心无杂念。

所以只能用抱歉的目光。

看见甄一脉的眼睛,刚刚才下定的决心慢慢瓦解,这孩子就像是十年后自己的孩子,只要他理解,那两个不懂事的就随她去吧。

便很快的将刚才的满脸怒意转换为慈爱的笑脸,顺手将铁锨立在了墙侧,看着甄一脉说:“一脉,不关你的事,你这两位姐姐就以诋毁我为乐,我受得了,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你先等会,我洗洗手就去做饭。”

说完进了厨房舀出一水瓢凉水倒进院子里的瓷盆。

甄珠儿甄贝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目光冷冷的鲍天麟目不斜视的进了隔壁院子关上门,其余的都提着农具进了个各自的院子,又看着若离进了厨房,甄一脉也跟着进去帮忙烧火,才一前一后的溜了进去。

晒了几天后,东倒西歪的玉米高粱终于慢慢的挺直了身板,若离和甄一脉抬水的时候仔细的看过,常婆婆说的还真有道理,每颗玉米根部壅上了土肥,似乎一夜之间都有了玉米棒的影子。

常婆婆又在对岸等着,若离放下水桶和甄一脉过去。只见她贼头贼脑的从衣襟底下一只只的拿出几颗鸡蛋神秘而兴奋地递到了若离眼前,满脸的皱纹挤在了一块:“若离姑娘,老身这些天又偷偷地积攒了十只鸡蛋,老婆子我厉害吧!别看我那大儿媳妇的眼睛贼溜溜的就盯着母鸡屁股,可是老身知道几只母鸡跳窝,那窝就在我屋子里的棺材后面。”

听常婆婆说她屋里有棺材,若离吓了一跳,人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把棺材放在屋里了?忙问:“棺材,婆婆,你屋子里有棺材?”

常婆婆裂开没有门牙的嘴巴笑了起来:“有啊,就是用你给的银子,前些天随心她爹和村里的木匠一起做的,柏木的,我那死老头的也做了。”

说完见若离还睁大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起来:“若离姑娘,你还小不知道这些,人老了到了六十岁就可以做棺材了,村里好几个老人棺材都做了十几年了人还在。老身和我那老鬼老汉都过了七十,古稀了。”

若离手里捧着鸡蛋:“那棺材放在屋子里会不会渗得慌?”

“不是渗得慌,是安心啦。”常婆婆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心下来:“没有棺材的时候我就担心我和老汉死了,儿子们会不会把我用席子一卷就给埋了,然后被狗吃了,现在不担心了。”

听常婆婆说的很玄若离笑了起来:“瞧婆婆说的,有发大伯那么孝顺。怎么会用席子将您老人家用席子卷起来呢,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后事办好的。”

“我那儿子是很孝顺,可那儿媳就说不定了。”常婆婆孩子似的拧了拧脖子:“

那贼婆娘,就管了个屋里,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每天盯得我紧紧地,想吃个什么都要她同意。”

看着婆婆的表情,若离想起了以前老妈的话,老人孩子,就是说人老了就跟个孩子似的。要哄着。

便将鸡蛋一只一只的装进斜背着的挎包里,夸奖着她:“屋里的事她说了算,外面的事就由不得她了。婆婆还是你厉害,你那儿媳妇盯得这么紧,还能带出鸡蛋来,真不简单。”

这一夸常婆婆就像做了一件很惊天动地的事般的眉开眼笑:“那是,那个贼婆子哪里看得住我老婆子。我就把这些鸡蛋塞在炕洞里。”

“婆婆啊,你和我一样,我有贵重东西也成藏炕洞。”

两人因为想法一致同流合污而哈啊哈大笑起来,甄一脉很无聊的在一边听着,憋着嘴巴。

就听见身后传来随心的声音:“太婆婆,太婆婆。”

常婆婆忙对若离做了个鬼脸:“若离姑娘。随心那个死女子,也嚼舌头,以后我们祖孙之间的事。不让她知道。”

“好,不给这个小奸细说。”若离笑着拍着常婆婆枯树皮般的手。

甄一脉听到随心的声音抬起头,就看见随心穿着若离给的拿块碎花布做的衣裳花蝴蝶般的跑了过来。

一看见常婆婆她就喘着粗气说:“太奶奶,我大奶奶请你回去呢,说是我宝林叔的媳妇家来人了。要看家。”

“来了?随心他们来了几个人。”常婆婆一听孙子媳妇家来人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四个男的两个女的。一共六个。”随心站在常婆婆面前喘着粗气。

“若离姑娘,那老身去了,来了六个,看来这事成了,六六大顺啊。”

常婆婆嘴里念叨着,慢慢挪动脚步。

“太奶奶,我大奶奶和大爷说要你给未过门的孙媳妇准备一些见面礼,我太爷爷说他没钱。”

随心跟在常婆婆身后小声传达着当家的大爷常有发和大奶奶的意思。

“见面礼,我哪有钱啊,若离姑娘给我的那些我全给了你爹做了棺材本。”

常婆婆听随心这么一说,停下脚步。

随心忙上前小声说:“太奶奶,我大奶奶说要你先把若离姑娘送给你的那副耳环,或者银钗先送给那个未过门的孙媳妇,等她过了门再要回来。”

常婆婆一听眼睛瞪了起来大声骂道:“随心,你这个死蹄子,谁要你给你太奶奶说我有银钗银耳环的,那可是若离姑娘送给我的,我死了以后戴着陪葬的。”

随心低着头看着脚下不敢说话。

若离责怪的看了一眼随心,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心灵手巧手勤脚快,怎么就这么爱嚼舌头。

常婆婆见随心不敢说话,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随心,回去告诉你大奶奶,就说我先不回去,那些东西我是不会给她的,她不给我买也就算了,人家若离姑娘给我了,她还惦记。”

随心低着头小声说:“我大奶奶说,我宝林叔好不容易说的媳妇,家里这几年光阴也不太好,今天好歹有若离姑娘那边给的工钱,赶快把媳妇娶过来免得夜长梦多。”

常婆婆坚定地站着不动:“随心,你回去告诉你大奶奶,太奶奶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孙子辈的事也管不了了,我只想我死了骨头化了以后还能留下什么,这些东西可是若离姑娘去县城买回来的,银钗银耳环我要戴着的,口环给你太爷爷,谁都别想惦记。”

随心也站着不动,也很坚持住的说:“我大奶奶还说,要是太奶奶不给孙媳妇见面礼,我就不要回去了,就把我卖了做童养媳。”

常婆婆一点不为所动,没好气的说:“买就买了吧,你这么嘴贱,卖了的好。”

随心就嘤嘤的哭了起来,继而抽泣。

“哎。”若离长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甄一脉一双眼睛看着若离,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她出手帮忙,他知道若离手里还有一点碎银子。

若离略显沉重的低下头想了想,去县城拿的那锭金子换来的银子已经被鲍天麟没收说是依然换成金锭帮她存着,粮食又不多了,秋粮看起来也不会丰收,那点碎银子要留作买粮食用的,她不想用鞋尖里藏着的最后一锭金子,那是留作关键时刻用的。

可是面对常婆婆,她实在不忍心装作袖手旁观,她知道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是在意身后之事,她很清楚的记得她将这些不是很值钱的银饰拿给她的时候,她的欣喜若狂。

想了想她上前对常婆婆说:“婆婆啊,这些东西不愿意给就不给了,我们也不经常去县城,听饰品铺的伙计说这些卖得很快的,这样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这件事情要找鲍天麟帮忙,跟他要个一两银子都够了,反正这是他的臣民。

甄一脉没有跟来,而是过了河蹲在泉边舀水,留下随心站在常婆婆面前任她指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

若离急匆匆回来,眼睛四处找着鲍天麟,看不见他的身影,便径直进了隔壁院子,见鲍天角坐在套间的外间炕沿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炕上放着小方桌上面是茶壶茶碗。

斜着眼睛没看见鲍天麟,心想找鲍天角也是一样的,就走到门口敲了敲打开的门。

鲍天角抬起眼睛问:“金若离,什么事?”

“鲍天麟呢?我找鲍天麟。”鲍天角的目光深邃如潭水,幽深不见底,若离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潭底似乎有种无形的引力,她忙低下头去。

鲍天角看到她躲闪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他并没有用眼色,她却已经开始躲闪,便温和地问:“哦,找天麟什么事?说给我听也一样。”